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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涓涓流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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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蓮藕炒肉,一道菠菜炒雞蛋,總共就四種食材,都是他親眼看着枕槐安吃過的。結果現在枕槐安坐在他對面,是都吃了,可明顯嚼都沒嚼就往下吞,還一直喝水,怎麼看都是不愛吃。

“不愛吃就别硬吃了,我給你煮碗面吧。”

奚流放下筷子,轉身要去廚房,卻被枕槐安喊住:“不用了,挺好的。”

奚流不理他,自顧自拿鍋燒水:“好什麼好,一會兒你再給自己噎死。”

他這下實在是不确定枕槐安吃什麼,問他也不說實話,就隻放了挂面和調味料,想卧個雞蛋,想起來蛋黃他也不吃,改成淋了。

枕槐安就那麼全程站在他旁邊看着,不好意思回去坐着,在這邊站着也沒他事兒,一副不知道該幹什麼的樣。面塊煮好的時候,枕槐安突然想到什麼,問他:“我把菜給你熱一下吧?”

奚流端着面碗,正對着枕槐安走,把人往外趕:“熱什麼熱,就這麼會兒,又不是非要吃燙嘴的。”

重新回到飯桌,枕槐安低着頭安安靜靜地往嘴裡放面條,吃得細嚼慢咽,看得奚流對自己的手藝産生了懷疑:“話說我記得菠菜和藕你都吃啊,豬肉也是。我做的不好吃嗎?”

“不是。”反正都被看出來了,枕槐安也就說實話了,“藕我隻吃醋溜藕片,菠菜隻吃菠菜湯裡的,豬肉我不愛吃切片炒的和水煮的……”

枕槐安越說越沒底氣,奚流越聽動作越慢,最終筷子懸在碗上方,松了口氣:那看來不是我做飯難吃,也不是我味覺有問題。

他親媽工作忙,小媽不在的時候都是自己做飯吃,小媽在的時候大多數情況也是自己做飯吃。畢竟大多數年輕人對養生溫補實在沒什麼興趣,久而久之,也算是做得一手好菜。

“挑這麼細啊。”奚流說,“下次不吃什麼就直說,我又不是你媽,不罵你挑食。”

枕槐安自己也會做飯,本來想把這活兒攬下來,被奚流以“你不吃的東西太多,我不想跟你一塊營養不良。”為由拒絕。飯後,兩人一起收拾了碗筷,剛坐下歇了沒多久,枕槐安又要出門。

“你幹什麼去啊?”奚流靠在沙發上,仰着頭問他。

枕槐安把書包挂在肩上,邊換鞋邊回話:“打工。”

奚流:“放假也打工啊?想找事兒幹陪我打打遊戲呗。”

枕槐安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回前半句還是後半句,嗯完轉身就出門了。

奚流本來以為,喊枕槐安來是給自己找了個玩伴,結果純屬是找了個租客,還是早出晚歸的那種。天天他起來枕槐安已經出門了,晚上也總是九點多才回來,奚流有點後悔,早知道就讓枕槐安做飯了,這樣起碼在飯點還能見到人。

但話已經說出去了,隻能另辟蹊徑。于是,枕槐安住進來的第六天,奚流定了個早上六點的鬧鐘,一分鐘三個哈切,撐着眼皮坐在沙發上蹲枕槐安。

本來是想聽到屋裡有動靜就沖去廚房裝作一副自己剛起沒多久,正打算做早飯的樣子。結果枕槐安知道這個點他平時還在睡,哪怕室内隔音不至于差到他正常出來洗漱都能把另一個屋子裡的人弄醒,還是把動作放的很輕。奚流又困得迷糊,人家都走到他旁邊了,他才從沙發上飛起來。

“怎麼不回屋睡?”

