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個房間嗎?”
一場小聚散場後,各自回了管家安排好的房間。
在二樓分為兩撥人,隻剩陳鑫和喬喬跟在賀堯和席聞知後面。到了三樓在樓梯口和陳鑫他們分開後,賀堯看了眼旁邊仍在的席聞知,以為他和自己一個方向,直到他停在自己房門前,身側的腳步聲也跟着停了下來。
賀堯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一頓,回頭看向身後的人,沒動靜,他擰開把手推開門,再次回過頭,發現原本在他身後的人已經越過他,從容地進了他的房間。
反應過來今晚兩人要睡在一個房間裡的賀堯很快适應,跟在他身後進門,體貼地幫他脫去外套,“你先去洗澡吧。”
席聞知脫去裡面的馬甲,隻着一件襯衫,回頭看了他一眼,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他進了浴室,徒留賀堯一個人留在原地,手上還拿着他剛脫下帶着體溫的馬甲,在原地愣了愣,直到浴室裡傳出水聲,他才回過神,挂好衣服。
他是在邀請我嗎?
是吧是吧?
他有些躁動地在房内踱步,總覺得席聞知剛才回頭看他那一眼,帶着深意。
現在兩人已經是深度交流過的關系了,但是席聞知平時矜貴的樣子深入人心,賀堯不敢輕舉妄動,還是決定當作自己多想了。
他抑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即使剛出浴的席聞知穿着浴袍出來,皮膚被熱氣熏得绯紅,整個人染發着一股誘人的氣息,他也做到了目不斜視,堅定地走進了遺留着上一個人沐浴後的痕迹,還水霧騰騰熱氣缭繞的浴室。
可他這邊剛脫衣服,就聽到了背後傳來的動靜,門把手被人從外面擰開,他吓了一跳,回頭發現是已經洗過澡的席聞知。
“怎麼了?有東西沒拿嗎?”賀堯下意識掃了一眼四周,以為他是忘記拿東西了,随後又反應過來即使是落了東西,一般人也不會在知道浴室有人的情況下不敲門直接進來。
席聞知淡定地掃了一圈他脫光後的樣子,心中的滿意不用多言,他走上前,在賀堯驚疑不定的表情中問:“做嗎?”
任誰都想不到,平日裡身份高貴,總是西裝革履看着十分不近人情的席總私底下是這樣主動的。
賀堯在與席聞知在一起前他也不會想到會有這樣一幕,面對這樣的邀請,任何Alpha都無法拒絕,他喉結滾動,誠實地擡起了頭,接着點頭,主動伸出手抱住已經來到跟前的Omega。
别看席聞知總是主動,但是也隻有嘴上主動罷了,不管是接吻還是做這種事,每一次都是他主動的,但他隻管問,隻要賀堯一答應,接下來就會把主動權交到賀堯手裡。
不管是身體還是姿勢都青澀的要命,昨夜隻做了一次,賀堯就已經食髓知味,而昨夜沒有好好體味到的在今天也暢快體味了一遍。
一次不夠又出了浴室,回到床上。
明明年紀更大,閱曆也更豐富的席聞知在床上卻隻能任賀堯擺弄,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的滿足感都讓賀堯十分沉迷于他。
隻是這次,席聞知沒有讓他碰頸後的腺體,也沒有再給他嘗試标記自己的機會,兩股完全不一樣的信息素香味在房間裡彌漫,互相纏繞竟意外的融洽。
鬧到半夜,席聞知躺在賀堯懷裡,在感知到溫熱的掌心貼近脊背的一瞬間,仍沉浸在事後的餘韻中的身體下意識顫抖着往前,試圖躲避那股熱源,可前面也是一堵熱牆,他能躲到哪裡去?隻能被動地接受溫熱的掌心貼在脊背上,身體也由最初的不适應到放松,殘存在體内的刺激被一下一下撫平。
兩人負距離擁抱着,近到能清晰聽到對方的呼吸心跳,事後的暧昧氣息圍繞在四周無處不在。
賀堯其實生怕自己身體還沒恢複,受病毒影響又暈過去,這種事有過一次足矣,再來一次,他真的會顔面掃地,好在他多年來的堅持鍛煉,強壯的身體支撐着他仍有餘力把Omega抱進浴室做事後清理。
他們這一次依舊沒有做足準備,東西都留在了Omega身體裡面,雖然兩人在可能會懷孕一事上都有着相同的接受度,但賀堯還是有些擔心這些東西會讓Omega不舒服。
一起躺進浴缸,疲憊的肌肉被熱水包圍,席聞知慵懶地躺在賀堯懷裡,任由擺弄。
清洗過程中,感受到賀堯那一處又有複蘇的迹象,他直起腰,從躺着的姿勢換到坐姿,靠坐在賀堯懷裡,雙手攀在賀堯鼓起的背肌上。
“最後一次,明天我還要去公司。”他的聲音又軟又啞,一開口,隻覺得身下的觸感變得更加明顯了。
賀堯攬着他的腰,沒有動作,低頭看了看他赤、裸的上半身上滿是自己留下的痕迹,露出一抹笑意,輕輕啄吻着近在眼前的雙唇,呢喃道:“不做了。”
他再禽獸也不至于把人往死裡弄,也不知道席聞知這是把他當成什麼了,他難道有表現得很好色嗎?
他看着Omega臉上的疲色,心裡又是心疼又是滿足,“聞知……”
他不自覺喊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