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啊!也不怕在老闆娘面前掉印象!
那男生完全被這陣仗吓住了,好幾雙眼睛都餓狼撲食般地盯着他,直看得他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犯這種尴尬到腳趾扣城堡的錯誤!
缪甯被這一聲稱呼弄得愣了一下,随即無奈地輕笑出聲,跟又朝他看過來的一衆總裁辦的員工說道:“大家不用這麼喊我,從今天開始,我負責擔任你們霍總的生活助理,請大家多多關照。”
這話一出,衆人又是一陣瞳孔地震。
徐特助特意跟總裁辦說過,老闆娘不日會來公司任職,總裁辦的同事還不信,以為徐特助說謊話騙人。
就算孫妙妙被喊出去接待重要人物的時候,他們也沒往這方面想,沒想到像是說了個大謊話的徐特助說的竟是真話。
他們容貌絕美青春秀麗的老闆娘,真的來公司上班啦!
确定這一點兒後,衆人又不禁在心中驚歎。
老闆和老闆娘這對新婚夫夫可當真是黏糊得緊,老闆就連上班都要帶着老婆。
所以說,晏甯CP磕到真的了!
衆人心中又是一陣激動。
不過好歹是初次見老闆娘,對方又是這麼一個美的雌雄莫辨的少年,誰也不敢立馬在老闆娘面前放開了性格,生怕給對方留下一個十分不好的印象。
還是孫妙妙先開口,打破了總裁辦這突然變得扭捏害羞的氣氛。
“好啦好啦,大家平時可不是這樣子吧,還不趕快跟老闆娘介紹一下自己?”孫妙妙打趣地說,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了自己一衆冤種同事。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又調整狀态,開始争搶着跟缪甯做自我介紹。
缪甯也是活潑的性子,三兩句就跟總裁辦的人搭上了話,挨個兒聽他們自我介紹,氛圍很快就被活躍起來。
缪甯記性很好,幾乎一遍就把總裁辦每個人的臉和名字都記住了。
“我給大家訂了萱藤齋的下午茶,等午休的時候,讓妙妙統計一下大家的口味,直接讓員工送過來。”
聽到這話,總裁辦的衆人又是小小的驚呼。
那可是以下午茶聞名的萱藤齋,每次購買都需要提前訂購,還不一定能預定上名額。
看來老闆娘早就準備了這事兒,對他們絕對是用了心的!
“謝謝老闆娘!”一衆人趕緊開口感謝。
缪甯隻是笑了笑,說道:“這沒什麼,你們跟着霍總做事,也辛苦了。”
衆人趕緊道不辛苦不辛苦,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雖然大老闆人确實看起來冷峻又威嚴,但是福利薪資給的好啊,還不鼓勵員工加班卷生卷死。
這樣的老闆,想跟他一輩子好吧!
跟總裁辦的衆人打過招呼後,缪甯也沒再多留,繼續跟着孫妙妙去其他樓層熟悉情況。
其他部門缪甯就沒再直接進入部門辦公室去打招呼,倒是部門領導們從總裁辦那裡得知老闆娘正在巡視各部門的事情,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翹首企盼着老闆娘的到來,以期能跟對方打上個招呼。
先不說老闆娘的身份,就老闆娘那張傳聞絕美的漂亮臉蛋兒,也已經讓他們好奇不已。
看!必須看!這招呼必須打!
然而大家的算盤珠子都落空了。
缪甯才逛完兩層樓,便收到了霍邢晏發過來的消息,問他現在在哪兒。
缪甯知道霍邢晏這是開完會了,便也沒再接着逛,直接返回了總裁辦公室的樓層。
孫妙妙把缪甯送到總裁辦公室門口便回了總裁辦,缪甯推開半掩的辦公室門進去時,霍邢晏已經坐在辦公桌前面伏案看文件了。
聽到推開門的動靜,霍邢晏幾乎立馬就看了過來,嚴肅淡漠的面容立馬有了絲絲漣漪,變得生動形象起來。
“霍先生可真是工作狂。”還沒等霍邢晏開口,缪甯便打趣起了他,嘴角噙着一抹調皮的笑,邊關上門邊走了過來。
霍邢晏被說得無奈地笑了笑,他不過是開完會回來繼續看文件而已,哪裡工作狂了。
不過霍邢晏沒敢跟老婆犟嘴,隻是問他:“還習慣嗎?霍氏的氛圍怎麼樣?”
