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羽飛早已沒了疲勞,拽開門朝樓下邁步便行,無所事事的小胡雖說不明就裡,見此情景忙不疊丢下盆植、滑下繡墩,一步不離地跟了上來。
還未完全下到三樓,就看見準利正和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扭在一起,角落裡站着一個打扮妖娆卻滿臉驚懼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年輕女人。
此時,不但對門探出了一個頭發蓬亂的腦袋,從樓上、樓下也相繼噼裡啪啦的湧過來了幾個仿佛剛從戰場上撤下來的各色男女。
不用怎麼聽,羽飛就已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正讪讪着不知當不當幫着準利說話時,那粗大的男人早已惱羞成怒,就見他死命地掙脫出一條胳膊,一邊揮拳朝準利連連擊打,一邊恨恨地罵道:“老子今天打死你個不通事體的蠢材!你們老闆明文規定,不許你們随便進入客房處。看我不收拾了你,再拉你小子去見你們老闆,看他如何給本大爺交代!”
先不講其它,準利到底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來到這裡的,看着準利挨打羽飛不由得生出了一腔怒火,他縱身跳将過來,飛起一腳踢開那男人的胳膊,厲聲喝道:“你騙奸人妻,竟還有臉在這強詞奪理,爺這就讓你知道天底下還有‘羞恥’二字!”
圍觀的衆人聞言齊刷刷将注意力集中到羽飛身上,仿佛斜刺裡殺出的是一個怪物。
粗大男人到底理虧,同時又自覺不是羽飛的對手,索性掙脫準利往樓下倉惶逃去。
準利哪裡肯依,慌忙随後追趕。
原本不大的空間早已圍觀了不少的“閑人”,現在又加上如此一鬧騰更顯狹窄。
男人剛跑了沒兩步,卻猛地刹住身形、回頭撲向一個正伸長脖子、順樓梯往上、向人群裡急鑽的、濃妝豔抹的粗壯女人。
“你個不要臉的浪貨,老子辛辛苦苦的掙錢養着你,你竟然在這兒偷人,那個天殺的是誰!看老子不剝了他的皮。”一邊罵一邊揪住那女人的衣領,卻不看她,瞪大一雙眼往剛穿過的“人簾”處狠命地掃。
粗大男人銳利的眼神好像一根揮動的竹竿,一瞬間,剛剛還幸災樂禍的人群“哄”的一聲被“趕”的逃竄過半。剩下幾個反應慢的,有的因為本能,有的經過回味、思索也終于嗅到了隐藏中的危險,在随之不長的時間裡次第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所不同的是,有的人急匆匆掩面疾步,有的人則慢騰騰兩步一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