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自己是怎麼來醫院的。
一個Alpha不能标記自己的Omega就算了,他還在事後病!倒!了!
A界之恥!
賀堯痛苦地抱着頭哀嚎了幾聲,好在無人發現他的異常。
他猶豫着從床頭取下自己的手機,一打開就提示電量不足。
用所剩不多的電量撥通了席聞知的電話,第一通電話傳來無法接通的忙音,賀堯接着撥通了第二個。
沒一會電話被接起了。
“聞知……”
“是我,你醒了?身體如果不舒服跟醫生說。”
一提起這個賀堯就悲從心來,委屈巴巴地說:“我沒事了,身體很好。”
說完了後他又問:“你去上班了嗎?”
“對,我在開會。”
聽聞是在開會,以席聞知的身份肯定是重要的會議,賀堯隻好按捺下糟糕的情緒道:“哦,好吧,你忙吧。”
莫名覺得今天的席聞知語氣有些冷淡的賀堯又小心翼翼地問:“醫生說我隻是感冒……”
不是其他毛病啊,你千萬不要誤會!
“嗯,我知道,醫生跟我說了,晚上我來接你。”
不等賀堯回答,手機電量告罄關機,電話中斷,沒辦法和自己的Omega多說幾句話的Alpha無力地倒回床上。
被挂斷電話的席聞知聽着電話中忙音愣了愣,猜測賀堯是不是心裡難受,畢竟這事有關Alpha尊嚴,昨天完事後他就看出來賀堯很明顯因為無法标記他這事大受打擊了。
他放下手機,心裡想着事。張教授盯着時間,見他打完電話了,拿出準備好的抑制劑給他注射,這次要注射的是信息素抑制劑。
原本随口說的發情期,真的到了,病房裡都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因為注射了精神力抑制劑,信息素抑制劑隻能延後注射。
注射完抑制劑,張教授讓他自己拿棉簽摁着針孔,全程刻意避開眼神沒有去看他領口的紅痕和像被淩虐過一般的腺體。
他猶猶豫豫地勸告了一句:“不能由着他這麼咬。”
反正也标記不了,不能省了這個步驟嗎?看這不就把發情期刺激到提前了。
“精神力怎麼樣?”
張教授翻看了一下數值,“有些超過之前的最高峰值了。”
“但還是可控範圍内。”
“比預想的好了很多。”
張教授看着數據陷入沉思:“這個研究方向可行性很高。”
“信息素和精神力相關聯,通過信息素脫敏影響精神力,甚至控制精神力,目前看來是可行的。”
他的推斷席聞知沒有心情聽,隻關心:“什麼時候能好?我還要去接他。”
張教授翻看報告的動作一頓,十分無語,忍了又忍,生怕忍不住出言冒犯金主的他出門讓人去喊陳老過來。
誰知陳老那邊也忙得很,正在電話安撫徐文瑩呢,哪裡顧得上他這邊。
一邊是金主,另一邊也是金主。
張教授隻好折返回來,對不配合治療的病人妥協道:“再躺進治療倉裡穩定一下精神力應該就可以了,最好讓他打一針抑制劑,這幾天不要釋放信息素了。”
“也不要有x行為了。”
“更不要咬腺體,刺激您的精神力,對他沒好處。”
他又陸續說了許多注意事項,最後隻得到病人一句毫無情緒波動的“嗯。”
十分之冷漠無情。
另一邊,被診斷流感的賀堯躺在病床上,覺得自己身體倍棒,并沒有任何感冒症狀的賀堯出去逛了一圈手上多了個充電寶。給手機充上電,微信信息一下子彈了出來,屏幕卡了一下,百分之一電量的手機再度黑屏。
看着漆黑光亮的屏幕映照出自己的身影,賀堯歎了口氣回到病房,一下從嘈雜的環境中脫離,他才發現他這一層原來是vip病房。
難怪這麼安靜。
手機再度開機,有了百分之五的電,賀堯安心地打開微信,想要和朋友們說聲抱歉。
心想自己昨晚突然離開,今天又沒回去估計讓他們擔心了。
可誰知群消息99+雖多,裡面卻沒多少關心他的消息,往上翻看了一下,原來是席聞知在早上就把他感冒的消息發在了群裡,還另外安排了人招待他們。
賀堯在群裡發了個表情包,馬上炸出來一堆消息,其中陳鑫最為激動。他本就是南方人,到H市上學後才接觸到雪,對滑雪也尤為熱衷,此次席聞知為他們安排的教練曾獲得過國際賽事的獎項,他們都特别開心滿意。
鑫一連串發了十幾張照片,其中大多數是自以為格外帥氣的單人滑雪照片。
最後還附贈一句:@賀堯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們玩的很開心,不用惦記我們。
賀堯有些感動,席聞知的安排總是這麼周到又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