缪甯走到霍邢晏的辦公桌前,沒什麼形象地伸手杵在桌面上,彎下腰撐着下巴,一副慵懶松散的樣子。
“氛圍很好,大家都挺熱情的。”缪甯說着朝霍邢晏眉眼彎彎地笑了一笑,“就是發現,霍先生說着不讓員工加班,最卷的反而是霍先生了,簡直是卷王在世。”
霍邢晏被他這狡黠靈動的小模樣弄得心尖兒微癢,哪怕被甩上公司卷王的名頭,也不去辯駁一句,隻是淡笑着看着缪甯。
缪甯就杵在霍邢晏旁邊,兩人挨的很近,霍邢晏能清晰地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淡的茉莉花香味兒。
清幽輕淡,又撩撥人心,亦如缪甯這個人。
霍邢晏忽然就忍不住,想伸手揉一揉缪甯那頭蓬松的栗色頭發。
微卷的劉海細碎地遮住他小半個額頭,想讓人一把捋上去,露出那光潔飽滿的額頭,輕輕親上一口。
霍邢晏這麼想着,也這麼做了。
寬大厚實的手掌輕輕落在蓬松的發頂上,五指沒入。
霍邢晏感受着那柔軟順滑的發絲,心中忽然就膨脹出一股說不清的情愫,沖撞着他的胸腔,酸麻和激動一股腦兒地齊齊翻湧起來。
霍邢晏覺得自己并非定力十足,至少在觸碰到缪甯的發絲後,手指開始不受控制地輕揉起來,完全舍不得離開。
缪甯卻是被霍邢晏突然摸頭的舉動弄得愣住,微微睜大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水潤清澈的瞳孔瞪向始作俑者,茫然地控訴着他的罪行。
“你幹什麼?”缪甯愣了愣,比腦子反應更快的,是他猛然燙紅起來的臉頰和耳尖兒。
缪甯隻感覺落在頭頂于發絲間穿梭的手掌帶着無法言說的魔力,所到之處,将他整個大腦都刺激得沸騰起來,意識驟然一片空白。
聽到缪甯帶着一絲尚未反應過來的迷茫問出的話,霍邢晏揉腦袋的手頓了一瞬,随即便若無其事地放開了那柔軟的發絲,不舍地收回了手。
霍邢晏終于有點兒被抓包的心虛,别扭地握拳輕咳一聲,才噙着淡笑看向缪甯,打算逗逗他:“你的頭發看起來很松軟,就想摸一把是什麼感覺。”
缪甯還維持着撐着下巴的動作,微紅着臉呆呆地盯着霍邢晏,聞言終于回神,忍不住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大反派這哪是摸一把,分明是揉了好幾把。
缪甯放開下巴直起身子,下意識跟霍邢晏之間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趕緊摸了一把因為霍邢晏摸腦袋的動作而燙紅起來的臉頰,努力借此平複下心髒處突如其來的驚慌。
默了默,缪甯才裝作若無其事地控訴道:“下次不準摸了,萬一我做了發型,豈不是就被霍先生給毀了?”
