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夏知恩這麼晚才進入大學,是因為以前的流浪經曆給耽誤了。那麼俞思遠這麼晚的原因,夏知恩認為可能和他的智商有那麼一點關系,而且他有證據能佐證他的推斷。
以前的俞思遠,因為俞父隻管生不管養,給錢給的很大方,這能讓他在朋友間充大款,炫富。可自從被斷了經濟來源後,俞思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大方的請客,他曾經的“好朋友”們明裡暗裡的不知道嘲諷奚落他多少回了。受夠了刺激的他,早就想着怎麼能一雪前恥了。
他早早就炫耀過,高考完後,他要去墨西哥旅遊,可現在因為經濟原因,顯然是不能成行了。于是腦袋有坑的俞思遠就想了個歪主意,到芭提雅來旅行,然後拍一大堆照片,假裝自己是在墨西哥。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墨西哥最出名的旅遊景點在加勒比海岸,那裡的海水是藍色的,沙灘是白色的。
哪怕稍微接近一點的,中太平洋沿岸的巴亞塔的班德拉斯灣,據說因為主要産業是旅遊業,人家酒店會定期拖來細沙,平鋪在海邊,以維持沙灘的細膩美觀。
而芭提雅呢,就他這兩天的觀察來說,實在是不怎麼樣。不說沙灘看着就像是野生的,就是長度和規模都遠不能和巴亞塔的班德拉斯灣比。
這裡明顯的不像有人定期維護過的樣子,它既沒有平滑的細沙,能讓遊客赤腳直接行走,也不适合在上面從事任何活動,甚至上面的垃圾都沒有人及時清理。就這樣的,俞思遠還想着能冒充墨西哥?
不過那些海上活動,不管是哪裡的海灘,都是大差不差的。他沒有在這裡看到空中跳傘的活動,而他記得巴亞塔是有的。
算了,俞思遠幹的蠢事實在太多了,他都不想一一細數。而他,他也不是什麼專家,都是好奇在網上查的。
夏知恩是真心對這次旅遊沒什麼興趣,可是他最新認回來的媽媽姚靜女士,想讓他們表演兄友弟恭的畫面,還給他支付了一筆勞務費。也行吧,他一個鄉巴佬,就當出來見見世面,打發打發時間了。
就是不知道這是表演給誰看的,一個過氣的老明星,人家娛樂八卦雜志肯定是沒有興趣的。畢竟每年都會有無數的大花、小花,老臘肉、小鮮肉,像雨後春筍一樣層出不窮的冒出來。新面孔大家都看不過來,誰還有空關注一個早就過氣的呀!
他們訂的酒店算是坐落在海邊,不過出了酒店要橫穿過馬路,才是海灘。不像墨西哥,酒店門外就直接是海灘。
出了酒店門,往左走大約十分鐘的距離,就是這裡的酒吧一條街,每天晚上熱鬧無比。在酒店區和酒吧區的中間地帶,則是一些賣紀念品的店,和零散的開放式酒吧。
而這些店鋪對面,沙灘邊上的人行道上,算是這裡的最大特色吧,每到晚上就站滿了從事特殊行業的男男女女,間或有一些擺攤賣吃食的。夏知恩大概看了一下,這排排站的人裡面,應該是人妖居多,因為看起來不男不女的,太明顯了。
想來也是,這種路邊攤能有多高級。稍微有點姿色的估計早就另謀高就了,哪裡還會站在路邊,像賣豬肉一樣任人挑挑揀揀的。
他逛了幾圈就沒了興趣了,畢竟他一不喝酒,二不跳舞,三沒有特殊嗜好。而這裡的賣點顯然就是這些,所以這裡對他來說着實有點無聊。
不過他看俞思遠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有點失望,現在到是過的挺樂不思蜀的,他每天出門時,可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好在情況在第三天的時候得到了改善。他下午在沙灘散步的時候,看到海浪褪去後,沙灘邊上趴着一個人,一個凹凸有緻的女人。
看她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夏知恩走上前,用腳踢了踢這個女人,他穿着涼鞋,能感覺到腳上的觸感是溫軟的,那應該還活着。
他繞着她轉了兩圈,仔細看了看這個半死不活的女人。她是側身趴在沙灘上的,身上穿着一件高開叉的紅色禮服,整個背部裸露出來,現在看着還有不少新鮮的細小傷痕。
她的脖子上帶着的鑽石項鍊和耳朵上的鑽石耳環看着像是一套,并且是真貨,因為看起來就很貴。當然了,他隻是憑直覺推斷的,也不排除是高仿的嫌疑。
反正以夏知恩有限的眼力見,他是一點廉價感都沒看出來的。她身上的衣服估計也是高定,經過海水浸泡後還能看起很值錢,他不認為地攤貨或是仿品能經得起這種考驗。
這個女人看起來到是挺幹淨的,一點也不像路邊站着的那些妖豔賤貨,夏知恩頓時來了一點興趣。他蹲下身來,掐着她的下巴,掰正這個女人的臉,仔細端詳了一陣,覺得這是一張非常漂亮的臉,即使卸完妝,他應該也會喜歡的。
決定對女人有興趣後,他這才慢條斯理的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她還活着後,他打算打橫抱起這個女人,帶她回酒店。他在心裡認定了,這是他撿到的,以後就該是他的了。
可惜一下子沒能抱起來,還帶的他差點一頭栽下去。這讓他一時有點猶豫,也許他應該撿一個稍微嬌小一點的,他能輕而易舉抱起來的?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決定把這個女人帶回去,畢竟人也不是那麼容易撿的,而且手上的這個是真漂亮。這樣好歹對眼睛比較友好,不容易厭煩。
夏知恩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營養不良的原因,又或是花了太多時間用來學習和打工,缺乏鍛煉的原因,身體不怎麼強壯。他自己有一米七八,抱着這個女人卻有點吃力,他心想這個女人肯定不輕。
她看着也長,說不定有一米七左右。好幾次,他都想直接把這個女人給丢到地上,到底看在撿個人不容易,特别是長的好看的女人不容易的份上,他忍住了。
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間後,想了想夏知恩直接把她放到浴缸裡,調好水溫後,用蓬蓬頭把女人身上的細沙和傷口都沖洗了一遍。他甚至給她卸了妝,可她半點反應都沒有,睡的跟個死豬一樣。如果不是确定她還有呼吸,他都差點以為這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