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才剛開始,缪甯就拍到了一套祖母綠的首飾,打算送給缪玥,當做對方在網上維護他的謝禮。
缪甯倒是等拍等的很專注,然而沒多久,身旁的霍邢晏突然湊近他說要離開一會兒,去趟衛生間。
缪甯一開始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就讓人走了。
而霍邢晏才出拍賣大廳,平靜無波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額頭青筋繃起。
這種渾身燥熱掠奪理智的感覺,霍邢晏再熟悉不過,上一次他就着了道,沒想到這次在相對嚴肅的商業宴會上,又再次被算計了。
霍邢晏忍着身體的難受,趕緊往衛生間去避一避,然後聯系段殷過來解救他。
這事兒霍邢晏暫時不想讓缪甯知道,生怕自己一靠近對方,平時竭力壓制的獸.欲會控制不住地釋放出來,将缪甯兇殘地徹底吃幹抹淨。
然而還沒走出拍賣大廳多長的距離,一道略顯急促的腳步聲便跟了上來。
霍邢晏瞬間面色凜然,轉頭看去,卻是見到了熟悉的面孔。
“晏哥!”周逢時見霍邢晏回頭,更加快了步子跑到霍邢晏面前。
他依舊是那一副柔弱的樣子,穿着一身白西裝,既清純又貴氣。
見到來人是周绛的弟弟,同時也曾是自己的追求者之一,霍邢晏越發皺緊了眉,有意跟對方隔開距離。
尤其他現在還是在中藥的情況下,更是容易出現差錯。
“有事?”霍邢晏隐忍着情緒開口,然而他的聲音已經被藥物灼燙得有些沙啞。
周逢時倒是沒有立刻察覺到霍邢晏的異樣,隻是依舊沉浸在終于逮到霍邢晏落單,有機會跟對方說上一句話的喜悅中。
他自顧自地開口:“晏哥,我發消息跟你說想上你家去拜訪,都被你拒絕了,去你公司找你,你也不見我,你對我當真就這麼狠心?”
說完這話,周逢時的喜悅立馬又煙消雲散了,頓時一臉愁苦,那清純柔弱的面容也恰到好處地浮現出幾絲蒼白,輕輕咬着唇,一副嬌弱白蓮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他睜着濕潤的眼睛,頗為可憐兮兮地看向霍邢晏,也不提任何關于缪甯的事情,隻是一味地跟霍邢晏控訴。
霍邢晏本就被藥物折磨得煩躁,聽到這話,更是躁動厭煩,幾經忍耐,才壓下了對周逢時不耐的情緒。
他沉聲道:“小時,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希望你跟我之間保持合适的距離,而不是一而再地試圖越界。我已經結婚了,我尊重我的丈夫,不會給他創造任何産生不安全感的行為。”
頓了頓,霍邢晏聲音又嚴厲了幾分:“如果你依舊執迷不悟,我就隻好讓你大哥來處置你了。”
這話聽得周逢時臉色瞬間蒼白,依舊不可置信霍邢晏能夠如此心狠。
他雖然跟霍邢晏之間差了好些年紀,但也算半個青梅竹馬,怎麼缪甯從天而降,就能輕易地将他喜歡了好多年的人搶去?
