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事情都要來找我,或者章鳴,知道嗎?”他的語氣淡淡的。
我心下一軟,眼眶有些熱。“嗯。”
松開後,我看向他,又看向也走了過來的章鳴,沖他伸開雙臂,“輪到你了。”
章鳴一笑,也緊緊地擁住我。随後何悅洋把我們兩人擁住。
“你們以後不許不做我朋友。”我有些哽咽。
上方傳來兩人的輕笑。
目送周穎乘車離開之後,何悅洋牽住了章鳴的手,“我們得好好對待小穎。”
章鳴反握,“那是自然。”
何悅洋看着他,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今天關于周穎的事。
聽完,章鳴歎了口氣,“我終究還是對不住周穎了。”他不該找嚴律新談合作,想想辦法找高朋,或者那個莉莉絲都好。
“是我們,”何悅洋說,“我們都欠她的。”
回到家,打開燈,玄關處的禮物已經把自己包裝好了。
西褲将筆直修長的雙腿勒得更緊,本就狹小得玄關處讓他的活動更加受限,他仰頭看過來,細小的汗珠從額頭滑向下颌骨,然後墜落,跌進筆挺的西裝裡,頂光将他的鼻梁照出瑩潤白光。
我低頭細細欣賞了片刻,食指擡起他的下巴,“嚴董這麼聽話?”
柳澤動了動頭顱,臉頰主動貼上我的掌心,“但憑周總吩咐。”
我掐住他的下巴,拇指重重地摩擦他的臉頰,然後下滑,到咽喉,胸膛,小腹,直至腰帶,“這條褲子倒是讓你變得更乖了,跪了多久?”
“沒多久。”柳澤熟稔地說着謊話,感受着腰間不安分的手,锃亮的皮鞋不自覺亂動了一下。
我站起來,把包放在玄關,“自己解開腰帶給我。”
柳澤看了她一眼,乖乖照做。
我拿起他的腰帶,“伸手。”
柳澤不太明白,但還是乖乖伸出一隻手。
“兩隻手,并在一起,高舉頭頂。”
柳澤繼續照做,深色西裝外套袖口上的藍寶石袖扣閃爍着貴氣的光芒,緞面暗繡紋樣的米色襯衫袖口與外套層層疊疊,兩隻帶着漂亮腕關節的手伸出來,等着我的下一步。
我将他的皮帶繞住那雙手,一圈又一圈,狠狠勒緊,扣上闆扣。
“上次的傷好了嗎?”我蹲在他面前,看着他問。
“好了。”他又說謊。
“這樣啊,看來我下手還是太輕了,今天重一點,怎麼樣?”我笑着說。
柳澤手指不自覺繃緊,微微顫抖,他原本想拒絕,說出口的卻是一個好字。
我解開他的領帶,綁住他的眼睛,“你的眼睛不像他,我不想看。”
柳澤感覺心髒刺痛了一下,呼吸一滞,卻并不打算辯駁什麼,反而更加順從地低下頭顱,方便周穎打結。
眼前一片黑暗的感覺并不好,總讓他想起在美國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
他聽到高跟鞋的聲音走遠,抽屜拉開又合上,高跟鞋在地闆上的敲擊聲逐漸逼近,預想中的疼痛卻遲遲不到來。
他疑惑地仰了下頭,大概斜前方不遠處傳來清晰的拍掌聲,“這裡。”
我看着茫然的柳澤,酥酥麻麻的快感湧上心頭,“自己找方向,爬過來。“
羞恥感瞬間襲擊柳澤全身,或許說這話的是無關緊要的人,他就不會這樣,可這是周穎。他咬咬牙,忍着泛紅的耳根,被束縛的雙手強撐在地上,一步一步朝着聲源爬過去。
但是周穎像個惡作劇的熊孩子,每當他快要抵達的時候,她就會後撤幾步,再拍拍掌,引着他不斷往前。
直到突如其來又意料之中的破風聲響起,落在他的西褲後方。
有生之年,他從未被如此對待過。幾乎是一瞬間,他咬緊了下唇,不讓自己洩出聲來,随後又想起來,周穎不喜歡他忍氣吞聲。
“出聲。”果然,命令随之即來,“報數。”這次的要求更過分。
躺倒在客房卧室的時候,柳澤已經不記得數了多少下,他也不知道綁在眼皮上的領帶何時滑落,情迷意亂之時,他在周穎的懲罰中感到了快樂。或許周穎就是他的贖罪券,周穎讓他越痛,他就感覺靈魂中的罪孽越減輕一分。
他忘記規則,主動親吻周穎,主動用身體貼近周穎,迎來的是響亮的一巴掌。
“悅洋說,你很髒。沒帶當天的體檢報告,不許靠近我。”
周穎平鋪直叙的話比那一巴掌還讓他發懵。
柳澤有些難過。
除了多年前和秦曼曼有次意外之外,他不曾亂來過什麼。從業多年,曲意逢迎,很多人觊觎他的軀體,可他從來沒有用自己去交易什麼。
關于他的謠言,以前他從未在意,沒想到如今給他帶來如此實質性的難堪。
“我會去做體檢的,我以後會每天去做的。”他有些顫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