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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霧籠身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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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北國曾多次侵擾邊境,如今卻突然示好,很可能是另有所圖,我們不應該如此輕易地答應與他們進行貿易來往。”蕭鶴淵在朝堂之上大膽發言,目光掃過一旁的趙衡。

“陛下,北國土地貧瘠,且天災不斷,人民多以捕獵為生,糧食非常缺乏。但他們盛産礦石,也有許多珍貴草藥,正是我們需要的。我們糧食充盈,少天災人禍,我們用糧食與他們交易必能構建兩國友好關系。”趙衡忽略蕭鶴淵帶有殺氣的目光,上前一步,大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坐在龍椅上的蕭雲眼泛寒光,被兩人的争論吵得頭疼。

“父皇,皇兄說的在理,開放邊境與其通商,商人中很可能混入敵軍。我們應該先加強邊防,制定通商制度後再考慮通商。”站在蕭鶴淵身旁的蕭鶴軒也上前一步,試圖壓制住趙衡。

“行了,通商一事就交由趙卿負責。鶴軒,你和你鶴淵負責加強邊境護衛。”蕭雲長袖一揮,這事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下了朝,蕭鶴淵那無處發洩的怒火瞬間爆出。他皺起眉,臉色漲紅,雙手攥成拳。

“那個趙衡……父皇到底看重他哪點?”今日朝堂受挫,前些天的洞房花燭夜也沒過成,蕭鶴淵這幾天事事不順。

不過蕭鶴淵本就不受朝堂官員的待見,最近大部分官員已經不敢和他針鋒相對了,單一個趙衡還不足以擊敗他的信心。

“通商計劃真的要交給他嗎?”

“父皇已經下令,我們隻能先做好自己的工作……齊賀将軍最近怎麼樣?”

蕭鶴淵一直很敬重齊賀,但和他父皇不同,他覺得把齊賀将軍困在大牢非常不妥。

“聽說過的不錯,但還是一整天都不與人交談。”

兩人剛走幾步,般若的身影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見過兩位殿下。”般若簡單行禮。他身姿挺拔,行完禮後兩位皇子都不得不仰視他。他似巍峨的大山,穩重而挺拔,令世人敬畏。

“鐘離小姐可有怨言?”蕭鶴淵想起自己缺席洞房花燭,心裡邊泛起一陣愧疚。

“沒有,太子妃是知道您不容易的,隻說這夫妻之禮日後補上,心心相印,不需被禮節束縛。”

“那就好……”蕭鶴淵忽地長舒一口氣,歎出多日愁雲。

想到洞房花燭夜,蕭鶴淵就一陣頭疼。他不喜歡這些禮數,也不想繼續像個戲子一樣表演給所有人看。

但他這個太子,要是讓自己妻子傷心了,又怎能讓天下信任他?

“看來皇兄和嫂嫂感情不錯,啥時候能見到侄兒啊?”蕭鶴軒咧開嘴笑着,手肘撞了撞蕭鶴淵的背。

“你還是先把書讀完吧!”

“别啊,皇兄,我不喜歡讀書,你給我的書我讀完已經很累了。”

此時,下朝的趙衡從三人的不遠處路過。注意到趙衡的般若目光也随之而去,仿佛是想在對方身上鑽出一個洞來。

“那位是趙衡大人吧。”般若薄唇輕起,散着寒氣的桃花眼覆上一層陰霾。

“嗯,他本是齊州的富商,用錢買了官位,在和丞相交好後就成了丞相的第二張嘴。”蕭鶴淵提起趙衡就來氣。那個人沒什麼學識,但話術精湛,被丞相看中後,就在朝堂上轉述丞相的想法,已經一路升至正二品。

趙衡的背後是丞相,但丞相他們暫時還動不了。這趙衡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敢替丞相出面,主動當靶子。

想有理由摘掉丞相,就得先除了趙衡,但想除趙衡就得動丞相。

“這步棋,真難走。”蕭鶴淵擡起頭,望着藍天白雲。

太子府中,百無聊賴的鏡央坐在石亭,用魚食逗弄池水中養着的魚兒。

冬妍像是一座雕像,矗立在一旁一動不動,連眼睛都很少眨。

如果家主還在的話,這時候家主也應該來陪她一起逗魚了。她這麼想着,仿佛回到事件發生前,依偎在家主身旁。

家主大人……

“太子妃娘娘,注意儀态。”

冬妍的話一出,鏡央這才發現自己口水都流到下巴了。

“咳……”

遠處,管事見鏡央和冬妍在,連忙帶着身後的客人趕往這邊。

注意到兩人的鏡央目光被那位客人背上的東西吸引了去。那看上去應該是作畫的工具,卻要比尋常的大些,但背着它的那位客人走路大步流星,沒見一點疲累樣。

“太子妃娘娘,”管事将客人帶上前,兩人向鏡央行了禮,“這位是太子殿下請來為您作畫的畫師。”

“太子殿下請的?我未曾見過這位畫師,你師從何家?”鏡央先前沒有聽蕭鶴淵說起此事,而且也沒在京城見過這位畫師。

她收起剛剛随便的模樣,兩眼一冷,掃過對方。

“請娘娘放心,這位是般若大人推薦的畫師,是蒼州的名家出身。”

蒼州?鏡央聽了這話,更加警惕來者,面上卻放松下來,表露出和藹溫柔的模樣。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安排,我便不會拒絕。畫師,能為我介紹一下你自己嗎?”

