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俞,你這樣亂認兒子,你兒子媳婦知道嗎?”
......
夏知恩跟着定位器到了一家公寓的門前,可惜進不去,隻好把行李箱拉倒一邊,坐上上面等他老婆出門。裡面進進出出的人,用各種各樣的眼神看他,他也隻當沒看到。
他還從來沒有來過巴黎呢,她老婆的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租的,還是自己的。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個區,外面的建築是紅磚牆面,肯定不是什麼新建築。
想來她們那樣的工作,也不會找太惹眼的地點和住處,說不定就是個中不溜秋的地方,方便隐藏到人群中。
他心裡漫無目的的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要是不讓他的大腦被一些别的東西占據,他會忍不住的胡思亂想,焦躁不安。
他從中午等到晚上,人還不敢亂走動,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老婆就從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好不容易等到傍晚時分,他總算看到她老婆出來了。就是他老婆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他一時都沒敢上前認她。
他老婆以前在家的時候一直是素面朝天,怎麼簡單怎麼來,頭發也一直是一個馬尾,或是胡亂團在一起。
現在呢,她不僅畫着精緻的妝容,頭發也弄成了大波浪卷,披在一邊。身上穿着紅色的晚禮服,挂脖子的那種,背部是镂空的。他不争氣的吞了吞口水,還是他老婆要離開了,他才回過神來,趕快拉着行李箱跟了上去。
“老婆,你等等我。”奧蘿拉其實一出門就看到他了,傻不拉幾的坐在行李箱上,盯着她吞口水。本來不想理他的,誰讓他不聽話,可他一直喊,一直喊,她隻好停下來。
“不好意思,你哪位?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奧蘿拉用地道的法語問他,哪怕停下了腳步,也不想給他好臉色。
“老婆,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我是知知啊!”他聽不懂法語啊,老婆她知道的,為什麼要說他聽不懂的話呢!
“蘿蘿,我是知知啊!你說過不會不要我的,你怎麼又這樣了?”該不會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不要他了吧?他就知道,不能讓她有獨處的空間,誰知道她會不會和安東尼又勾搭上了。
“蘿籮是個什麼鬼,你怎麼回事,誰讓你給我亂起綽号的?”一聽這難聽的名字,奧蘿拉忍不住了,換回中文就是一通抱怨。
“人家夫妻之間都有昵稱的,你不讓我叫尼尼,我就叫蘿籮了。”總不能叫拉拉吧,聽起來像同性戀一樣。
“你在這裡等多久了,不是說不讓你跟來的嗎?”真以為跟着她能有什麼好事?他是不是蠢?
“我中午就到了,進不去,隻好在這裡等。”夏知恩老老實實的交代,他這不是沒有安全感才跟來的嘛。對于這一點,蘿籮肯定也要負一點責任的。
“算了,你肚子餓不餓?家裡也沒有什麼吃的,你跟着我上去先放下行李,我帶你出去吃飯。”奧蘿拉示意他跟着。他當是去旅行?還帶個大行李箱。
她本來有心涼一涼他,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想到他語言不通,估計是急着趕過來,能找到她的住處就不錯了,一時心軟就放松了語氣。
夏知恩跟着她進了四樓的一套公寓,沒忍住四下張望,這裡根本不像是有人長期生活的樣子。家裡一應設施到是齊全,就是不見有用過的樣子。
奧蘿拉把他的行李箱提到卧室,放到了衣櫃裡。這是她和安東尼公用的安全屋,兩人約定好了,不能随便帶人上來,現在好了,她又違背了一條。晚上還是給知知找個酒店吧,免得安東尼過來看到了痕迹,更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