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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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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奚流的性格,放在往常這會兒内褲都濕透了,今天卻隻是陪他在這幹坐着。

“不了,以前姥爺還在的時候,每次回來沒得可玩我就往這跑。”奚流托着下巴,歪頭看被揚起水花,“說來也巧,好像是高二的時候?暑假,有個網友,說想找個安靜沒人的地方帶朋友來旅遊。不對,不應該說旅遊,起碼主要不是為了旅遊,是為了表白。”

奚流突然笑起來:“他跟我說,他想找個正常人表白絕對不會選的地方,這樣失敗了還能說是開玩笑,繼續做朋友。當時我正好在這,我就跟他說,那你來我這裡啊!深山老林的,說來這拐賣人口都比說來這表白合理!後來突然就沒聯系了,雖然本來聯系也不多吧。其實我考川河的學校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當時有兩所學校,除了所在城市差得挺遠,别的都沒啥區别,而且我那分吧,報哪個估計都得調劑。突然就想到他說過打算考川河的一所什麼學校,鬼使神差地就把咱們學校填在前面了。”

枕槐安突然蜷起了手指,面上挂着的微笑有些僵。奚流沒盯着他看,自然也沒注意到,繼續說着:“這麼說也是多虧了他,我才能遇到你。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考上,來沒來這裡,表白成功沒有。”

“來了吧。”枕槐安說。

“什麼?”奚流問。

“他來了吧,”枕槐安重複道,“應該。”

“……”

“……謝謝你。”枕槐安說。

奚流雙手向後支着上身,說:“謝我什麼。”

“很多……如果沒有他的話我應該會……”枕槐安皺起眉頭,把自己縮起來,腦子裡一團亂,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不對,不能怎麼想。不是,我,但是我真的,我……”

“小樹,”奚流扯扯他的衣角,“你是有一點喜歡我的,對不對?”

“不是!”枕槐安否認得幹脆,他覺得哪裡不對,可又想不明白。大腦像過載死機,運轉不起來,隻知道不能,起碼不該這樣,“……不應該。”

“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奚流說,“你可以喜歡他,也可以喜歡我,或者喜歡别人,當然,這些感情也可以同時出現。喜歡也好,愛也好,都是有很多種的,有很多原因的。因為不同的原因,在不同的前提下,對不同的人産生感情。正是因為他不在了,所以才給了我機會,你對他的感情我也都清楚,所以這并不是背叛,也不是欺騙。”

枕槐安拈起一樓發絲,貼在唇瓣上:“可是,他不知道啊。他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應該就這麼,擅自,抛棄他,選擇别人。”

“你沒有抛棄他,你依然記着他,他對你來說依舊是誰都無法取代的最特殊的存在。而且,如果他真的喜歡你,我相信他不會想困住你的。”奚流撩起枕槐安背上的頭發,看着裡側有些發黃的挑染,“你隻需要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而不是自己應該怎麼想。至于我,我不需要你隻喜歡我一個人,不需要你滿心滿眼全是我,我不需要你忘掉他。我不需要你的過去,也不需要你的全部,我隻需要你的現在、未來,都有我的存在。我隻需要你在還愛着他的同時也喜歡我,就夠了。”

“那我要是再喜歡上其他人呢?”枕槐安問,“你就心甘情願被綠?”

“你不會的。我了解你,隻要我沒做什麼混賬事,隻要我不離開你。”奚流坐起來,腦袋湊過去,說,“如果我真的離開了,那再喜歡上誰是你的自由。”

枕槐安推開他,問:“那要是你幹了什麼混賬事呢?”

“我不會的。”奚流說,轉眼又恢複了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兒,“而且我親媽跟我小媽談了十來年了,連家人反對的風險都沒有。我要是真幹了,你就跟我媽告狀,她不給我打死就不錯了,絕對不護犢子。怎麼樣,考慮一下我?”

“我……”

“哥!”不遠處江殊彥正招着手沖這邊喊,打斷了未說完的話,也打散了剛聚起的氛圍。後面的沈語秋明顯試圖捂嘴,但晚了一步,“坐那幹嘛啊!幹衣服都帶着呢又不怕濕!下來玩啊!”

