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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常相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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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病人都不具備行動能力,何況警備工作有專職守衛負責,因此宮野志保可以安安靜靜地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一會兒書。這是她在這裡不多的自由。

“咦,這裡怎麼有個小女孩?”陰暗爬行過下水管道的萩原探頭看她,“看起來也就十歲左右吧……”

[通風管道非常狹窄,由于降谷先生卧床一年,您才能在繞過走廊監控後勉強順着它逃脫,還是非常危險的。系統希望您能小心地前進,不要分心。]

這種程度的規勸在萩原看來隻是灑灑水,他習以為常地一擠眼,“沒關系啦,系統親,不用為研二醬擔心!所以,這孩子多大?”

[好,那就算是系統自己吓自己。系統将在接下來的三十分鐘内關閉危險提示。您這就爬,您最會爬了。]

“喂,系統親——”

[十歲。組織未來的天才研究員,宮野志保,今年十歲。]

“所以是在看科研相關的書嗎?”萩原有點驚訝,“但是我總感覺那本書的封面有些眼熟。唉,可憐的孩子,她還不知道她現在正被不速之客注視着。”

[不是科研相關,是哲學書。福柯的《規訓與懲罰》,她正看到論述高塔式監視的部分。被監視者被關在獨立的封閉式屋子中,監視者在牢房的最頂端監視囚犯。]

正在房子頂部通風管道口爬行的萩原:……真的會有這麼應景的書嗎?

好吧,确實是有,全景敞視監獄。才十歲的小女孩就能看這麼難懂的内容,也許稱之為天才并不為過。不過,她會成為研究員?

也正常。這裡畢竟是醫院。到處都是她的研究對象,到處都是她的實驗材料。

這是一個能威脅軟銀集團重要成員、能養得起一家私人病院、能發掘十歲小女孩作為後備力量培養的跨國組織。要調整自己的認知,從全新的角度思考。

“什麼聲音?”宮野志保從椅子上跳下來,借着書本的遮擋拿起了什麼東西,“——誰在那裡?!”

有意思。隻有十歲,但具備拿到武器的權限,能熟練且自信地使用槍支;第一反應并不是主動攻擊,可以判定為性格沉穩,或是……她的攻擊意願并不強。

對不起。研二醬今天沒有餘力,不能帶你走。甚至之後,恐怕也要作為“降谷先生”再回到這裡來。

那麼今天至少——

“噓。”萩原推開通風管道口,向她示意,“我在管道裡,胡亂開槍導緻跳彈的話,你可能會受傷哦?所以,這位小小姐,可以先不要開槍嗎?”

宮野志保明顯被吓了一跳。但她還是端着槍,神情冷峻而專注,“降谷先生。你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叫警衛來抓住你。”

她警惕得像隻站起身來對人哈氣、但爪子還藏在肉墊裡的貓。

“可你沒有。因為你意識到既然我可以用這條管道,你也可以用;你還知道,如果我現在被發現,以後這條道路就不能通行了。”他的語氣很平靜,“小小姐,必須得說,我很贊同你的想法。總要給自己多留一條路走,是不是?”

即使是被點破了心中所想,她也隻是微微仰起頭,表情沒什麼變化,“組織的老鼠才會在陰溝裡爬行。我不需要那種多餘的路。”

[很像那位top killer哎,]系統在他耳邊感慨,[啊,雪莉!]

萩原默默無視了當下不重要的議題,繼續與宮野志保對話,“别把我想得那麼好嘛,小小姐。我也不會一去不回哦?向你承諾,我還是會回到組織的懷抱裡來的。”

她露出了有點失望的表情。雖然轉瞬即逝,但萩原敏銳地捕捉到了。

“我現在叫警衛過來,”宮野志保冷冰冰地說,“你立刻就可以回到組織的懷抱裡。”

她在威脅他;她随時都可以抓住他。而那位降谷先生,他仍然隻是笑。

“你不會,”他說,“因為你我是同謀。我們都想保留這條路,是不是?”

那雙眼睛注視着她。組織人員的眼睛注視着她。從上到下的注視。注視她、打量她、評估她,從小到大,她都活在這樣的目光之中。

但這次,這個人說他們是同謀。

宮野志保看過降谷正晃的病理報告。一個深度昏迷一年的人,至少不會是聯合組織來試探她的同謀。他不是琴酒的同謀。

……所以,可以成為她的同謀嗎?

“我就無禮地當做您默許了!”萩原毫無心理負擔地頂着一張四十二歲高齡的臉對這麼小的孩子用上了敬語,“再會,小小姐。”

-

[恭喜宿主逃出病院!系統将會為您清除替換監控影像。下一步我們去哪?]

萩原沒顧得上回答。他正皺着眉,揪住身上病号服的袖口,打量着方才在通風管道裡蹭到的灰塵,想要盡可能把衣服整理幹淨。

[宿主?要轉移身體嗎?據系統測算,您直接躺在街頭的話,有80%的概率被警方帶走,15%的概率被人當作流浪漢送去收容機構,被組織帶走的概率僅為2%,因為宮野志保沒有告發您的意願,他們暫時無法發現降谷先生的清醒與出逃。]

“讓降谷叔叔被當成流浪漢拖走啊!”他大聲歎氣,“雖然順着通風管道逃到了病院外,但這裡很偏僻,而且……”

[而且您沒有衣服穿?沒關系的,軟銀集團前總裁在街上裸奔在這個時代并不算是頂級的醜聞。]

萩原:我謝謝你。

“沒那回事!我有拿到組織病院裡護理人員的制服啦,”萩原拍了拍剛才綁在身後的袋子,“他們這裡怎麼會給護理人員準備全套黑西裝的,真是奇怪。”

[本系統還以為宿主會習以為常。這不是您幼馴染松田先生的常見穿搭嗎?]

正在整理黑西裝的萩原愣了一下。他把衣服在自己身上——降谷先生身上比了比,才放下衣服,“你說什麼?小陣平從來沒有這種習慣啊。他喜歡寬松的款式。”

沒有聽到電子音。沒有人應和他。明明是談起他最熟悉的人,他卻似乎無法确認對方身上會發生的事。

就像失血的枯樹順着木紋整齊地裂成兩半,就像櫻花在寒風中失去了它的第一片花瓣。他渡過了生死之間的河流,即使再遺憾挂念也不可能回到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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