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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然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後背沒有剮蹭就沒那麼疼了,内裡…内裡也不疼了,還有些微妙的,舒服的感覺,傅先生不準他再咬唇了,他老忍不住哼唧。
涼飕飕的空氣貼着皮膚,又讓人偶爾清醒,很難為情。
傅先生看着他的時候,更難為情。
男人的眼睛有神,點墨一般漆黑,目光灼灼,好像能看透他身體所有的反應。他忍不住夾緊,又被颠得厲害,夾不緊。
阮之然軟着嗓子問:“傅先生,我,我能抱你一下嗎?”
傅際昀不拒絕,阮之然試探着擡起雙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腦袋貼上男人的側臉,他聞到淡淡的苦艾氣息,堅實的雙臂環着他,他隻能感受到男人的緊實的肌肉和皮膚源源不斷傳遞出的溫度。
真好,有人願意抱他。
情到深處,傅際昀雙唇碰了碰阮之然的耳朵。
很小,很涼。
手指揉着阮之然後腦的頭發,捏了捏他的耳垂,“這裡很适合打個耳釘。”
“知、道了。”阮之然吐出破碎的話,也不知道傅際昀有沒有聽清。
事後,阮之然沒有力氣,靜靜趴在床上。但是下面異常的感覺非常明顯,他擔心會弄到男人身上,惹了男人嫌棄,“傅先生,我可以去洗澡嗎?”
“嗯。”傅際昀閉目休息,松開搭在阮之然腰間的手。
阮之然費勁爬起來,腳踩地的時候就像踩在棉花上,撲通跪下去。
傅際昀依然躺着,轉頭看了一眼,拿起電話。
“不,别,”阮之然跪在床邊,按住男人的手,“我自己可以,求您,别叫别人來。”
傅際昀眸子動了動,看見阮之然身體輕顫,剛剛泛出潮紅的臉變得煞白,放下了手機。
“去吧。”傅際昀的限定溫柔在情事結束的時候也收回了,不過他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慢點。”
阮之然去了,任何一個人都擁有他身體的決定權,命該如此,他認了。可他也不想随便在什麼人面前,都袒露自己的身體。
阮之然很快洗了洗,深處的東西他洗不到,也不敢磨蹭太多時間,穿上酒店的浴袍出去。男人已經在外面的浴室洗好澡,換好了衣服,正在扣西裝的最後一顆扣子。
阮之然愣住了,呆呆問:“傅先生,您要走了嗎?”
傅際昀把弄髒的領帶扔進垃圾桶裡,“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
說話間,傅際昀已經走到門口,阮之然如五雷轟頂,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拽住傅際昀的胳膊,哭了個撕心裂肺,“不要走啊,不要走啊傅先生!”
他是喊出來的。
額頭上滲出汗,急的手足無措,隻知道用力抓着傅際昀的胳膊,抓得傅際昀小臂都有些疼了,兩條腿不住地顫抖,好像傅際昀不是要走,是要他的命。
眼睛哭成一條縫,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掉,臉頰全部被沖濕。
阮之然是漂亮的,十分漂亮。小臉,月牙眼,還有甜甜的酒窩,鼻子就像被太空泥捏出來輕巧地裝在臉上。長了一張讓人賞心悅目的臉,精緻得像人工建模。
超高清的漂亮,讓人挪不開眼。不然,眼高于頂的傅際昀也不會栽在他身上。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傅際昀冷淡地說,接下來的事情,該由送他來的人和自己處理,阮之然算什麼角色?
阮之然聽不進去,就是哭,死死抱着傅際昀的胳膊。
傅際昀接近一米九,阮之然在他面前和半大的孩子差不多,三成力就能甩開,卻打電話叫來司機,把阮之然放到江北的公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