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後,趁着知知做早餐的時間,尼尼想看一看國際新聞。誰知剛打開知知的電腦,不小心看到“姚靜”的名字在一旁的熱點新聞欄上。她出于好奇點了進去,就看到姚女士果然聽取了知知的建議,在操毒品受害者的家人,外加心力交瘁,愛兒心切的慈母人設。
“老公,老公,你快來看,我看到你媽媽了,她上新聞了。”八卦自然是要和知知一起分享才更有趣了。
“她是不是把俞思遠送到戒毒所了?”除了這個事情,他想不出其它理由,能讓她引起關注。
“是的呢!你說怎麼一有人吸毒,就把責任全部推到毒品身上呢?毒品有什麼錯呢,它既不能說話,也不會思考,有問題的不應該是人嗎?”死物能懂什麼,能做惡的從來都是活着的。
“你說的對,你看為什麼你不吸,我不吸,偏偏俞思遠吸毒了呢?”這不是個人選擇嗎?當然了,他也不排除有被強迫的,但是哪怕是被強迫的,那也是被“人”強迫的,而不是被死物給強迫的,所以他是贊同尼尼的話的。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要尋死,政府真該把那什麼合法化。”尼尼感歎了一句。
“為什麼你這麼說,合法化後,不是會害了更多的人嗎?”他其實也和尼尼一樣的想法,有些事就跟青春期的叛逆少年少女一樣,你越是說不能幹,他們越是要幹,禁是禁不了的。
“怎麼會呢?不管是合法還是不合法,那些要用的不還是會用嗎?你看二十世紀初,美國禁酒運動搞了十幾年,它成功了嗎?”尼尼反問夏知恩。
“好像沒有哦。”他可是聽說美國酗酒的人口好多的,還有好多專門幫助人戒酒的各種組織呢!
“不但沒有禁成,反而達到了反效果。你看那個時候多少□□崛起,滋生了多少至今還聞名于世的大□□頭子,他們哪一個不是靠着走私酒精發家的,可見光靠“禁”是行不通的。”
本來在禁酒之前,這些混混都成不了氣候,因為沒錢啊!沒錢,那些行賄受賄,将幫派發展壯大,哪一樣都搞不起來。禁酒給這些人提供了絕佳的賺錢機會。
“而且這項長期運動還讓亨利.福特的雙用機動車輛發動機,從既能用汽油運行,又能通過燃燒酒精運行,退化成了隻能燒汽油的單用發動機。那個時候出了多少貓膩,你随便查查就知道了”
聽說禁酒運動最大的支持者之一就是石油大亨們,要不是這樣,他們的石油生意能獨霸市場這麼多年嗎?還有,要不是這項運動,那FBI的前身能出現嗎?
對了,還有個人收入稅也是這個時候“發明”的,因為少人酒帶來的稅收,國家運轉不起來,隻能從其它地方創收了。所以隻看結果的話,這項運動是劃不來的,畢竟它的目的沒有達到,但是它的一些副産物卻并不那麼美好,比如“疤面”阿爾.卡彭。
“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失憶了嗎?”他都不知道這些。
“這不是常識嗎?我是失憶了,不是變成了腦殘。”尼尼詫異的看了看夏知恩,難道她說錯了。
“老婆,你的常識可能和我的有點不太一樣。你在給我講講你的想法。”他越聽越有興趣,尼尼和他的腦回路好像,他要是在公共場合說這樣的話,肯定會被人用有色眼鏡看待。在卧室裡,偷偷和尼尼談論一下,還是可以的。
“我給你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做對比。你看看香煙,尼古丁不也能上瘾,也對人體有害嗎?那為什麼沒有被禁呢?這裡我是不知道,不過我隐約記得歐某國家曾經算過一筆賬,如果禁止煙草買賣,很多國家會破産,要知道煙草和酒可都是繳稅大戶。”
“既然煙草和酒精能帶來那麼大的收入,毒品它也可以變成繳稅大戶啊!我記得美國每年在禁毒上的投入都非常大,如果這一行合法化的話,首先,它能給國家大大的創收。其次,與此相關的所有不法産業鍊都會自動消融,因為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自然也就不用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去緝毒了,這可不僅僅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你隻要記得一點,所有的不法産業都是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才催生的。沒了這個利益,它就像一棟大廈沒了根基,都不用人動手,自己就會坍塌。”反正她覺得是這樣的,至于對不對的,她是不負責的。
“按你的理論,那豈不是那種出來賣的特殊行業也該合法化?”夏知恩虛心求教,他覺得他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樣。
“那你看看日本,AV不是她們的一大支柱産業嗎?你看看荷蘭的這個行業,看它能給政府創造多少收入?”如果一切向錢看的話,她能負責任的說“是的”。她隐隐約約記得似乎日本某場戰争的主要資金來源,就是靠那些日本女人在其它國家“賣”出來的。
“而且我說了,不管你禁不禁,想出來賣的還是會出來賣。反而那些被坑蒙拐騙來的,或是被毒品控制的女人,一旦合法化,她們反而會被解放,又或者這類的悲劇不會在發生了,因為沒有必要了。”
好多國家每年花在這群人身上,用于治療各種疾病,和處理其引起的各種治安問題的費用都是一個非常可觀的數字。
為什麼要浪費納稅人的錢在這種事上呢,讓他們自己交稅給自己支付醫療費不行嗎?你看人家煙草公司不就是自己出錢,負責那一系列由抽煙導緻的肺病等毛病嗎?
夏知恩聽完她的話若有所思的,覺得從經濟的角度,尼尼說的是有道理的。但是,不是什麼都是按錢算的。從道德和社會價值的層面,尼尼的想法肯定是不能被大衆所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