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推她一下,“起床了,今天天氣好,跟我出去見見光去。”
葉子青慢悠悠起床後站在鏡子前穿衣服,她身材纖細,長手長腿,皮膚白皙無瑕疵。蓬頭散發穿着睡衣就是大美人一個。
柳芽也走到了鏡子面前,她們倆都是接近170的個,相差不到一厘米。可咋一看就是葉子青比她高。
可能是柳芽骨架大一些吧,稍不慎就給人一種壯實的感覺。
柳芽還是一頭長黃發,低馬尾,幾乎沒什麼發型可言。黃發襯得臉白,以至于她顴骨邊的眼尾處的紅痕近看很清晰,遠看有點像含苞的桃花。
這是她小時候在養母家時被養母給弄的,一直消不掉,随着個子的生長這個痕迹反而在變大,但并不難看。
葉子青看着她,“你這個像那種花朵妝,還怪好看的呢。”
這是柳芽受傷的烙印,時不時就會提醒她來時的路。
柳芽摸了摸,其實又何嘗不是在逼着她成長呢。
吃過早餐,兩人晃晃悠悠爬上翠竹山,坐在地上懶洋洋地曬太陽。
“對了,嚴春花又生了個女兒。”葉子青說,“我上次碰到她,她鼻青臉腫的,一個眼睛都腫得睜不開。”
柳芽一驚,“咋回事啊?”
“老公家暴男呗,還說老男人疼老婆呢。屁呀,他們相差20歲還不是被揍。”
柳芽回,“這跟年齡沒關系,還是跟人品有關。”
其實她父母家的情況,柳芽多少是知道的,打電話時阿婆時不時就會提一嘴。無非就是關于嚴春花和嚴秋葉罷了。
嚴春花帶着個女兒嫁給大了20歲的老光棍,但依然遭家暴,時常偷跑回娘家來。
嚴秋葉跟人外出打工後談了個外地的男朋友,好幾年沒回來過了。
嚴冬霜跟小時候的嚴春花一樣,好吃懶做,學渣一個。
據說嚴複民在家喝酒發酒瘋時急火攻心病了一場,所有的重擔都落在餘秀雲身上。餘秀雲本就身體不好,聽說好幾次暈倒在地。
柳芽心裡波瀾不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要吃。而餘秀雲和嚴複民的苦都是他們自己一手造的。
活該!
小葉子突然看向柳芽,“小芽兒,你們校園裡有沒有很多帥哥啊?聽說大學校園裡都成雙成對的,是不是啊?”
柳芽回,“還好吧,沒大注意。”
“啊,你平日裡都幹嘛了?大學不是高中了好吧。”
“學習啊,背書啊,就那藥名背起來都要命。”柳芽撇她一眼,“我還兼職賺錢好吧。”
“也是。”
說到帥哥就停不下來了,小葉子笑眯眯,“小芽兒,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呢,你說說。”
柳芽摘下一片竹葉子折了一下放進嘴裡吹了一陣,吹完她說,“我隻想賺錢。”
“好吧,你要錢。”小葉子習慣了,她笑笑,“我隻要帥哥。”
柳芽的心思都在賺錢上呢,做苦力賺的實在太少了。她最近天天抓耳撓腮地想着下學期還能去幹點啥呢。
正所謂保暖思□□,柳芽哪有心思想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