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遊戲。”
軟件工程,開發遊戲,專業對口。
阮承宇思索一番得出結論。
“你小子挺厲害啊,”他的笑容有些驕傲,“有靈感雛形嗎?”
“有,但還需要大量知識擴充。”
“我能幫你什麼?”
說白了,阮承宇不過是個臭會畫畫的,工作室确實合作過很多遊戲公司,但要真讓他參與遊戲開發,他除了能填一份玩家調查問卷之外再無其他有效貢獻。
“我是想做一款面向世界的國産遊戲,想借此向全世界玩家宣揚傳統文化。”
阮承宇聽了這話,不禁端正了坐姿,扯了兩張抽取紙擦拭唇邊,“你小子還挺有格局。”
他用舌尖舔了舔後槽牙,快速分析這件事的可行性。
“所以你是因為看到我給《極樂孤城》設計的玩家服裝才……”
“嗯,”周栎辭神色認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這個遊戲裡的所有設計全權交于你。”
如此重任,阮承宇成立工作室以來從未接過。
他第一次被人這般信任,這般看重。
他十分清楚這很有可能是場外因素導緻的。
“當你男朋友還要給你打工嗎?”于是他用玩笑話來試探。
周栎辭眼神瞬間變得慌亂,急忙解釋道:“當然不是,我是真的非常欣賞你的設計才……”
話說到一半又擔心他不相信,掏出手機翻找自己在社交平台上收藏的帖子。
“我很早就關注你們工作室了,”男生把手機屏幕亮給他看,“我不是因為喜歡你才愛屋及烏喜歡你的設計,也不是因為你和我的關系才想找你幫忙。”
阮承宇心下一顫,周栎辭眼瞳裡盈滿的情緒讓他心跳加速。
“隻要你願意,委托金額随便你開,這點你不用擔心……”
“好了好了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
他及時制止周栎辭的炫富行為,委婉表達自己的想法:“這事先不用着急,我工作室一時半會兒不會關門大吉,等你需要我的時候随時找我就好。”
這話倒讓周栎辭安心不少,嘴邊梨渦偷偷露出:“你說的,别反悔。”
“嗯我說的,”他跟哄小孩似的伸出手,“要拉勾嗎?”
男生笑着勾住他的小拇指,把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輕輕落下一吻。
“……你幹嘛?”阮承宇本想抽回手,可看到周栎辭濕漉漉的表情後又選擇縱容。
唉。
都說訓狗前要先矯正主人思維。
說得沒錯。
阮承宇為時已晚。
“欸你之前說衛明立把撲撲接走了,他不是住校嗎?在哪裡養狗?”
話裡的“之前”單指時間,地點在他家床上,他自然沒有閑心過問。
“他在校外租了房子。”周栎辭收拾完碗筷,走過來坐到他旁邊。
他眼珠子一轉:“租房子?和誰?和霏霏一起?”
周栎辭沉默地抱住他,沒有回答。
呵呵。
難怪阮雲霏這幾天都不找他。
“你早就知道了?”阮承宇用肩膀怼過去。
所以一天到晚肆無忌憚往他家裡跑。
他早該發現的。
“你生氣了嗎?”周栎辭用腦袋蹭他的鎖骨。
他哪敢生氣。
再怎麼氣,都會被人在床上讨回來。
見他不說話,周栎辭隻好轉移話題:“我那天在你房間看見了你大學時的畢業照。”
“在哪看見的?”他自己都想不起來他把畢業照收到了哪裡。
“就那個裝着爵士酒廊的櫃子裡。”
那天一晌貪歡,周栎辭沒有換洗衣物在他家裡。
奈何他的衣服實在是塞不下一米九的體型,隻好現洗現烘幹。
但經機器烘幹的衣物總會沾上一些詭異的金屬味道,周栎辭嗅覺敏感,想借他的香水來用。
阮承宇當時腰酸背疼,渾身無力,指了條“明路”讓男生自己去翻箱倒櫃。
周栎辭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爵士酒廊放在那麼隐蔽的空間裡。
也在無意中看到了那張年少時期意氣風發的畢業照。
照片裡的阮承宇臉上寫滿了野心,一頭白金發色在太陽下暈着絨絨的光。
右耳上戴着銀色耳釘和圓環,下唇邊緣一枚金屬唇釘反射着光亮。
可是周栎辭和他接吻的時候明明沒發現他打過唇釘。
經常留下齒痕的右耳耳垂也不再佩戴飾品。
“想不到你以前會是這個樣子的。”周栎辭把畢業照拿給他。
他看着照片上陌生的自己,輕笑出聲。
“怎麼?如果我是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喜歡了嗎?”
其實他并不知道周栎辭到底喜歡他什麼。
畢竟最開始他是以女裝面貌示人。
周栎辭牢牢把他扣進懷裡,低頭吻着他側頸,還時不時在他耳邊吹氣。
“你要是什麼時候再變回這副模樣……”
他癢得下意識往男生懷裡一縮,反倒取悅了某人。
“會讓我覺得你能跟我*到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