哪怕霍邢晏一而再地拒絕,周逢時依舊不甘心。
他沒有說話,隻是咬着唇倔強地盯着霍邢晏,眼睛漸漸蓄上了淚水,面容無辜而又可憐,乍一看還以為霍邢晏是負心漢,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情傷了他的心。
霍邢晏見狀卻是越發火大。
他身體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便不願再跟周逢時消磨時間,不發一言,徑自轉身繼續往衛生間走去。
然而周逢時見他要走,立馬就上手去拽他。
霍邢晏一時反應不夠,就被周逢時抓住了手臂。
“晏哥!”周逢時語氣已經帶上了哽咽。
霍邢晏卻是吓得趕緊甩開周逢時的手,然而這一刺激下,氣血越發湧動,那藥效發揮的更快了。
這種藥不是即時發作的,通常會隔一段時間,所以中藥的人既不知道自己可能中藥了,也根本就不知道當意識到自己身體出問題的時候,自己會正在做些什麼。
哪怕最後不必因藥犯什麼相關/性的錯誤,卻也至少要面臨一番社死。
霍邢晏一時間恨透算計他的人了。
若是被周逢時發現他的異樣,那很多事情恐怕都将不受他的控制。
霍邢晏甩開周逢時後,趕緊朝前兩步跟人隔開距離。
周逢時被重重甩開,一顆脆弱的心立馬摔的更加稀巴爛了。
“霍邢晏!”周逢時忍不住控訴地大喊。
他從小就是被嬌慣着長大的,因為身體病弱的緣故,家裡的人都依着他,而他受到的最大的挫折,估計也隻有追愛霍邢晏卻屢次慘遭拒絕的事情。
原本他還能以霍邢晏是直男為借口安慰無法掰彎對方的自己,結果到最後,霍邢晏竟然是跟一個男人結了婚。
這叫他怎能不氣不怨!
自從那場礙眼的婚禮後,周逢時再也沒見過霍邢晏。
明明以前就算不接受他的示愛卻也依舊将他當弟弟照顧的人,竟然開始對他避如蛇蠍,生怕跟他沾上什麼關系。
他知道,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缪甯!
周逢時越想越不忿,越想越不甘心,哪怕被霍邢晏無情甩開,依舊繼續纏上去。
“晏哥,你别對我這麼無情好不好?”周逢時已經帶上了哭腔,滿是委屈。
霍邢晏此刻卻是已經被藥物刺激得頭腦有些昏沉,身體也開始發生明顯的變化,原本蔓延全身的燥熱,突然就往同一個地方彙集。
霍邢晏瞬間意識到這點兒,窘迫得立馬漲紅了臉,堅決不再跟周逢時浪費時間。
然而這會兒他愣是邁不動步子了。
霍邢晏心中不由大為震撼。
霍邢晏清楚地知道,他的頭腦還算清醒,然而此時此刻,卻是不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體。
有這麼一瞬間,霍邢晏都想直接跟周逢時說明事情,請求他幫忙聯系醫生。
然而周逢時此刻卻是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霍邢晏的變化,尤其是對方泛紅的臉色,以及肉眼可見地撐/起/帳篷的地方。
周逢時瞬間大驚,都忘記了裝柔弱可憐,下意識驚呼:“晏哥,你怎麼了?”
霍邢晏咬緊了牙,尴尬窘迫的情緒折磨着他,最後到底還是理智占了上方,勉強開口:“幫我喊醫生。”
周逢時卻是定定地注視着霍邢晏,臉上出現糾結的神色。
最後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直接開口:“晏哥,我來幫你吧,醫生肯定不能及時趕過來。”
說着周逢時就要上手去碰霍邢晏。
霍邢晏卻是震驚得瞳孔縮緊,完全沒想到這個弟弟一般看着長大的少年,竟然打算對他趁火打劫。
“周逢時,我結婚了!”霍邢晏壓着火氣厲聲警告。
周逢時卻是一臉殷切期待地看着霍邢晏,隻道:“晏哥,求你别拒絕我,哪怕讓我擁有你一晚上,我也滿足了,我不會去破壞你的婚姻,就當是你可憐可憐我?”
