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身後傳來“撲通”一聲響。原來,剛剛才爬起來的楚升雙腿一軟又栽倒在地。
“我的爺!少主爺爺,不能放!您可千萬不能放了他!”他一邊往羽飛的腳邊爬一邊聲嘶力竭的乞求道。
羽飛雙膀用力晃了一下鐵籠,伴随着一陣轟隆隆的響動羽飛那冷酷且威嚴的聲音使人不容置疑:“打開它!”。
“不能啊,少主!少主!……少主!不能啊!”楚升自知已無力回天但還是作着無謂的勸谏,“能囚住他可并非易事啊,少主!再者說,老大知道了你也擔待不起呀!少主!”
“閉嘴!”
随着羽飛的暴喝,楚升不但少有的應聲閉了嘴,連往前的蠕動也停止了。此時,他仿佛一具被人抽去筋骨的廢物癱軟在那兒,兩隻眼好像死魚眼一樣除了昏暗、呆滞再無其它。
羽飛并不理會他,隻一步就邁到他的軀體旁邊,粗暴地從他腰間拽過鑰匙,返身轉至門處“咔嚓”打開鎖“咣當”一聲拉開小門,這時才感到身體控制不住地抖。
一瞬間,鬼剃頭也仿佛象換了一個人似的,悄然爬起身低着頭輕輕的從羽飛身邊來到籠外,他懷中的小狗好像是一個懂事的小孩子面對着正處在激烈迸發矛盾的父母面前不動不鬧,隻是睜大着一雙不解的眼睛直勾勾地來回看着他們二人。
密室裡一片寂靜,靜的聽得見彼此的心跳。
“我的寒月有沒有事!現在她究竟在哪裡?求您放了她吧……”就在鬼剃頭作勢離開之際,羽飛終于發出了絕望的呼喊。此刻的他渾身戰栗幾近跌倒,當然這站兢有很大一部分是擔心寒月的安危所緻。
鬼剃頭止住動作,頭顱往他所處的位置扭了過來,軟踏踏的闊邊帽檐下的視線深邃到使人迷茫的地步。
“她沒事。我保證半個月之内她就會回到涿州……”
鬼剃頭好像下了莫大的決心才轉回頭去,在他淩空飛起将要順着台階往上盤旋而去之際抛下了一句話,隻是聲音竟然有些怪怪的。
半空中的小狗好像終于意思到了分别與無奈,隻來得及留下一聲心餘力拙的慘叫便和鬼剃頭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根本就不是少主!”等一切重新歸于平靜之後,楚升的話冷靜的使人泛起陣陣寒意。幸好,他從開口就沒有想要從羽飛那裡得到證實,此時的他顯得鎮靜異常,就好像看破紅塵皈依了佛門之中。
羽飛的腦中早已是一片空白,他精神一松懈,身體一下子歪倒在籠壁上,呆呆地看着楚升從容不迫的起身、從容不迫的經過他的面前鑽進籠子裡,然後又從容不迫地坐了下來。
密室重新歸于平靜。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長時間,上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緊跟着小胡、于柱和馬子夫婦的聲音終于在頭頂響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