枕槐安睡得比他早,這是以為他在這坐了一宿了。

“睡一半醒了,看時間感覺你快起來了,就坐着等會兒。”奚流張嘴就扯,他天天這個點還睡得跟個屍體一樣呢,壓根不知道枕槐安起了,或者說他要是知道,也不用六點爬起來幹坐到八點多,“想給我親愛的室友做個愛心早餐。”

枕槐安:“你回去睡吧,我一會兒就得出門了,來不及。”

他們宿舍在六樓,平時如果早八有課,或者一上午都沒課,奚流都一定不會去買早飯的。對他來說,睡覺和少爬一趟六樓遠比吃早飯重要,也就是說今天這早飯完全就是為了給枕槐安做。

反正本來就是個借口,枕槐安說不吃,那他就不做,本來目的也在後面:“那我陪你去打工啊?我就在附近轉轉,不打擾你,一個人在家無聊死了。”

此話一出,枕槐安才注意到,這貨上身毛衣都套上了,下身應該也是加絨的褲子,套上外套踩上鞋子就能出門,絕對是蓄謀已久。枕槐安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感受了一下室内的溫度,看着奚流這一身,很想問問他不熱嗎。

他願意跟,枕槐安也不攔,老大個人了,在外面呆着沒勁,自己就回去了。就這麼,奚流跟着他,一天吃了兩頓便利店三明治,玩遍了五個小區的健身器材。

晚上都快到家門口了,奚流非要拉着枕槐安去旁邊的超市轉一圈,說是他這一天吃了跟沒吃一樣,要回家再吃一頓火鍋。

兩人買了三大包食材,枕槐安不确定他是想吃一頓火鍋還是想吃一個月火鍋。

火鍋這種東西,食材都要放在一起煮,雖然奚流覺得沒關系,但還是每要放個什麼都得先問問枕槐安吃不吃,枕槐安看出來他是怕自己跟上次似的,因為放了點香菜,一整盤菜都不吃了,主動說除了香菜和辣椒,别的都沒關系,讓他随便放。

從那天開始,奚流天天陪着他早出晚歸,枕槐安去别人家裡教小孩,他在别人樓下随機陪小孩玩。跟了沒兩天,枕槐安突然說課快上完了,打算回家。他把人拐回來,還連個正緊天都沒聊過呢,當然不想就這麼放人走,半哄半勸着,好歹是說服枕槐安留下了。不出所料,留下歸留下,既然留下了,那就接着做家教,也不知道他從哪找的那麼多活兒。

左右奚流也沒事幹,不過是早起會兒,就接着陪。直到有一次去試課,枕槐安出來時臉上帶了道抓痕,就在眼尾斜下方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奚流過去想撥開他的劉海看看,枕槐安下意識向後躲了下,不過反應過來之後沒再躲,主動把那半邊劉海整個掀起來,讓他看清就一小道傷口,沒什麼事。

他額角上還有一塊傷疤,不是很明顯,平時又被劉海擋着,奚流還是頭一次發現,不過那明顯和這次的傷口沒關系。他問枕槐安是怎麼回事,枕槐安隻說是那孩子今天心情不好,不小心弄的。

枕槐安的脾氣他清楚,那小孩心情不好也不可能是枕槐安惹得他,不過人家本人都不在意,奚流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勸他要不别幹了,尤其是這家,絕對不能再去了。

不幹是不可能的,這一家枕槐安确實不打算再去了,但還有别的。就因為那一道小口子,每次枕槐安下班,奚流都要圍着人家轉一圈确認人沒事,大概是給枕槐安看煩了,承諾以後隻接那幾家經常去的,條件是不許再跟着自己。

枕槐安本來沒打算一直住在這裡,和一直在教的幾個孩子的家長都提前說了時間,人家大多都提前找了别的老師,隻有一兩家聽他說還可以繼續教,選擇接着雇他。把還沒定下的工作都推了個差不多,枕槐安一下清閑了不少,奚流本以為終于能逮着機會跟他悠悠閑閑地度過一整天了,又發現枕槐安在家的時候也總是有事幹,問了才知道,剛推了家教,他又去接翻譯了。

奚流靠在他身後,問:“你是想幹口譯還是進外交部啊?”

“啊?”枕槐安沒反應過來他突然問這個幹嘛。

“那你是想當老師?”奚流接着問,不等回答就自顧自開始勸“當老師還要考教資,想進學校還得考編,我小媽就是老師,之前考試那陣天天在家薅頭發,人都快瘋了。考上了也不好過,今天一個奇葩學生明天一個奇葩家長,你不也被小孩抓了嗎?”

