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玗：——是的，不過怕有點冒昧，但是就是想問。

譚柯：——是關于程北的吧？

林玗：——是。

譚柯：——孩子沒事兒就愛打點兒黑拳，在學校打架鬥毆不歸我管，我隻管他黑拳的事。

程北看完後咬着牙：“我草你大爺的譚柯，說密碼呢。。。”

“打黑拳來錢快，我隻是想問他熱搜的事，沒想到他爆出了你這件事。”

“我自從回到程家之後再沒去過了。”

“怪不得你下手那麼準，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沒有。”

“你還沒成年，就去做這些事，況且那件事我還沒有問到……”

程北深呼吸一口氣，無奈道：“我成年了，兩個月前我就成年了，在萬家的生日是假的。”

“看吧，你唯一能解釋的也隻有這個了，其他你都不會解釋這麼清。”林玗有些心累，說話都沒了力氣。

“我解釋，那檔子事我絕對沒有幹過，錢确實有我黑拳裡的一部分，但我已經一個月沒打了，以後也不會去。”程北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地去說，“林玗，我們認識以來你有信任過我嗎？”

“别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林玗不知怎的耳根發熱，“我問你，那種事……你賣……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

非常好，壓根兒沒聽進去啊。。。

程北在心裡把林玗揉搓了一陣，順便又在心裡感慨一番：連生氣都這麼招人稀罕。

“我都住你上鋪了，你覺得呢？”

“那就是承認做那檔子事了？”

“沒有！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那種事，我隻是為了向你解釋清楚我的屬性。”

看到程北這樣，林玗也算是逐漸信了，他覺得網上那些逆天發言無非就是為了點兒流量，畢竟瓜主本人都已經發誓了。

“嗯，我要午睡了。”林玗說完就拉被子。

程北有些發懵，這是……不生氣了？

“你現在不生氣了吧？”程北問。

“我睡覺了，勿擾。”林玗蛄蛹了幾下把頭悶在被子裡。

程北給他把被子拉開了一點：“問你呢，還生氣嗎？”

“有點兒……餓。”林玗不太好意思道。

他中午因為生氣隻吃了三口米飯和幾塊小豆腐，住校以來基本上不怎麼吃早點，偶爾從王雪給他帶的整箱牛奶裡面拿一盒對付一下。

“那想吃上次那家的麻辣燙嗎？”程北拿出手機點外賣，“上次那裡面有沒有你特喜歡吃的或者特别不喜歡吃的？”

林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心情大好甚至願意與程北說話。

還會因為誤會了程北在賣而特别生氣，他不敢細想如果程北真的是那種人……

“沒有，随便吧。”林玗說完又把自己悶回了被子裡。

程北心裡莫名暗爽，點了外賣自己偷偷去後門拿。

下午上課時程北發現林玗與平時明顯的不一樣，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林玗會時不時給他傳個小紙條。

第一個小紙條是：兩頓麻辣燙多錢，我晚上回去轉你。

這是林玗自習課給他傳的，但是一下課林玗壓根兒不理他，還和冷戰時候一樣。

第二個小紙條是：你穿的校服多大碼？

第二節化學課給他傳的，下了課照樣不理他。

第三個小紙條是：謝謝你，你是個非常好的哥哥。

程北收到這個紙條時發現對方還專門把“哥哥”兩個字放大了一倍去寫，這是在暗示他根本不會成為戀人關系，看來還是不能接受。

同時程北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從一開始很直白的問是不是喜歡他，雖然是句調侃的話，但對林玗來說是有些唐突。

他一直在考慮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林玗的感受，或許他不該這樣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強迫對方，即使對方對自己也有好感，但不願意承認的事未免不是一種拒絕。

或許這不是正緣，走一步看一步，他隻想林玗平安喜樂。

他想，如果林玗再向前一步，那剩下的路他會跑過去，如果林玗一直後退，那他不會再勉強。

晚自習前，程北在衛生間打電話。

“程先生，你這熱搜堪比那些大明星啊。”嚴羌在電話裡面調侃道。

“壓下來了就行，買水軍的賬号應該是杜康哲的小号，這件事我會處理。”程北說，“另外，把你家譚柯看好，我小老婆的事兒他都敢給林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