“呵,可憐你?那揍你行不行?”就在這時,一個隐忍着怒火的冷厲聲音突然從周逢時身後傳來。
周逢時瞬間就愣住,下意識轉頭看去,便見缪甯正沉着一張臉往他走來。
霍邢晏的注意力剛才一直集中在出言不遜的周逢時上,此刻聽到熟悉的聲音,也立馬擡眼看去。
然而不遠處的人影已然出現了重影,霍邢晏不得不承認,在缪甯到來的這一刻,他确實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但他緊繃的心卻也瞬間平穩落地,缪甯來了,他也就安全了。
“甯甯……”霍邢晏從嗓子裡竭力擠出一句呢喃。
缪甯耳朵敏銳地聽到了霍邢晏的呼喊,都來不及在周逢時身邊停留,罵對方兩句不要臉,立馬就竄到了霍邢晏身側,伸手去攙扶住他。
溫熱的手心卻是觸碰到了更為灼燙的軀體,缪甯原本擔憂的心瞬間就被刺燒了一下,下意識地慌亂起來,快速跳動。
缪甯下意識吞了口口水,看向臉頰泛着微紅,眼睛已經趨向迷離的霍邢晏。
要是他直覺不對跟了出來,還不知道霍邢晏會發生什麼意外。
一想到他一直跟在霍邢晏身邊還讓對方着了算計,缪甯就慚愧自責不已。
霍邢晏被缪甯攙扶住後,所有強壓下去的情緒立馬都翻湧起來,感覺藥效瞬間發作得更猛烈了。
霍邢晏下意識将身體靠向了缪甯,他竭力隐忍着,才沒有開始對心心念念的人上下其手。
而周逢時見到缪甯突然出現,驚愣住一瞬,随即便一臉怨念地盯着他,暗自控訴着缪甯出現的時間不合适,直接壞了他的好事兒。
缪甯卻是理都不想理周逢時這個清純柔弱的白蓮綠茶,趁火打劫公然撬人牆角什麼的,竟然會是這種豪門小公子能幹出來的事情。
缪甯簡直大開眼界。
缪甯不欲跟周逢時多耽擱時間,直接跟霍邢晏小聲道:“這裡房間都被包了下來,房卡就挂在門上,我先帶你去個房間。”
霍邢晏已經不剩多少理智,趕緊點了點頭。
缪甯皺緊了眉,趕緊攙扶着霍邢晏去往電梯口乘電梯上樓。
兩人迅速離開,隻剩下周逢時滞留原地,滿臉委屈憤恨。
所有人都聚在拍賣廳,電梯并不擁擠,兩人很快就乘上了電梯。
霍邢晏隻覺得自己的忍耐在一點點告罄。
而在聽到缪甯說立馬找醫生過來的時候,霍邢晏整個人更是快要炸裂了。
一方面理智讓他不能因為這種事再占缪甯便宜,另一方面,叫嚣的獸.欲和對缪甯的愛又刺激着他想直接将對方撲倒。
就在霍邢晏天人交戰之際,缪甯帶着他來到了最近一層樓靠近電梯的最近一間房,拿起挂在門上的房卡,直接刷卡開門進去了。
缪甯還在想要怎麼處理霍邢晏,是把對方打暈還是拖進浴室先沖上一波冷水。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點兒苗頭,在進去房間的那一瞬間,就被身側攙扶的霍邢晏一把推到了門口的牆上,重重壓住。
房間門在慣性下被大力關上,室内驟然陷入一片漆黑,缪甯明顯感知到一個灼燙的人影湊近,不由分說地咬住了他的唇。
在這一瞬間,缪甯頓時就愣住了,頭腦一片空白。
他剛剛冷靜地想了好幾個解決辦法,然而卻是忽略了一個非常嚴重的事實,霍邢晏已經中藥極深,無法再忍耐下去了。
那一晚上醉酒誤入霍邢晏房間的記憶更是瞬間複蘇。
當時也是在這種一片漆黑的情況下,一個高大灼燙的身影從後背猛地将他緊緊抱住,不由分說地鉗制住他的脖頸下巴,側身靠近他,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霍邢晏的吻很重也很霸道,灼燙中帶着顯而易見的欲.望和侵略。
