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位先生,您年輕,日常戴這個款很适合您,這些呢,可以留作出席不同的場合佩戴。”來的客人中,像是領頭的那人道。
賀堯聽到那人的話,見席聞知竟然點頭贊成,下意識數了數盒子裡的表,加上自己手上這隻,足足有八隻之多,可他隻有兩隻手啊。
這怎麼戴的過來?
他看向席聞知,眼睛裡都是疑問,試圖想從他這裡得到與自己的想法相反的答案。
可是沒有,從席聞知的态度中,他知道,這些全是為他準備的。
這就是嫁入豪門嗎?
賀堯還未發表意見,席聞知也沒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合上了盒子,“都留下吧。”
他松開賀堯的手,示意賀堯起身,“賀堯,起來讓他們給你量量尺寸。”
賀堯這才發現,原來他們牽了那麼久,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牽手。
賀堯臉上泛起紅潤,不知所措地站起來,按照指示站好。
因為是為了定制禮服量的尺寸,測量的人每一個地方都測量得十分細緻,賀堯第一次經曆,好在席聞知全程陪同在旁,才不至于尴尬。
最後,又有人拿着軟尺上來量了兩人中指的指圍。
賀堯意識到,這是要定制兩人的訂婚戒指了。
一月二十八日,距離已經很近了。
登記好的測量數據最後一式兩份,一份品牌工作人員帶走,一份到了于禾手裡。
“席總,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席總,那我也先回去了。”于禾道,在席聞知點頭後,對其他人道:“我們一起下去吧。”
出于禮貌,賀堯跟在後面把人送出門,等人都離開後,室内又恢複到了隻剩下兩人的安靜狀态。
賀堯回到廳裡,見席聞知坐在沙發上,正擡着頭看着自己,熱血上頭的賀堯膽子大了些。他走近,低頭看着席聞知,席聞知一臉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席聞知未來得及詢問,就聽賀堯問:“可以親一下嗎?”
不等席聞知同意,賀堯便雙手捧起席聞知的臉,彎下腰低頭吻住了那副讓他想念了好幾天的唇以及屬于席聞知的溫度。
賀堯,這個你也可以自己做主。
他記得席聞知說過的話。
此時此刻的賀堯太激動了,他的唇舌滾燙一直在進攻掠奪,席聞知隻能被動地承受着,任由不屬于自己的唇舌鑽進來把原本屬于他的空間擠壓,逼迫他隻能同樣熱情地回應,才得以有喘息的空間。
一吻結束,兩人的唇齒分離後,賀堯笑得很開心,最後笑趴倒在他的肩頭像個撿到餡餅的傻瓜般,過了一會又拉開兩人的距離,近距離地和席聞知對視着。
他悄悄擡起一條腿的膝蓋抵在沙發上,緩緩把人推倒在柔軟的沙發上,随後跟着俯身下去,一隻手撐在席聞知的臉側,支撐出兩人之間的空隙。
他的情緒通過眼神不加掩飾地傳達,饒是在商場上面對任何情況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席聞知在此刻也逃避似的撇開臉,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心虛,愧疚的心情湧上席聞知的心頭,索性閉上眼,不去看不去想。
賀堯看着在身下睫毛輕顫、呼吸微喘的席聞知,那副在方才被親得泛着水光的唇紅潤潤的時刻在引誘人再親芳澤。
完全抵擋不住誘惑的賀堯伸出另一隻手,放在那張在這時候顯得格外明豔的臉上把他偏移的臉轉向正對自己的方向,再度低頭将自己的唇覆蓋在上面,極盡纏綿地舔吻吮吸。
直到席聞知承受不住了,将他推開。
賀堯支起上半身,也跟着急促地呼吸着,過了一會,他再度親上去,隻是這次他親的很溫柔。
席聞知沉默地任他親着,如果不是偶有回應的溫熱舌尖時不時舔過賀堯的唇,單看這幅樣子,還以為是賀堯在強吻。
漸漸的席聞知感到身上的人越發過火了,他睜開眼,無言地看着眼前隻能看到頭發的腦袋。
就在剛才,賀堯趁他緩氣的功夫越親越偏,先是嘴角,然後是脖子,動作很緩慢,像是在給他叫停的機會。
起初席聞知沒太在意,直到發現賀堯的唇長時間離開了他的皮膚,低頭看才發現賀堯是在啃咬他的衣領。
他今天雖然在家,但因為知道會有外人來,習慣性穿的是襯衫,即使沒有打領帶,也因為習慣,把領口扣到了最上面。
就是這個領口妨礙了賀堯的攻勢,隻是他沒有氣餒,不等席聞知反應過來,第一顆扣子就已經被他用牙齒解開了。
席聞知皺着眉,手下意識摸到了賀堯的腦後,想到自己一開始就做好的打算和現在兩人即将訂婚的關系,他的手指抓在賀堯的頭發上,攥了攥,到底沒用力。
賀堯早在解開扣子時就留意到了他的動作,雙唇若即若離,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頸側磨砂着。
直到感知到席聞知的手隻是落在自己的頭上,沒有下一步動作,他就明白,這是被默許了。
輕輕啃咬着嘴邊隆起的鎖骨,頭頂傳來越發重的呼吸聲,賀堯埋首在他的頸窩,在席聞知看不到的地方,嘴角的笑容像偷腥成功的貓一樣。
他越親越往下,直到解開第二口扣子,再欲往旁邊時,後腦勺的頭皮一緊,收到警告的賀堯停下來,下一秒就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質問:“你怎麼這麼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