那畫師躬身行禮,上前一步來到鏡央面前。他聲音年少,樣貌卻顯得滄桑,胡子拉碴,眉毛也比常人長出不少。他的手不似尋常名家畫師,手指側面長了一層繭,其餘部分卻非常幹淨,也不像其他老畫師那樣手被顔料染上色。

“見過太子妃娘娘,小的姓姜,單名一個行字。”姜行行禮時,綁在腰上的竹筒晃動得輕盈。

“姜畫師,你和般若熟嗎?”鏡央想從這姜行嘴裡撬出些東西,但也在猜測他的身份。

“不算熟,小的和大人是同鄉,去年家父離世,小的一介鄉間畫師賺不到錢,連給家父下葬都做不到。最後是般若大人為小的出了安葬父親的錢,還為小的安排了份差事。”

鏡央的眼珠子轉溜一圈,在管事和冬妍身上停了會,随後朝兩人甩甩手,“你們兩個先下去吧。”

“是。”進了府後,冬妍也沒有原先那般木愣、循規蹈矩了,似乎也在适應生活。

待兩人離開後,姜行放下了工具,做好作畫的準備。

“娘娘,小的準備好了。”

“你可曾聽說過十大怪?”鏡央擺好姿勢坐在亭子裡。

姜行拿起畫筆,将紙鋪平在石桌上,“當然,不知太子妃娘娘想聽什麼?”

“你知道這十大怪有誰嗎?”鏡央歪起頭,斜睨着眼,笑得谄媚。

“這十大怪在蒼州可謂是人盡皆知。”姜行的畫筆沒有沾墨,隻是用幹淨的筆尖先在上面描着。

“王氏三人以合作出名,這一代更是未有敗績;齊家軍守護蒼州,齊家将軍功不可沒;歸氏武館坐鎮蒼州,與百姓一同習武;白家唱戲世家,也善舞刀弄槍;王家單傳,江湖俠義肝膽。”

姜行停了話。

鏡央數着,這也就八人,而且都沒有說出名字,便開口問他,“這還有兩怪呢?”

“這兩怪啊是說不得的,他們怪就怪在隐于暗處。”姜行提筆沾墨,一道焦墨落紙,大方潇灑。

“太子妃娘娘,您有話不妨直接問,不必藏話。”

鏡央倒不是不願意直說,但眼前這個人和般若的身份都不一般,她沒辦法确定是否能相信他們。

“你既然是蒼州人,應該聽說過九十九人行吧。”鏡央雙眼一冷,寒氣直逼姜行脖頸。

“聽父輩說起過,但具體小的就不清楚了。”姜行垂下眼眸,目光定在畫上。

九十九人行對外消息很少,白家也是在出了個将軍夫人後才被衆人知曉。看來從旁人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了,更多的還得是她自己找。

“般若……這不是他真名吧,姜畫師。”般若這個一聽就是蕭鶴淵給他起的稱号,算不上人名。

“般若大人的名字小的不知,您不妨去問他本人或是問太子殿下。”

這姜行說話不明說,字裡行間都能讓人察覺到他在隐藏信息,但他的“隐藏”又過于刻意。

就好像是他特地設計好一樣,引鏡央層層深入,但又不明說……

許久後,姜行放下筆,宣告畫作的完成。

“太子妃娘娘,畫畫好了。”

鏡央連忙起身上前。隻見那畫上不僅畫了鏡央的盛世美顔,還畫了些栩栩如生的牡丹作為點綴。

“甚好……去找管事拿你應得的賞賜吧。”鏡央拿起畫欣賞着,雖覺得那牡丹紮眼,卻還是選擇等蕭鶴淵的看法。

姜行向鏡央行禮過後,收拾好工具。他将墨桶輕盈地抛至空中,并輕松地用另一隻手接住,中途沒有撒出一滴墨。

“謝過太子妃娘娘,那小的先行告退。”

鏡央看着姜行遠去的身影,眼睛一轉溜,像是明白了什麼,目光向着一旁瞥去。她看到了一雙藏在暗處的眼睛。

“冬妍,這也是太子殿下給你的工作嗎?”

“抱歉,太子妃娘娘,按照禮數,小的不能讓您和男子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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