他激烈地吸吮着缪甯的唇瓣,又用舌尖不由分說地擠進缪甯被迫打開的唇齒,侵入口腔内部,糾纏他的舌頭,攪動起一片暧昧濕滑的津/液,霍邢晏吻的急切深重,直吮得缪甯舌根發麻,被迫吞咽着溢滿口腔的唾液。
他手上的動作也急,但他卻似乎更有耐心,手掌重重地隔着西裝布料摩擦着肩頭,時而又撫摸上缪甯肌膚柔嫩的脖頸和臉頰,略微粗糙的指腹輕輕掃蕩,瞬間留下一陣酥麻戰栗。
缪甯喝過酒,幾乎是一個吻的程度,就有些失控,被霍邢晏吻得腰酸腿軟,一會兒的功夫,原本貼着牆的他就被霍邢晏摟在了懷中。
纏綿激烈的一吻結束,霍邢晏細碎地親啄着缪甯的臉頰下颌,随後占有欲般地叼住他的喉結,輕輕一咬,再重重地吮吸一口。
缪甯被突如其來的刺痛沖擊得瞬間驚叫出聲,很快這驚叫就轉變了音調,變得輕細而軟。
霍邢晏又再次吻上了缪甯,身體挨近着他。
最後直接将缪甯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将他壓在牆上,整個軀體都将缪甯籠罩在懷中。
兩個人都西裝革履,氣氛火熱地沉浸在了門口。
缪甯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第二次跟霍邢晏發生關系。
而這再一次,他的心境早就發生了變化。
缪甯願意跟霍邢晏嘗試更多建立親密關系的活動,隻是也頗為顧慮,霍邢晏到底喜不喜歡男人。
缪甯不會忘記,霍邢晏兩次跟他發生關系,都是在中藥的情況下。
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用在一個正常人身上,尤其還是血氣方剛的青年人身上,恐怕完全能刺激得人男女不忌,人畜不分。
缪甯知道霍邢晏跟他發生關系并非出于本心。
在最後一次結束睡過去之前,缪甯都在憂慮這個事情。
不知不覺,缪甯竟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悠悠轉醒的時候,缪甯還依舊有些不可置信他再次跟霍邢晏之間有了新的進展。
昨晚那些血脈偾張的畫面隻要回想起來……
缪甯瞬間就羞紅了臉。
然而也隻是一瞬間的心慌意亂,缪甯很快就意識到了周圍的不對勁兒。
床上隻有他一個人。
整夜酣戰的另一個主角,并不在房間裡。
缪甯目光四下掃蕩了一圈,不由愣了一下,随即漸漸皺緊眉,沉下了臉色。
霍邢晏這是……走了?
缪甯的心思瞬間亂了起來。
對方是不是真的并不希望跟他發生關系,不想讓一個錯誤再重複上演一遍,以至于清醒之後,無比懊悔所作所為,先提前離開避開跟他相處一室?
想至此,缪甯的心髒忍不住細細麻麻地翻湧起疼痛來,既酸又麻,還脹的難受。
缪甯甚至還忍不住想起了很久之前兩人的一次談話。
他問霍邢晏有沒有喜歡的人,霍邢晏回答說是秘密。
而這個秘密,之前他毫不在意,如今倒是突然成了他想去接近霍邢晏的阻礙。
或許霍邢晏當真有了一個喜歡的人,比如昨晚讓他意想不到地出現在霍邢晏身邊的周家小少爺。
對方還大言不慚地說想幫助霍邢晏,如果他沒有出現得及時,恐怕躺在床上的另一個主角,就會變成周小少爺吧?
