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恩一路跑回來出了不少汗,尼尼讓他快去洗個澡,等會兒兩人出去外面吃晚飯。自從知知走後,她可是一天都沒有開過火的,家裡也沒有什麼新鮮食材,還是去外面吃的好。
不過,等知知剛洗了個戰鬥澡出來,就接到了來自俞爸爸的電話。可能是知道知知今天回來,他想兩父子一起吃個飯,聯絡聯絡感情。
得到他的許可後,知知帶着尼尼一起去他說的地點。因為兩人都不熟悉他說的地方,也懶得麻煩,幹脆打出租車過去。
“你爸爸對你還是蠻上心的嘛,你才回來,他就知道了。”兩人在出租車後面小聲嘀咕。
“估計是今晚沒什麼消遣,才想起我的,我爸爸可不是什麼重感情的人。”有自知之明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你就知足吧,你好歹還有個爸爸媽媽,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尼尼不太走心的安慰他,要什麼感情,還是錢來的最實在。
“你隻是不記得了而已,要是沒有父母,你難道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啊!”夏知恩覺得尼尼的安慰可真别出心裁。
“說到從石頭縫裡蹦出來,我們這裡好像真的有一隻好出名的猴子就是這樣出生的。”
“你怎麼聽着不像是中國人似的,身為一個正宗的中國人怎麼可以不知道齊天大聖?”夏知恩現在開始嚴重懷疑尼尼是老外。
“我是中國人啊,身份證上不是寫着的嗎,那還是你給我辦的呢!我這是因為失憶了,才記憶有所欠缺的。”不管是哪裡人,反正她現在入了中國國籍。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會覺得彼此都很降智,他們總是會不自覺的玩一些小孩子的把戲,進行一些幼稚的争論。
俞爸爸給的地點好像是一個高檔的法國餐廳,夏知恩有點遊移不定,打電話确認了一遍才牽着尼尼的手走進去。
侍者把他們引到俞爸爸訂的位子後,上前給尼尼拉開椅子好讓她入座,夏知恩自己局促的拉開椅子坐下來。
等他們兩人入座後,又有一位穿着西褲馬甲的服務員拿來菜單遞給他們,并用法語問他們想喝點什麼。尼尼在一邊腹诽,瞧這逼格裝的,好像大家都會說法語一樣。
“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的長相思推薦嗎,先上一瓶吧。”服務員這個B裝的,把她家的知知都吓着了。她也用法語回,好像誰不會似的。
“可以,您稍後。”侍者說完馬上離開了,他就學了那麼兩句用來撐門面的,沒想到真有客人跟他對法語,要不還是換個人來服務這桌吧。還好他剛剛聽懂了客人的話,不然就要當場丢臉了。
“爸爸,晚上好。”夏知恩見侍者離開了,才開口和俞爸爸打招呼。
“爸爸,你好啊,難得您今天有空請知知吃飯。”尼尼也跟着打招呼,她到是自來熟,直接跟着知恩叫了爸爸。
“看什麼,一個便宜稱呼而已,幹嘛都看着我。”她不就是跟着知知叫了聲爸爸嗎,知知臉紅紅的看着她,俞爸爸也饒有興味的看着她,好像她幹了什麼大事一樣。
“夏小姐人真有意思,不過“便宜稱呼”是什麼意思?”這個他沒太聽懂。
“就是随便叫叫,不用當真的意思,畢竟一般人改口要給改口費的。”尼尼一本正經的解釋,夏知恩覺得自己白高興一場了,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可信。
俞爸爸笑了笑,沒接話。他從他們進門時就注意到了,他的兒子可能還沒進門就怯場了,進來後估計看到每個客人,甚至是服務員都穿到優雅得體,明顯的很不自在。夏小姐也在漫不經心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可她更像是在觀察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是餐館的格局,态度更是不見半點局促。
兩個人都是穿着短褲短袖,他的兒子是初次到這種地方,加上着裝又與這裡格格不入,感到緊張不自在,他能理解。
可夏小姐好像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憂慮,她随意的就像是在自家的後花園一樣。她是主人,不管怎麼做都是應該的,其他人是客人,守規矩,也是應該的。
俞爸爸覺得自己甚至都不需要進一步了解夏小姐,就這個氣場的差别,自己的兒子就和人家不是一個層次的,也不知道這樣的兩個人是怎麼攪到一起的。
“知知,我點的酒口味很淡,你以前哪怕沒有喝過酒,應該也是能接受的。别擔心,吃法國菜精髓就是會裝,哪怕你做錯了,隻要你自己表現的理所當然,人家隻會以為自己看錯了,而不會覺得你有問題。”看到知知很緊張,尼尼拉過他,小聲的給他鼓勁。隻要自己臉皮夠厚,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夏小姐到是懂得法國菜的精髓。”雖然說的直白了一點,但是也大差不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