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小時的心理鬥争,士郎最後還是厚着臉皮給藤姐請了假。
他整個人欲哭無淚。
請了假會不會缺課啊,老師會不會在班上陰陽他……這個無所謂,反正他都快成透明人了。
算了,還是趕緊去找Saber吧。
Saber在道場跪坐着休息,依舊穿着那身凜友情提供的衣服。
看起來像是禮服的裙子十分修身,象牙白與天空藍,相當賞心悅目的組合。不用說Saber本就是一頭金發,更是給這身衣服增添了小家碧玉的感覺。精緻的着裝,再加上阖着眼休息的Saber,看起來更像精緻的人偶了。
士郎不自覺的入了神。
“是我的穿着有什麼問題嗎?”Saber明顯休息到了這股不加掩飾的視線。
“唉?”士郎相當尴尬偷看别人被抓個正着,“隻是覺得,你穿這身衣服真的很好看。”
“謝謝你的誇獎。”Saber點了點頭,拿起木刀,“讓我們開始吧。”
……
“碰!碰!碰!”
僅僅一個上午過去,他就以至少八種方式被Saber摔了出去,甚至這還是不帶木刀被打掉的。不用看也知道衣服下青一塊紫一塊的。
簡直令他想起剛開始學八極拳時被師父罵來罵去,摔來摔去練基本功的時候。
相同點是令人窒息。
還都是他自找的。
士郎颠颠悠悠撐着木刀起身:“再來!”
Saber看上去似乎有些驚訝。
“怎麼了?”
“不,我隻是很驚訝士郎的……頑強?本來我以為到這種程度你應該已經會有相當的跌傷而撐不下去。現在看來你似乎始終良好?”
“大概是因為有武術的功底吧。那時經常被師父摔來摔去的。”
“東方的武術嗎?”
“嗯,是八極拳。”
“你的師父是?”
卧槽圓不過來了。
“是老爹教我的。”
士郎的功夫看起來像是經受過系統性學習的樣子,絕非一日能成。
可是,衛宮切嗣會武術嗎?
她怎麼不知道。
“那,繼續吧。”Saber擡起木刀,并未将剛剛的疑問放在心上。
原來剛剛還沒有用權全力嗎?士郎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氣。
自從知道他有不錯的底子後,Saber出手更加果斷,力道也加重了不少,他被打飛的方式又多加了好幾種。
“才兩個小時啊……”怎麼和上晚自習是一模一樣的感覺,明明他感覺已經打了兩個世紀了。
“不,在剛剛的兩個小時裡士郎的每一擊都很專注,連我都快忘了如何招架呢。”Saber蹲下身對士郎說。
不說還好,這一說就喚起了士郎的心靈陰影。曾經練八級拳的時候,師父說——
“練了個什麼玩意兒?你也就專注能誇了!”
Saber:?士郎怎麼看起來心情更低落了。
兩人靠在道場的牆壁上休息,士郎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Saber你想要得到聖杯是為了實現願望吧,你的願望是什麼呢?”
“不想說也沒關系的。”
“你是以禦主的身份命令我回答這個問題嗎?”
“不,我隻是想更加了解你而已,如果是更加隐私的願望也不用說的啦。”
“我之所以想要得到聖杯,是為了履行某個責任,為了了卻在生前沒能履行的責任,因此想要得到聖杯的力量。或許,隻是想要重新來過而已。”
Saber的面容十分平靜,仿佛在訴說與自己無關的話題。可士郎卻無端覺得她是悲傷的。
是想要複興故國不列颠的願望吧。
不列颠作為神代的遺留,随着人代降臨毀滅是必然的事,如果強行想要它延續下去——隻能作為特異點存在了吧。
無論是蒼銀的碎片還是fgo都給出了明确的解釋。
即便如此,但士郎不想承認這個願望是無用的。
氣氛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沉重。
“啊,說來要中午了呢,我先出去買菜了。”
依稀記得遊戲中有絕食的選項,這什麼玩意,真的有人選嗎?
“嗯,我等你回來。”
拜托不要一臉若無其事的說出這麼撩人的話啊!
——
“我自行車呢?”
确實,“衛宮士郎”有兩輛自行車,但他隻有一輛啊!
——
從來沒覺得走到市區的路這麼遙遠。
士郎很快便把商店街轉了一圈,順帶還買了一些諸如章魚小丸子和鲷魚燒之類的小吃。
至于明天的早飯,買頓面包湊合着?再買點果醬應該就行了吧。
為什麼家裡現在有這麼多人啊,他一個人的時候随便搗鼓點面條吃就行了。
他真的很窮啊!
唉,稍微有點想念以前家樓下的的小吃街了。士郎站在原地發起呆來。
嗯?是不是有什麼人在後面拉他衣服。士郎下意識扭頭,沒人啊。士郎疑惑的摸了摸頭。
“……大哥哥,看下面。”是稍微帶着點愠怒的少女聲。
莫名的有點熟悉?
士郎順着聲音的來源低下頭。在那的是,幼小的銀發少女。
“伊莉雅!”驚吓大過驚訝。
“唉,原來真的有人可以被吓‘一跳’啊。”
“……下次别這樣,這對心髒不好。”
“這樣嗎?”伊莉雅點點頭,再次換上可愛的笑容,“太好了,你還活着呢,大哥哥。”
話題一下子變得獵奇了呢。
“……”這讓人怎麼接。
“你是有什麼事嗎,伊莉雅?”士郎按照印象中如何和小孩子相處的模式蹲下,盡可能顯得自己更加和藹。
盡管他知道面前的少女實際年齡比她還大一些,卻還是不自覺的把她當做小孩子。
蘿莉是世界的瑰寶!
“大哥哥似乎一點都不奇怪,我出現在這裡呢。”
“畢竟冬木市也不大嘛,在市區應該很容易就碰見吧。”
“或許吧,大哥哥居然記住了我的名字呢。”
“嗯……因為很好聽啊。”
少女的臉頰紅了紅。
“嘛——真是的。這樣的話也太犯規了吧。”
似乎是做出了好感度up的選項?
“大哥哥叫什麼名字呢?”
額,所以他單方面和别人交流了半天,對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衛宮士郎。”
“為工市郎?不太好念呢。”
為什麼日語可以有這麼奇怪的發音?
“覺得麻煩的話,直接喊我士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