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還小,也沒雌父雄父教,他什麼都不知道。
“乖乖躺着不許動。放松,别緊繃着肌肉。”
阿薩亞隻能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沙啞的“嗯”。
沒有辦法,雌蟲在心愛的雄蟲面前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的。
如果再加上多日未見這一條,那别說抵抗力了,連個不字都說不出口。
阿薩亞下意識的看着駕駛座左邊的小架子,上頭擺着整整齊齊兩層抑制劑。
然後帶着喜悅,認命一般又把視線收回,獻祭一樣閉上的眼睛。
居高臨下的塞維爾把這一切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裡,心裡充斥着溫暖的滿足感。
塞維爾的視線在阿薩亞身上一寸寸的劃過,如同巡視領地一般。
這都是他的。
長久的沉默讓阿薩亞緊張起來,再一想兩人現在的姿勢,塞維爾的就站在他頭一側,躺倒的座椅高度,正好就在雄蟲腰下。
也就是說,他都不用轉頭,隻要——阿薩亞燥熱起來。
察覺到飛行器裡的信息素濃度一點點升高,塞維爾用輕松無知的語氣問,“有凳子嗎?我得坐下。”
阿薩亞臉刷的就紅了,他不是故意的,是真沒想起來。
他幾乎是閉着眼睛在控制面闆上按了兩下,飛行器内壁上彈出個折疊椅來,很快就自動組裝好了。
塞維爾坐好,故意炫耀道:“我的精神疏導成績可好了,老師還給我開了推薦信,我可以直接去做三級精神治療師呢。”
“那很好。”阿薩亞回答的心不在焉。他愧疚極了,小雄蟲語氣如常,态度自然,一切的暧昧都是他想象出來的。
他在肖想一個才成年,才被雌君放棄,把他當成長輩,缺少溫暖、缺少愛護,特别可憐的小雄蟲。
“那我開始啦。”塞維爾把手放在了阿薩亞的頭上,就在接觸的那一瞬間,手下這位上将,又一瞬間繃緊了身體。
“你要相信我,放松,放松。”
精神力疏導,要塞維爾總結,其實就是頭部按摩,過程一般就三步,用手,用精神力,再用手。
特殊情況下,可能要對郁結的地方反複疏導,直到疏通為止。
“阿薩亞的頭發很硬呢。”塞維爾輕快地說,“應該是個很有主見的人。”
“是嗎?”阿薩亞的聲音沙啞又低沉,他根本沒法放松,他甚至在想他上回清洗頭發是什麼時候?出沒出油,身上的味道好不好聞,小雄蟲會不會覺得冒犯。
“當然。我就很沒主見,我頭發就挺軟的。”塞維爾低頭,發梢從阿薩亞面頰劃過。
如羽毛一般的觸感。
塞維爾輕柔的按摩和時不時兩句毫無意義的問話并沒有讓阿薩亞放松下來。
塞維爾甚至覺得他是故意的。
能不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信息素,這是疏導師能不能晉升治療師的關鍵技術。
他都說了他是治療師,雖然是最低等的三級,但那也是治療師啊。
阿薩亞故意緊張成這個樣子,不就是想讓他放出信息素嗎?
塞維爾緩慢輕微的一點點放出雄蟲特有的信息素來,配合着高超的按摩手法,這次雌蟲是放松下來了。
因為緊張而隆起的胸肌也漸漸平順下去。
然後——阿薩亞睡着了?
不是,你不是要玩情趣的嗎?
就這麼毫無防備的睡着真的好嗎?
還是……裝了攝像頭,想事後仔細品味?這就有點變态了。
等一下,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信息素是沒法作假的,尤其是活躍度。
換個大衆能理解的說話,就是如果阿薩亞是故意累得半死再來找他,好叫他心疼的,那他不可能睡着。
阿薩亞是真累,他不是老司機,他是個懵懂的天然呆啊。
坐在椅子上的塞維爾差點一個踉跄平空摔。
他以前以為的故意釣魚和欲擒故縱全都是誤會。
阿薩亞是借着面癱掩蓋一切。
塞維爾嘴角壓不住了,他竟然撩了一個懵懂的天然呆?
怎麼辦,更喜歡了。
喜歡之餘還有點心疼。
“睡吧睡吧,真是——栽在你身上了。”塞維爾拉過毯子給阿薩亞蓋上,翹起嘴角,全心全意的給他做精神疏導,還幫他把扣子解開了兩個,然後又把釋放的信息素濃度提高了一個等級。
“讓你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完蛋,他也開始口嫌體正直了。
塞維爾再次環視自己的領地,看着睡得舒舒服服的阿薩亞,心想下次做精神疏導,要換個更親密的方式。
那種隻能雄主給雌君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