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洞一成突然把頭從成堆的文書工作擡起:“對了衛宮,拜托你一件事,舞蹈室的暖氣爐……”
衛宮士郎扯了一下嘴角:“又雙叒叕要修了?”
柳洞一成扶了一下眼鏡:“是的,畢竟我們學校是出了名的重武輕文,預算實在有些緊,而且舞蹈社的同學已經抱怨很久了。”
似乎是覺得還不夠,他又添上一句:“拜托了,這是摯友的請求。”
哦,改天把校長舉報了算了。
但總不能當衆駁回好友的請求,衛宮士郎歎了口氣:“好吧好吧,最後一次,記得請我吃飯。”
“如果隻是齋飯的話,我們家确實不缺。”
正在彎腰找扳手的衛宮士郎額頭青筋一跳,轉頭便用情比金堅七天七夜所牢牢扣住了柳洞一成的喉嚨,速度之快,某神父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我天天給學生會當免費勞動力,你就給我這點東西嗎!”
被壓着打的柳洞一成全身上下除了嘴都是硬的:“為學生會出力是人之常情!”
硬了,拳頭硬了。
……
翻雲覆雨過後,一成将幾個硬币放在衛宮士郎的手上。
“就這?”打發乞丐都不帶這麼少的。
柳洞一成雙手合十:“希望你能理解一下,畢竟我家的家風比較嚴。”
衛宮士郎靜靜的看着他,不再言語,最後轉身去修暖氣。
“需要我回避一下嗎?”學生會長相當貼心的提出,或許他隻是想掩飾使喚好友的尴尬。
“那就給我麻溜的滾。”哎呀,差點把這劇情忘了。
直到聽見關門的聲音,衛宮士郎才放心的使用魔術,閉眼吟唱:“Trace on.”
一條條清晰的魔術回路呈現在電器上,高速延展,交錯,融合,将他的視野帶向更深處,終于,衛宮士郎看到了一處熔斷的線路。
看來隻是短路,衛宮士郎打開工具箱,為其換上了嶄新的電線,看樣子應該能撐一個星期。
“修好了,我去上課了。”
“非常感謝,但為什麼你修理的時候我不能在場?”
“獨門秘術,不可外傳。”
将這些事情抛在腦後,衛宮士郎趕回班級,在路上碰見了某雙馬尾的黑發少女,順便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凜。”
然後收到了柳洞一成嚴肅的警告:“二年A班的遠坂凜,你不要也被這個魔女魅惑了啊。”
一成你這樣過分了,寶石魔術警告jpg.
再說我和凜關系也一般般,實在沒什麼可接觸的機會。
我們倆的關系目前僅限于見面打個招呼,我對她來說估計就是和櫻關系比較好的人以及學校有名的老好人吧。
不過這個老好人也不是我想當的啊,我隻是嚴重社恐。
總算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衛宮士郎一如既往的沒什麼存在感,于是他決定發呆。
在剛要進入冥想狀态就被打斷。
嘲諷+陰陽怪氣+不屑的聲音在頭上響起:“喲,這不是大好人衛宮士郎嗎,替學生會的家夥跑完腿回來了?”
沒錯,這就是隻會遲到但不會不到的二爺的嘲諷。
雖然他現在很欠,但初遇時我确實認識了一個不一樣的二爺。
這可不是虛假宣傳,畢竟間桐慎二本來的設定就是除了魔術樣樣精通,誰能拒絕一個天天給你做便當的二爺呢?
欺負櫻,他敢!我從小向他灌輸妹妹就是天使的概念。效果立竿見影,于是出現了限定SSR妹控慎二。悲傷的是這種氛圍隻持續到了初中畢業。
話說他到底是怎麼做到成績那麼好的。馬奇裡不是魔術家族嗎?他技能點點歪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給我補課一邊一邊抱頭大喊“為什麼世界上會存在你這種廢物啊!!!”的場景。
至此來看我倆關系還不錯。所以希望他千萬不要對櫻做出那種事,隻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我也不是白跑腿,他說請我吃飯。”
“哈?他能請你吃什麼,充其量是些齋飯,你要是吃不飽飯還不如求我。”
衛宮士郎默默記住了這句話。
上課鈴終于在最需要它的時候響了,衛宮士郎順勢趕人:“上課了,慢走不送。”
臨走前間桐慎二撂下一句話:“喂,我待會兒還有一點事,弓道社的場地就拜托你打掃了。”
他是不是沒有想過我不會幫他的可能?
衛宮士郎靠在牆上,腦海中fate stay night的畫面一幀幀閃過——嬌小而堅定的騎士王,教科書式的傲嬌,不曾見面的“姐姐”,春之歌……
或許是英語課太過催眠吧,衛宮士郎趴在桌子上發呆。
在神遊天外時突然看到一個一閃而過的紅色身影。衛宮士郎突然想起自從穿越後便偶爾能看見一個紅色的影子,每次都是轉瞬即逝,久而久之便也習慣了。
不過最近出現的次數似乎頻繁了一些?
如此想着,衛宮士郎感覺眼皮越來越沉,困意也湧了上來。
算了,反正英語課估計聽着聽着也會發呆,不如補會兒覺。
衛宮士郎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