“啊!”葉姑娘因吃驚而發出的叫聲,在這個插曲中好似一個分節号,鬼剃頭随着葉婉兒驚叫聲的落地收式站定。
與此同時,被解除險情的虬髯漢子卻怪嚎一聲,淩空飛起直撲歐陽劍。
歐陽劍輕哼一聲,舞扇與漢子鬥在一處。
此舉仿佛一記警鐘,驚醒了衆賞金獵人,大家紛紛持械與羽飛他們絞在一起。
鬼剃頭塞北冷光活像一隻裝滿東西的布袋,懶散地倚靠在桌邊。覆蓋着軟寬邊帽子的頭,先是往羽飛等人的方向轉了過去,衆江湖賞金獵人雖說大都是譽貫江湖者,但應對羽飛他們幾人竟不占上風,這點好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等他的頭轉過虬髯漢子這邊時,明顯的微微頓了一下,那漢子與歐陽劍的争鬥竟然也難分伯仲。
“唉,”鬼剃頭低歎一聲,“心浮則氣躁,浮躁之時怎能發揮出自己的水平呢!”言畢,便不再理會他倆,那碩大的帽子緩緩轉了過來,沖圍着羽飛等人激烈酣鬥的衆賞金獵人操着嘶啞的嗓音高聲說道:“衆位同行想必心裡已然清楚,這樣糾纏下去爾等非但做不成生意,甚至還有可能賠上老本。冷某不是占便宜之人,我看衆位不如就此罷手,将生意讓與冷某吧。”
“冷先生!我等自是不敢在您老面前造次,更是沒有搶奪您老生意的打算。隻是我等如今門路偏狹,生意少的可憐,我等的意思是為您老盡些微薄之力,以期您老生意達成之時賞我們一頓飯吃...”
“砰!”一聲巨響,掩蓋住了廳堂内的嘈雜。與響聲同時落地的是一個渾身黑衣的文弱書生似的男人:一張俏臉如花似玉,一襲長衫裁剪得體。
衆人在看清來人的容貌之時,不禁大吃一驚,原來此人正是清晨屠殺孫屠戶之人!
黑衣人用袍袖撣了撣身上粘附着的窗棂碎屑,旁若無人地用一根手指指着周身黃衫的羽飛朗聲說道:“大哥!現在确定這個人就是那個什麼京安王了嗎,可别他媽的又給弄錯了……”忽而狐疑地掃了眼衆人,好像才發覺廳堂内不隻他們兄弟二人似的扭頭對歐陽劍問道:“大哥!這他媽的到底什麼情況,難道還有人敢惦記我們兄弟碗中的食兒不成!”
此言一出,更是震驚了一幹人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