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至恒還是坐在那個房間抽煙,眼鏡不戴了,冷峻的形象畢露,連眼神都變了。
還真是兩面派呢,切換自如。
當然,這可能也是因為看到了柳芽,畢竟柳芽惹他煩。
上次在這的時候,柳芽還戰戰兢兢。但此時她卻一點都不懼,她甚至有點想笑。
柳芽努力地壓着嘴角,盡量保持着自然的神情。
肖至恒瞥她一眼又低頭繼續看手機,“怎麼了?五萬準備好了?”
“沒。”
這時輪到肖至恒笑了,他嗤一聲,“那你來幹嘛?”
柳芽輕微咳嗽了一聲,“我可以來喂馬。”
肖至恒嗤了一聲,“你就這麼喜歡跟人唱反調?”
上次逼着她幹她不幹,現在不要她幹了她非得來幹。
“叫柳芽是吧,今年20歲,臨床醫學大二。老家安城,家裡還有個老奶奶……”
柳芽擡眼打斷他,“你查戶口呢?”
“你對我不也一清二楚了麼?”肖至恒盯着她,“知根知底了就肆無忌憚了是吧?”
肖至恒的眼神很厲,柳芽不敢直視,她小聲嘀咕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不過知根知底百戰不殆。”
肖至恒瞬間來勁了,“喲呵,還想戰呢,行啊。”
柳芽眼睛一亮,“你答應讓我喂馬了?”
“不,我改變主意了。”肖至恒扯了扯嘴角,“你去把我那匹黑色小馬駒馴服了就行。”
馴馬?
她連喂馬都不會,她20年人生裡看見活馬的次數都沒超過三次。
柳芽問,“馴馬是指?”
肖至恒抽着煙指了指窗外的馴馬場,“你能在馬場騎着它來回跑兩圈就行,時間一個星期。”
柳芽雲裡霧裡,但是不得不迎着頭皮上,不然就太丢臉了。
再說了就全當學技能了,先答應了再說。
肖至恒以為她怕了,便又加碼了,“我知道你缺錢,這樣吧。7天之後看成果,如果令我滿意,給你10萬勞務費。”
“還有之前比特犬和豹貓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柳芽腦袋轟隆一下,肖教授果然是有錢人。
不過以柳芽的生存經驗來看,錢多的都不是什麼好活。
肖至恒撇她一眼,繼續激她,“膽子不是挺大麼,怎麼,不敢接啊?”
柳芽可是從沒見過這麼多錢呢,就是沖這錢也得上啊。柳芽站直,“行,沒問題。”
可是當柳芽到馬場看到那匹黑色大馬時瞬間傻眼了,她以為的小馬駒是那種剛出生不久的小馬駒,沒想到這3歲馬駒的背都快及她人高了。
馴馬師告訴她,這是老闆剛從草原弄回來的野馬,野性難馴。
這……這錢果然難賺。
她一個外行小姑娘,要她在7天之内馴服一匹野馬。
肖至恒,你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