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輕蔑冷笑了。
鐘宛舒:……
不等她找補,他突然湊近,“不殺我,那睡我?”
她:!!這是跟殺人一樣可怕的問題!
她舉起手,做出發誓狀,“我真的沒有對你起邪念!如果有,那就讓我……”
嘴巴被捂住。
被迫禁聲的鐘宛舒,她敏銳發現,他貌似好像更生氣了,她本想發誓,讓他不要誤會她有亵渎他的龌龊心思,結果好像适得其反了?
她乖順待着,眨眨眼。
顧棄沒有放手,他發現自己的手很大,随便一捂,就遮住了她半大半張臉,手心很熱,她呼吸之間的熱氣全噴在他手上。剛剛也是,她碰觸的部位酥酥麻麻,此刻更明顯。
碰觸,肌膚相貼,津液互換……
某段無用的知識,從記憶中被翻出來。
那些髒東西玩的花,甚至還企圖引導帶領他堕落。可惜,她們沒用,根本無法吸引他的興趣。
那麼肮髒,他怎麼可能喜歡。
但那些灌輸過來的各種姿勢……知識,還是被他記下了,并不是他感興趣,而是他記性好。然後,在現在這種時刻,全部湧現,催促他躍躍欲試。
鐘宛舒見他大有對視到地老天荒的架勢,默默将他的手抓下來,然後用衣服給他擦幹淨濕潤的手心。
要靠他呢!活不活,就看自己能不能引他好心大發!
“你……”
兩人異口同聲。
她眼神一亮,“你先說!”
顧棄也沒跟她客套,“之前在餐廳吃飯,你想對我做的事,現在完成它。”
什麼?耳朵出問題了?
什麼事?什麼就完成它!
她尬笑,“别開玩笑了少爺。”
對上他平靜無波的眼,她的笑容漸漸僵住。
是了,人家不愛開玩笑。
但是,絕對不是他要占她便宜!那麼,為什麼呢?
她的女仆同事那兩段對話裡,是不是有她沒有察覺的線索。
想也想不明白,她選擇放棄。
她悄悄挪動身子,“那,那我來了啊?”
“來。”
“……你自己說的,事後不許算賬。”
他以沉默代替回答。
行!得到對方允許的事,那能叫耍流氓嗎?不能!
她再次挪動身子,湊近他,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越做心理建設,越容易怯場,這一點,她是有經驗的,所以,這次她根本沒有遲疑,一鼓作氣猛地推倒他,不管不顧便湊過去,啃在了人家的唇上。
她閉着眼,試探着貼着,然後等他推自己,他沒動,她就進一步伸出了試探的舌。
女仆同事雖然奇奇怪怪,但有些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不要慫!
睡咱是不敢睡!但親一親還是可以的!
如果,最後顧棄還是沒能救回她,也算是完成了一項遺憾。
問題是,她是個生手,不會啊!
幾乎有些莽撞懵懂的試探啃咬,卻讓顧棄從尾骨竄起酥麻。
對!
就是這種感覺。
成功捕捉到他想要體驗的戰栗感,顧棄伸出手臂,猛地将她勾向自己,她的驚呼被吞沒在口齒之間,整個人被擡起後坐在了他身上,而這些動作發生時,唇與唇始終緊貼。
鐘宛舒已經放棄思考,忘記事情發生的起因,腦袋暈乎乎的,渾身都熱。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分開的兩人氣息都有些急促。
鐘宛舒:“你,你看哈,果然,那天我沒對你下手,是對的!不然,我們就被圍觀了。”
不忘給自己表功。
顧棄:“……”
他忽略這些不重要的吐槽,“想活嗎?”
努力喘勻了呼吸,他一問,立馬破功,她屏住呼吸一瞬,然後,小心翼翼點頭,“我還有的救,對不對?”
“嗯。”
“真的!要怎麼做?”
“讓他們中的誰,愛上你。”
“……”他們中的誰?
“這個城堡裡,你同事在做什麼,你就該做什麼。”
她好似明白了,但又好似不明白。
隐隐約約抓住了什麼,但又說不出口拼湊不出完整的真相。
她隻能順着隐約明白的東西,問:“你可以啊?你喜歡我,不能算嗎?”
“我當然可以。”他給了肯定的答案。
但是,下一刻,他又打破她的希望,“但是,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