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根本不公平!阿爹你怎麼這麼不講理?!”江之晚忍不住回了一句。
江澄怒不可遏:“你說什麼?!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對不起列祖列宗!”紫電從他手中垂下,幽紫的電光昭示着它的威嚴。
“舅舅快住手!”金淩沖進書房,擋在江之晚面前。
“你給我讓開!”江澄甩了甩鞭子。
“舅舅冷靜!”金淩轉頭對着江之晚道:“之晚,快點跟舅舅認錯。”
江之晚沉默片刻,目光堅定地從金淩身後走出:“阿爹,您的堅持,恕我不能認同。”
“你!”江澄揚起了手中紫電。
“宗主,住手吧,夫人她,怎麼忍心看小姐被打呢。”江管家也進了書房,擋在江之晚身前。
江澄握緊手中的鞭子,到底還是收回了紫電,冷冷地丢下一句:“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江之晚離開蓮花塢半步。”
他大步離開書房,隻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
江管家歎了口氣,讓金淩送江之晚回院子,又告誡江之晚聽話,别再惹江澄生氣了。江之晚遲疑片刻,方才點了點頭。
月明星稀,蓮花塢一片安靜祥和,偶有尋夜的弟子走在橋上,驚動水下的幾尾魚兒。
江澄一個人坐在蓮亭裡喝酒,思緒不由回到了江之晚出生那日,那個人剛和自己吵了一架,就早産了,她沒有任何生的欲望,加之心境不穩,好不容易才把江之晚帶到這個世上,可卻連多看孩子一眼都沒有機會了,彌留之際,她死死地拉住他的手:“江宗主,我不求你對她多好,但是請你看在她也是你的孩子的份上,把她平平安安地養大,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江澄強忍心中悲苦,點了點頭,她才松開手,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江澄猛飲一杯酒,又倒上一杯酒在手中把玩:“你讓我養她,那你自己呢?為什麼你要那麼早的離開!阿彌蘭你告訴我!”他把酒杯猛然砸向地面,酒杯四分五裂,醇香遍地。他氣沖沖地離開蓮亭,不知又走向了何方,徒留那白玉酒壺留在了石桌上。
茫茫夜色之中,蓮亭又迎來一個新的客人,那人的手撫上酒壺,在月光的照耀下瑩白如玉:“如果不是你,她又怎麼會死呢?江宗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