霍邢晏忍不住輕笑出聲,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睛帶着絲絲縷縷的笑意,将缪甯纖細高挑的身影收納進其中,溫柔憐惜地包裹着。
“好,你要是做了發型,我就不摸你腦袋了。”霍邢晏很配合地回道。
缪甯總覺得這答案怪怪的,想了想,立馬氣呼呼道:“霍先生别想鑽文字漏洞,做了發型不準摸,沒做也不準摸。”
霍邢晏不由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有些像貓咪炸毛的缪甯,敷衍地哦了一聲。
缪甯又被氣到了,但無可奈何,隻好狠狠地撇了撇嘴。
這事兒就好比霍邢晏喊他甯甯一樣,嘴上答應的爽快,下一次還喊。
缪甯也知道跟霍邢晏計較下去依舊是無濟于事,便隻好認栽了。
就算霍邢晏要摸他的頭,他立馬撤開不讓對方摸就好啦,他就不信霍邢晏還能厚臉皮地非摸不可。
缪甯不再計較這個問題,順其自然地轉到了下一件事兒上。
“我去你休息室看看,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聽缪甯說起這事兒,霍邢晏也便不再逗他,哪怕還想看看對方臉頰更紅的樣子。
缪甯生的白,臉紅起來就好像抹上了一層桃色的奶油,香滑柔嫩,細膩Q彈,讓人忍不住想親上一口,輕輕咬出一個牙印。
想至此,霍邢晏趕緊壓下心中越發過分的念頭,端出他那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輕輕摟過缪甯半邊肩膀帶着他往休息室那裡走去。
霍邢晏隻是輕輕碰了缪甯一下便撤開,缪甯都來不及愣住,便見對方很正常地收回手,而剛剛的觸碰隻是随意而為,不帶任何含義。
缪甯不由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不過留在肩膀上的溫熱觸感倒是極為明顯,有股火燒火燎的不自在,好像是…莫名有些心慌。
缪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忍不住側目多看了霍邢晏兩眼。
他總覺得霍邢晏的一舉一動都帶着深意,然而對方又是那副嚴肅正經的模樣,根本就沒有留人多想的空間。
缪甯一時間想不明白了。
不過他也沒為難自己,跟着霍邢晏走進對方的休息室後,那股異樣的感覺也瞬間被排後了。
霍邢晏的休息室是一間套房,卧室浴室廚房客廳小陽台都齊全的一居室,空間不算小。
以往霍邢晏加班熬通宵都是直接住在公司,工作規律的時候,就回别墅住,也偶爾回老宅去住幾天,陪陪霍老爺子。
霍邢晏不是什麼很有格調的人,休息室整體都是簡潔冷淡的風格,而活動最多的區域就是卧室和衛生間,廚房就是個擺設。
缪甯決定做霍邢晏的生活助理後,對方休息室的廚房就被他征用了。
昨天回A市後,缪甯第一時間就跟霍氏集團附近的一家生鮮超市訂了長期的貨,讓他們每天都送新鮮的食材過來,他來給霍邢晏做午飯。
反正他研究新菜也要下廚房,給霍邢晏做飯也要下廚房,兩件事兒合在一起,根本就不沖突。
能在兼顧事業的同時搭把手照顧霍邢晏,缪甯覺得簡直不要太容易。
缪甯先走到冰箱那裡,打開看了一眼今早送過來的新鮮蔬菜和肉類。
缪甯也不打算做什麼複雜的菜式,就一個青椒小炒肉,珊瑚白菜,杏仁西芹炒蝦仁,白果炖雞。
白果炖雞從現在開始做的話,剛好趕上午飯。
缪甯在腦子裡迅速羅列出做菜步驟,便關了冰箱,去檢查維修工已經來檢修過一遍的煙機竈具。
用着還算趁手,缪甯挺滿意。
鍋具電器這些,缪甯直接讓人去他自己那棟房子裡把東西都挪了過來,也是慣常用的。
霍邢晏就站在一旁,也不出聲,就靜默地注視着缪甯在廚房裡忙活,嘴角噙着淺淡的笑容,目光裡收斂着仿若會灼傷人的深情。
可惜缪甯背對着霍邢晏,根本就看不到,也無法立馬察覺到這個大反派的“狼子野心”。
霍邢晏的目光一錯不錯地落在缪甯身上,他發現在廚房裡的缪甯比任何時候都要生動靈氣。
他聚精會神地做着他喜歡的事情,雀躍歡愉的心情能輻散周邊久遠的地方,讓駐足凝視着他的人,都不由得被帶動起來,情不自禁陷入這場愉悅的視覺盛宴。
缪甯檢查完細節,轉回頭跟霍邢晏說了一聲要開始做菜了,便又自顧自忙自己的去了。
霍邢晏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要返回辦公桌前繼續看文件,但他就是不想走,就想把眼睛一直黏在缪甯身上。
但為了防止自己的醜陋心思一不留神就暴露了,霍邢晏還是強制自己撤離了廚房重地,隻等着缪甯煎炸烹煮大功告成,賞他一頓飯吃。
霍邢晏走後,缪甯更加專注了,脫了外套穿上圍裙,開始洗菜切菜進行備菜流程。
休息室的隔音做的很好,隻要關上了門,裡面的任何聲音在辦公室裡都聽不到。
然而霍邢晏還是忍不住出神到了休息室那裡,想到了那站在廚房裡的纖細高挑的背影。
霍邢晏隐忍着微皺眉頭。
這麼大一個誘惑就在眼前,叫人坐懷不亂,完全是難如登天。
霍邢晏簡直備受折磨,痛并快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