奚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牙縫裡擠出來一句:“他爸怕不是叫江迪生。”

“啊?”枕槐安不理解,怎麼突然就扯到人家爹叫啥了,“他爸……”

奚流一把給枕槐安從地上拎起來,推着他走:“哎呀沒事沒事,走了走了,脫鞋下水玩去咯。”

走形式般挽起褲腳,前腳才踏進水中,水花便揚到臉上,揚走了莫名其妙的話,也揚走了過去與現在糾纏而成的亂麻。

枕槐安又覺得,這水好像也沒那麼涼。

手腳在水裡泡到起皺,再不往回走,天開始暗之前怕是回不到車上,五隻水猴子才爬上岸。拎着塑料袋和幹衣服,左一對右一對,剩一個江殊彥自己在中間。換好衣服,擦擦頭發,再去水邊洗個腳,穿好鞋襪,原路折返。

“下次一定不能就這麼跟你們出來玩。”

路不好走,前一對攙着,後一對扶着,江殊彥終于。

“得再随便喊一個,要不湊不完對,每回都是我落單。”

還是沒意識到自己有多麼耀眼。

上了車,枕槐安用毛巾墊着滴水的長發,邊調導航邊問:“明天去溫泉?”

“嗯。”奚流答,“其實是個帶溫泉的水上樂園,光去溫泉怪沒勁的,稍微變一變行程。”

“好。”枕槐安說。

途中路過一家藥店,枕槐安喊奚流停了車,自己下去。不一會兒,拎了個紙袋回來。

“哪不舒服?”奚流問着,伸手想去碰枕槐安額頭。

“沒有,”枕槐安撥開他的手,把折好的紙袋口又折了兩圈,放在腿上,“買遮蓋貼。”

“遮蓋貼?”

奚流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沈語秋,不愧是曾經為了看紋身試圖扒過人家衣服的。

“店長,紋身不犯法。紋别人……”想到旁邊還有奚流和江殊彥,沈語秋換了個說法,“你紋的那個樣式也不犯法。”

枕槐安:“不是,主要是你哥……”

沈語秋:“我哥哥?”

沈聞楓:“我?”

沈語秋問:“怎麼就扯到我哥哥了?”

江殊彥也摻和進來:“槐安哥有紋身啊?”

“不是,是因為……”枕槐安在腦子裡過了幾種自己解釋後可能出現的處境,除了尴尬就是一邊被嘲笑一邊尴尬,最終下定決心,反正都一年了,不差這一會兒的,“不因為什麼,因為我想遮。”

奚流歪着身子湊過去問:“我也不能看嗎?”

“回去給你看!開車!”

奚流莫名其妙被兇了也不惱,還想跟小孩炫耀自己的特殊待遇。

枕槐安握緊腿上的紙袋,靠着車窗看向窗外,耳尖隐隐泛着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樓卧室中響起一陣爆笑,枕槐安系着襯衫扣子扔過去一記眼刀,對面立馬收了聲,但笑還留在臉上。

“所以就因為這個?我還說你剛才換衣服怎麼跟做賊似的,而且都不喊他名字。”奚流靠在牆上,問,“你直接說不就好了?”

“誰知道我最開始怎麼想的,遮遮掩掩一年了,現在再說總感覺自己像那個變态!”枕槐安背對着奚流,從紙袋中取出一盒遮蓋貼仍在床頭櫃上,再重新折好,放進抽屜裡。

“還買了什麼啊?”奚流看他把紙袋收緊抽屜,湊過去問,卻發現枕槐安整個耳朵都紅透了,一時手癢,想捏兩下,“至于這麼尴尬嗎?耳朵都紅了。”

“也是遮蓋貼!多買了兩盒。”枕槐安觸電般躲開,語氣有些慌亂,随後又推開奚流往門外沖去,“我那個……我去幫忙做飯。”

奚流順勢坐到床邊,看着沒關嚴的門縫,随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遮蓋貼,想到枕槐安剛剛的樣子,覺得好玩:“臉皮也太薄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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