“我那是意外。”枕槐安說,“而且我沒想當老師,也沒想當翻譯什麼的。”

“那你這麼急着積攢工作經驗幹嘛?怕失業?”奚流拍拍自己,“怕失業看這啊!我回頭求求我媽給咱倆打包塞進她公司。”

“不是……”枕槐安剛想反駁,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不是,你剛才不是說你媽是老師?”

“對啊,我小媽是老師。”奚流說,“但我親媽不是啊。”

大學的第一個長假,奚流在枕槐安不怎麼震驚的反應下,講完了他家的家庭組建史。

臨近春節,兩位媽媽飛去國外過二人世界,嫌奚流礙事兒,讓他一個人過,實在不行求求他某個室友,人家家裡人要是不介意,能不能可憐可憐他,帶他回家。

或許是作為開學時那通來得不是時候的電話的補償,這次的電話來得很是時候,枕槐安就在旁邊。讓奚流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枕槐安不是帶他回家,而是直接留在他這裡一起過年。

除夕那天,他們一起吃了年夜飯,也一起放了煙花。那是奚流在大學期間唯一一次和别人一起放煙花,不是他不想,也不是枕槐安不陪他了,是因為那是奚流家所在的位置從限放區變成禁放區前的最後一年。

三月份,開學之後,奚流在宿舍裡鼻子都快翹上天了。枕槐安跟他住了一個寒假,回來之後雖然不至于變化巨大一下子開朗起來吧,但起碼能見得着人影兒了,他們聊天偶爾也能跟着聊兩句。

又是兩個多月,自認已經算是和枕槐安搞好關系了的柳木岑和容褚之加入了奚流的計劃。

那天是周五,本該去做家教的枕槐安卻一直沒出門,說是那家小孩生病了,停一次。沒辦法,三人在小群裡一商量,由本該回家的柳木岑說忘了帶東西,拜托枕槐安送來校門口。他們寝室在六樓,而且從宿舍到學校大門走路要二十多分鐘,是個正常人都不好意思開口,且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答應,但柳木岑這屬于另有隐情,且枕槐安這種喜歡沒事兒給自己找事兒幹的一定會答應。

柳木岑不會騎車,把枕槐安騙出門後,容褚之幫着奚流在他倆床位之間拉起來橫幅,立馬跑下樓騎着小電驢去準備接柳木岑,奚流一個人開始極速布置宿舍。

柳木岑拿到枕槐安送過來他提前放在桌上的鑰匙,道了謝又道了歉,看枕槐安轉身走出去一段沒有回頭的意思,立馬沖向另一邊躲着的容褚之,小電驢馱着兩個人,繞開枕槐安會走的路,先一步回到宿舍。

奚流已經在陽台上支起了小桌子,上面放着蛋糕和剛剛拿回來的外賣還有一點食材,旁邊放着個一次性燒烤爐。宿舍裡挂起了彩帶,柳木岑和容褚之一人捧着一把紙折的小花小星星,還有一點奇形怪狀的東西,因為跑着上的六樓還有點喘。奚流蹲在床中間的過道靠陽台一頭的正中間,手扶着卷起來的紅毯。

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屋内立馬收了聲音,做好準備,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奚流推開紅毯,随後,柳木岑和容褚之手裡的折紙灑了來人一腦袋,三人齊聲道:“生日快樂!”

枕槐安大概是被吓了一跳,整個人楞在門口,身上沒掉下去的折紙也不知道撲棱一下。柳木岑在旁邊笑,容褚之幫他摘挂在頭發上的紙折小花,奚流把他推到陽台,看見蛋糕,才反應過來,紅着耳朵說了聲謝謝。

仨人都是頭一回見他這表情,一時間都收了聲,三張臉一起湊過來,看得枕槐安更不好意思了。

他們住在頂樓,在陽台燒烤煙往上飄也熏不到别人,但這玩意百分之一萬是違禁品,四個人沒敢烤太久,玩玩差不多就收了。那天,枕槐安時不時就發一會兒呆,像是在想什麼,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天他很開心。第一次的成功,讓奚流堅定了自己以後每年都要給枕槐安過一個不一樣的生日的想法。

