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三個人一起的時候,兩個人有時候說着說着就會忘了夏樂樂這個第三者,還是靠夏樂樂自己發脾氣才能吸引大人的注意力。
一行人進了門後,夏知恩招呼王武到客廳裡先坐一坐,等他把寶寶放到學步車裡,再來招呼他。奧蘿拉從來不負責招呼客人,她可能連茶葉放在哪裡都不知道。但是她還是知道刀具放在哪裡的,人家說那也算是武器,什麼都可以不知道,但是一定不能不知道武器的擺放處。
“你去忙你的吧,我就是一點小事,說完就走的,不用招呼。”他姐和姐夫家裡窗明幾淨的,每一個角落都是纖塵不染的,他生怕自己一下腳,給他們踩出個黑印來。趕緊脫了鞋,看到襪子似乎也不怎麼白淨,幹脆也一起脫了。
他之前向尼尼求饒的時候真的沒有說謊,他家裡确實有個七十多歲的老奶奶。他的父母不管他,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就是靠他奶奶養大的。他本人并不太聰明是其一,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家也确實供不起他繼續讀書,這才沒有繼續讀的。
她奶奶年紀大了,也幹不了什麼正經工作,隻能靠撿垃圾為生。所以他們家裡常年堆滿待賣的空瓶子,廢紙殼之類的。他還是第一次來這樣高檔的小區,所以下腳的時候總是畏首畏尾的。
“小王,快過來坐,别磨磨唧唧的,看的我暴躁。”奧蘿拉自己早就坐在茶幾前,用腳把夏樂樂的學步車推來拉去的,就等着知知的蛋糕和茶過來就開動了。
“姐,我打工的那個私家偵探所最近接到好幾起跟蹤你的任務。我不知道之前已經派出來了多少個員工,但是我本來是負責偷情那一類的案子,說是人手不夠才調我過來的。”連他這樣的編外人員都調過來了,肯定是已經有不少人在監督她了。
“嗯,謝謝你,我知道了。”最近确實監視他們家的人全變成了中國人。之前那些蠢貨堂而皇之的自己入住這個小區,這裡全是中國人,你一個老外混進來,還不跟臉上長了個瘤子一樣,明顯的不能在明顯了?
“那我走了啊,我就說這個事。”他就為了這件事來的。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管閑事的人,他可能對奧蘿拉有一種一種慕強心裡,覺得她一個女人都能這麼吊,要是自己也能像她這樣就好了。
他自己從小就因為個子小,受盡了欺負。可天生的體格差别,哪怕他有反抗之心,也沒有反抗的能力。他也不像别人家裡有家長撐腰,總有底氣挺直腰闆。
他要是不示弱求饒,就是他奶奶對着别人的家長彎腰道歉了。他也不想活的那麼憋屈,可他連死都是不能的,他還有一個奶奶呢!沒了他,他奶奶也是活不下去的。
“行吧,我老公蛋糕都切了,你吃了再走吧!我肯定不想留你吃飯的,今天煮飯阿姨不在,我老公要看孩子,沒人煮飯。”人家專程跑這一趟,奧蘿拉領這個情。
“嗯,謝謝姐!”自己的好意被人接受,總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對了,知知,你等會兒給小王轉兩千塊錢。之前他給你送電動車時,我讓他找你要五百塊的,他沒要。”奧蘿拉想起來,随口和知知提了提,多的,就當是利息。她一向堅信銀貨兩訖的原則,但她也從來不充大款,因為她和知知一樣小氣。
“還有你那輛電動車,我看你好久沒騎了,幹脆也讓小王騎走吧,放在那裡還占地方。”自從和于話秋鬧翻後,知知再也沒有碰過那輛車,估計心裡把對某人的意見,轉移到了車子上。車子多無辜啊,還不如送人呢,起碼能發揮它該有的價值。
奧蘿拉自認不是什麼大方的人,正好順水推舟當是對人家小王一片好意的報答。她哪怕不缺錢,可她有一種很固執的想法,覺得隻有貨真價實的,公平的買賣才令人身心舒暢,如果要讓她付出的價位超過所得的實際價值,這會讓她很不得勁。
當然她也不是說小王就是一件商品,報答是要報答,但是要适當,不能讓人覺得自己是冤大頭。以前安東尼就曾開過玩笑,說她以後肯定持家有道,手裡絕對不會漏财,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以後會一貧如洗流落街頭了。
那不就是暗示她小氣嘛,奧蘿拉記得自己當場暴揍了他一頓。安東尼也不是什麼打不還手的類型,連決定誰去拿外賣都要過幾招的人,怎麼可能任她揍,兩人你來我往的鬧了好一會兒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