缪甯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揣測,因為昨晚看霍邢晏對周小少爺的态度,倒像是避之不及的樣子。
甚至,他其實都不清楚霍邢晏到底喜歡男的女的,隻是妄加猜測。
然而,缪甯終究還是沒管控住自己的腦子,尤其在一夜風流醒來後,見不到另一個當事人的身影,更是容易胡思亂想。
缪甯平時大大咧咧慣了,從來不會自尋煩惱,然而确定對霍邢晏的感情後,便屢次失控了。
缪甯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會有毫不确定患得患失的一天。
而這份患得患失的根本,是源于霍邢晏不喜歡他。
原本兩人之間會聯系起來,憑借的不過是那一紙“旺”的封建迷信的協議。
缪甯突然就有些悲觀。
在床上躺了快半個小時,還是不見霍邢晏出現,缪甯原本還留有一絲幻想的心髒瞬間就跌入了谷底深處。
他或許知道霍邢晏的态度了。
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吧,就跟第一次一樣。
缪甯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才忍着心痛從床上爬起來。
他身上倒是一如既往地慘烈,青紅交加,痕迹斑駁,不過也正是如此,更是清晰地反應了昨晚某人有多不理智。
而霍邢晏素來是克制隐忍又理智的男人,就算是在性.事上,恐怕也會有所節制,而不是肆意妄為。
所以,這恰恰說明霍邢晏做出這一切,完全是出于被藥物控制的結果。
越這麼想,缪甯越是心痛,隻覺得喜歡上一個難以搞定的男人完全成了一個甜蜜而又痛苦的折磨。
缪甯忍着痛去衛生間洗漱。
慢吞吞地洗了個澡後,缪甯穿着浴袍走了出來,準備去吹幹頭發,再讓助理給他送一身衣服過來。
他的衣服被收拾放在了沙發上,皺巴巴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看,而屬于霍邢晏的那套已經被對方穿走了,也不知道對方現在是什麼情況。
缪甯想着不由撇了撇嘴,心情越發郁悶,臉色也越加不好看,整張面孔蒼白中流露出些許沉郁,疲憊的神情顯而易見。
然而才剛吹完頭發,房門便突然傳來被打開的聲音。
缪甯頓時愣了一下,下意識往門口看去,隻一眼,便看到了微皺着眉沉着臉的霍邢晏。
對方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而手裡正拿着另一套衣服的包裝袋。
看到霍邢晏這副臉色,缪甯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心髒也咯噔一下,碎在了谷底。
缪甯能清楚地看出,霍邢晏心情并不好。
而此刻霍邢晏打開門就突然看到缪甯,腦子也有瞬間的凝滞,随即越發心慌起來。
尤其在看到對方臉色蒼白,一臉沉冷的時候,原本愧疚的心更加愧疚自責得無以複加。
是他一不小心又着了道,卻是再次欺負了缪甯。
醒來之後,霍邢晏也徹底擺脫藥效冷靜下來。
昨晚他做的有多瘋狂他再清楚不過,全是靠着中藥這層關系,趁機肆無忌憚地發洩自己已經壓制隐忍了許久的對缪甯的感情。
等清醒過來之後,霍邢晏自然是越發後悔。
因着這份後悔自責,他甚至都不敢在房間裡多待,生怕那依舊沒有散去的歡愛的味道再次刺激他的神經,讓他再把心牢裡叫嚣的欲望野獸給釋放出來,欺壓上缪甯。
他借着缪甯還在沉睡的空檔,可恥地逃避了,匆匆穿上衣服,離開了房間。
在終于下定決心後,霍邢晏才又趕緊趕了回來。
然而缪甯卻提前醒了,打了他一個猝不及防。
而他在見到缪甯之後,也突然發現,他鼓起來坦白一切的勇氣竟是薄如紙張,沒有任何堅不可摧的力量。
缪甯的狀态讓他突然張口無言。
那張臉依舊清俊漂亮,略顯蒼白的臉色甚至讓他增添了一絲病弱之美。
然而此時此刻,對方卻是不見了那明媚陽光的笑容,便是連嘴角性感灼燙的微小紅痣,也透出一股冷寂涼薄的味道。
對方展現出來的略顯冰冷冷漠的态度,無不說明了昨晚兩人意外發生關系的事情,給彼此之間帶來了多麼糟糕的後果。
霍邢晏從來都沒有忘了,缪甯親口承認了,他喜歡的是女性。
而他身為一個男人,從來都不占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