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婚禮落下帷幕，江韓婚事不了了之，好在兇屍之事了結，百家在忘羨和江氏弟子的幫助下，倒也沒什麼太大的傷亡。

夜晚的蓮花塢，月光傾瀉在水面上，閃着道道銀光，薄霧中的荷塘仿佛籠着輕紗的夢，荷葉在微風中輕晃，一派安靜祥和。

江之晚來到蓮亭，江澄坐在石凳上，自斟自飲，看到江之晚，讓她也坐下。

江之晚坦然坐下，靜待江澄說出找她來的原因，未曾料到，江澄也給她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

江之晚猶豫着拿起那杯酒，遲遲不敢喝。

“喝吧，這隻是一杯果酒，沒那麼醉人。”江澄仰頭喝下一整杯，又倒了一杯，“現在不喝，以後怕是也沒機會了。雲深不知處那個地方，向來是禁酒的。”

聞言，江之晚微微睜大了眼睛。

“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剛回來那日，那個藍願就跟來了，隻是我一直把他關在柴房罷了。”江澄又喝盡一杯酒，像是嫌棄那果酒喝起來沒味，給自己換了一壇烈酒。

江之晚攥着裙角，期待地看着江澄，好像隻要他一說完，她就要沖去柴房見藍思追。

“呵，他也是膽大，明知我恨溫家人，還敢孤身一人入我蓮花塢，也不怕我直接殺了他。”

“阿爹不是那樣的人。”江之晚眉眼含笑，聽江澄所言，她已明白江澄的态度了。

江澄愣愣地看着江之晚，半晌悶聲道：“……你倒是越來越像你娘了。”

江之晚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起她娘，不過關于她娘，她倒也真的想問問他爹，結果她還沒開口，江澄倒是先說了。

“你既然知道了韓羽的身份，想來也是見過你奶娘了，應該也知道當年發生過的事吧。如何？知道我當年所作所為，你恨我嗎？”江澄直接舉着酒壇暢飲一大口，而後擦了擦酒漬，放下酒壇，直直地看着江之晚。

江之晚握了握拳，心平靜下來：“我隻想問您一個問題。您，愛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