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經病(發病中):我看你的地址在A市,我也是A市的,我們約個地方,你把藥帶過來。
生怕賀堯不同意,那邊又發:地點可以你定,我過去。
不過幾分鐘,見賀堯沒有回複,對面又發來一句:這藥可能對身體有害,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的,你把藥帶來,我要看過才能确定。
可就是他這樣急切的态度,讓賀堯不信任他,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加上他确實也抽不出時間,隻能冷處理了。
隻不過對方提到這藥對身體有害,還是讓賀堯很在意,心裡打定主意,訂婚後不管這名網友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見上一面也沒有損失。
賀堯放下手機,沒再看後面的回複。他們的車子也到了去了此次承辦宴會的酒店,迎接他們的是在莊園見過一面的管家,賀堯記得他是席聞知母親的管家。
見賀堯盯着自己看,管家禮貌笑着道。:“夫人明天會到場的,今天由我給少爺和賀先生介紹一下流程。”
因為隻是訂婚宴,流程并不算複雜,賀堯隻要記住不要離開席聞知身邊就可以。
這是管家說的,原話是:“人多眼雜,怕有人不懂事沖撞了您,所以明天,還是讓少爺時刻陪在您身邊的好。”
賀堯聽不出裡面的深意,席聞知确能聽出,這是管家向他傳話呢,暗示席家那邊的人恐怕出亂子。
席聞知點頭,他這幾年和母親一條心,一直冷落敲打席家那邊,早已和那邊離了心,唯有和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堂弟一家席禮還算親近,也不用太在意那邊的人。
訂婚宴是管家和酒店一手操辦的,席聞知提前交待過從簡,隻要讓外界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就好,晚宴也隻是上流社會一個社交的場合。
可即使如此,賀堯還是很緊張,他和席聞知在明天就是可以未婚夫相稱的關系了。
訂婚這天,賀堯和席聞知提前到了酒店做準備,今日有專業的造型團隊為他們做造型,身上的每一件配飾都由造型師精心搭配,力求完美。
賀堯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席聞知泰然自若,還能關照他的情緒,“不要緊張。”
賀堯安心了一點,可見席聞知一點也不緊張,又有些氣惱,完了又覺得自己這樣十分扭捏,隻好不再看席聞知了。
到了定好的時間,兩人想攜出場。
司儀說了開場白,又把席聞知的母親徐文瑩請上台。在徐文瑩說完些場面話後,賀善文也上去講了話,不過他是以賀堯伯父的名義上台的,同樣也是說的場面話,隻是很顯然的他的情緒比徐文瑩高昂得多。
看着台上的賀善文,賀堯垂下頭。這場訂婚宴,除了幾個真心朋友,實際上并無一個親人出席。
“怎麼了?”
“沒事。”
好在,他也有了他的未婚夫。
在管家的引領下,席聞知先是從托盤中取了筆,然後在婚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随後筆傳到了賀堯手裡。
賀堯握着還帶着餘溫的鋼筆,盯着紅紙上的名字一欄,出神地看了一會,又看向席聞知,席聞知也在看他,他不簽,席聞知也沒有催。
他嘴角挂着笑,今日這樣的日子,他穿着與賀堯同款的西裝,少了在公司時的厲氣,多了幾分柔和。
賀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這份婚書便生了效,兩人真的訂婚了。看着眼前紅紙黑字的婚書,紅色複古的設計的十分喜慶,上面寫的内容很簡潔,隻有短短幾列,再結合最後落筆的兩個名字,所表達的内容讓賀堯心頭悸動。
嘉禮初成,良緣遂締。
賀堯下意識去尋席聞知的手,指間觸碰的一瞬間,席聞知和他幾乎是同步一般張開了掌心,與他十指相扣。
他們的互動,徐文瑩看在眼裡,她看着兩人相握的手,眼角有了濕潤,她眨了眨眼,隐去了有彙聚之勢的淚液。
不止是她,在場的還有見證這一幕的賓客和攝影師,閃光燈下,拍下了這動人的一幕。
禮成後,便開了宴。賀堯懵懵懂懂,對這樣的場合不太适應,好在席聞知一直陪在他身邊,兩人已經松開了相握的手,沒有更親密的舉動,但一直不曾分開超過一步的距離。
隻是訂婚不是婚禮,省了敬酒的環節,席聞知隻帶他去認識了些血緣上親近的人。
“姑姑好。”
“二叔好。”
再就是這些人的孩子,和席聞知同輩的人,席聞知帶他認了一圈下來,賀堯臉都笑僵了,愣是一個也沒記清楚。
隻有席禮,他記住了,因為席聞知特意多說了幾句,介紹了席禮,席禮受寵若驚,一連說了許多祝福的好話,賀堯就記住了他。
到了徐文瑩也在的一桌,這次為他介紹的不再是席聞知,而是徐文瑩親自向他介紹的人:“這是陳老,你喊陳老師就好。”
“陳老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