暑假,枕槐安依舊住在了奚流家,兩人逐漸形影不離,有時候六日枕槐安也會跟着奚流回去住,宿舍裡就剩一個容褚之,開玩笑說603就他一個外地人。

枕槐安變得比大一時開朗了不少,奚流再犯賤,他也會罵人打人了。柳岑木總說他跟變了個人似的,隻有奚流發現了枕槐哪怕是夏天在寝室裡也不穿短褲的原因,隻有奚流知道,大一時那個像個死人似的的枕槐安并沒有完全消失。

大三的時候,枕槐安開始留頭發了,再後來,拍照、化妝、修圖、收集,他忽然就多了一堆愛好,兩年多沒回家的人也開始時不時就回一趟望河,雖說他主要還是和奚流一起住。

大三的時候,奚流被人表白了,是個男生,長得和枕槐安算是一個類型,但遠沒有枕槐安好看。奚流沒談過戀愛,但沒少被人表白過,這其中男生也不是沒有,這次的男生的特殊之處,在于他拒絕之後。對方問他,那如果就隻是一晚呢?奚流當時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句話是反駁自己剛見到他時的想法:這人和小樹一點也不像。

奚流拒絕了一次,對方還想試圖争取一下,奚流就給了他聯系方式,說考慮考慮。

他最終還是答應了。

對于這種事,雖然沒有過,但奚流本人并不是那麼的在意,不過也不是很感興趣就是了。答應下來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以沒有經驗為由推脫時,對方說:“那不更應該試試嗎?要不以後有了喜歡的人,弄傷人家就不好了,是不是。”

喜歡的人,奚流已經有了。他已經差不多可以确定,他就是喜歡枕槐安,但奚流并不打算告訴枕槐安。他還不确定,他現在的這種喜歡,是真心喜歡,還是隻是想玩玩。

那次之後,不知道是不是這類人很多都互相認識,也有其他人來找奚流,男女都有,奚流倒也沒全部拒絕。

大四快畢業的時候,即使中途剪過幾次,枕槐安的頭發也已經垂過了鎖骨,在大家都忙着畢業答辯的時候,他去染了頭發。奚流也把頭發留長了一點,差不多能遮住耳朵和脖子。

那年,柳木岑和容褚之沒空,他一個人,費盡口舌說服了跟自己關系不錯的導員,給枕槐安過了最“驚悚”的一次生日,結果真的給人“吓跑了”。

枕槐安就那麼一聲不吭地回望河了。

不過也是,他之前就說過想回家自己開個小店,畢業了不走幹嘛。

奚流留在本地,平時閑的沒事幹就自己做點小遊戲,玩兒似的找工作,枕槐安回到望河。兩人雖說平時見不到面,但也一直沒斷了聯系,十月一的時候還一起出去玩了一趟,枕槐安給他看自己店裡的裝修,奚流說他這屬于是去拆遷房裡開咖啡廳。

一直不見面還好,見了一面,奚流反倒開始難受了,尤其是在第一次邀請枕槐安一起過年遭到拒絕後。

失落之餘,奚流下定決心,要找機會向枕槐安表白。他已經可以确定,他是真的喜歡枕槐安,想和他一直在一起,相伴一生的那種喜歡,而枕槐安,大概率對他也是有喜歡的。隻是還差一點,他總覺得自己還有什麼不知道,枕槐安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他。

三月底的時候,奚流再一次因為和老闆吵架辭了工作,小媽不在,親媽實在覺得他礙眼,家裡又不缺他這口飯吃,說讓他去望河給他小媽當保姆去。

望河。

樂了了在望河市鄉石區的一所高中任教。

而枕槐安上次發給他的地址,就是在望河市鄉石區!

對啊!為什麼不去找他呢?

說走就走,反正離得近,當天晚上,奚流收拾了個行李箱,在不提前通知枕槐安的情況下,坐上了去往望河市的高鐵。

小樹見到自己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會是什麼反應呢?驚喜?驚訝?應該會罵他吧,說不定還會踹他兩腳把他關外面,但最後一定還是會放他進來并且收留他就是了。

預想着兩三個小時後的情形,奚流哼着歌,吹着晚風,拖着行李箱,走在星光點點的夜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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