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聞知是不在意這些的,但是看到賀堯通紅的耳尖,還是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剛才一觸即離的擁抱也讓他懸起的心落了下來。
賀堯沒有在生氣就好。
進了電梯,知道電梯裡有監控的賀堯沒有輕舉妄動,好不容易到了家裡,一進家門賀堯終于忍不住抱過身邊的人,把人抵在房門上。
咔哒一下的落鎖聲響起,席聞知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吻住了唇,又急又熱烈的吻讓他難以呼吸,被禁锢在門與強壯的身軀之間,隻能被動地仰着頭迎接。
“喝酒了?”
“嗯、唔~”
賀堯隻給了他一點喘息的時間,席聞知隻來得及應了一聲又被叼着唇吻住,來不及換氣的他,隻顧着呼吸,隻能無助地張開唇,任由賀堯在他這裡攻城掠地。
直到臉因為缺氧憋的泛紅,眼睛也布滿濕氣,才被放過,而被吮吸過度的舌尖已經發麻,他喘着氣,忍不住舌尖抵住牙齒輕輕摩擦了一下,便感覺到了刺痛感,一定是破了。
更可惡的是賀堯垂眸盯着他的舌尖,眼神變得幽深,下一秒就要繼續親。席聞知受不住了,緊閉雙唇,紅豔豔的舌尖藏在牙齒後面,怎麼也不肯伸出。
“親一下。”他哄道。
席聞知不為所動,今晚的賀堯比之之前的還要兇,他不想體會那種被人堵住呼吸的窒息感了。
賀堯在他唇邊啄吻,繼續誘哄:“親一下嘛。”
“聞知……”
席聞知心軟了,舌尖剛探出頭又被人掠奪了去。
他今天剛從研究院那邊回來,打過信息素的他耗費了許多體力,加上他今晚又喝了些酒,全身已經沒了力氣,身體癱軟,唯有依靠在賀堯身上才能勉強站住。
“這麼乖,怎麼不讓我标記?”賀堯托着他的臀,把人抱在懷裡,走進客廳。一進客廳就看到了擺在茶幾上的那束出現在照片中的白玫瑰。
他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席聞知一直在他懷裡沒下來過,他一坐下,人也落在了他大腿上。
“我送給你的你不要?要自己買是嗎?”
他像是在說花,又像是說别的,席聞知不知道賀堯怎麼這麼大氣性,他之前也是看走眼了。
也不能這麼說,可能賀堯一直在騙他而已,就像他騙賀堯一樣。
可是沒有的,賀堯沒有騙他。
席聞知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這幾天裡,他正常上下班,正常去研究院打信息素,和之前賀堯沒來A市時一樣,卻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他無數次點開那個群聊,看着賀堯的朋友們分享着遊玩的快樂,裡面沒有賀堯。
已經緩過來的他忘了剛才的遭遇,主動去找賀堯親,賀堯仰着頭,不讓他親着,堅持問他:“為什麼不讓我标記?”
席聞知:“不知道。”
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賀堯不肯再接吻了,卻也不舍得松開懷抱,兩人便幼稚的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今晚的席聞知莫名有些幼稚。
他看向桌上的酒瓶,空了一大半,因為注意力轉移,被席聞知鑽了空子,兩人便又抱着又親了一會。
感覺到雙方都起了反應後,席聞知的手也不老實了起來,
賀堯特别無奈,好像每次都是這樣,總是輕易被席聞知引誘,他故意由着席聞知不得章法地□□,他親着唇往下,親到下巴,再往下,隻能親到一嘴毛,便讓他脫衣服:“伸手。”
席聞知聽話地伸手讓他把毛衣脫了,不等他繼續忙手上的活,賀堯便湊到他鎖骨上,去親他的鎖骨窩。
席聞知扶着他的肩,閉上眼睛伸長了脖子,任由他親着,直到耳邊響起幽幽地質問聲:“你還養了别的Alpha?”
席聞知睜開眼,與賀堯對視着,空氣安靜了幾秒,賀堯在他頸側嗅了嗅,皺着眉細細分辨:“香樟的味道,還有什麼?薄荷、香檸、還有嗎?很雜。”
“是Alpha嗎?”他判斷不出來,隻好問香味的源頭之人。
席聞知抿着唇,這是經過提取融合的信息素,還是注射的,遺留的味道很輕微,他自己都聞不到,不明白為什麼賀堯能這麼清晰地分辨出來。
賀堯的表情冷了下來,這是他第一次在席聞知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情,莫名讓一向冷靜自持的席聞知有些緊張。
也許,今晚不該喊他回來的,他想。
可是不行,明天就是27号,後天就是28号他們訂婚的日子了,明天兩人還要了解訂婚宴的流程,他不能讓兩人在訂婚當天還在維持今晚之前的那個狀态。
可是,現下要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