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士郎很在意這裡嗎?”
“啊,是的。很多年前冬木起了一場大火,那場大火裡死了很多人,我……姑且也能算是幸存者之一吧,之後我就被老爹收養了。”
啊這,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點對不起“衛宮士郎”,總感覺像搶走了别人的人生一樣。
“士郎是因為這個才不想出現犧牲者嗎?作為聖杯戰争的幸存者。”
經曆了這麼久的并肩作戰,士郎也不想再用所謂的人設瞞着Saber,他決定實話實說。
“應該不全是的,我所經受的教育,教養,道德構成了我自己,這座城市裡的人向我投以善意,而我不希望向我投以善意的人們受傷,我想要保護他們。”
謊言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構造出來。
“所以,我不想逃避聖杯戰争。”
說完這句話,士郎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呵,他也是個騙子啊,明明一開始想要逃避的來着。他為什麼要向Saber說出這些話呢?
衛宮士郎隐隐約約知道那個答案,而他本人厭惡,逃避着那個答案。
……
在意識到這點後,他不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惡心。也越發的感到Saber所散出來的光輝的矚目,那光輝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讓他心中的陰暗無所遁形。
他果然,沒有資格站在Saber身邊啊。
這份低落被Saber認為是故地重回心情的沉重。
“擁有幫助他人的心地固然可貴,我認為士郎也應該更加在意自己。”Saber認真地說出了這番話。
“我會負責監督你的。”
卡酷!(好帥)士郎在心中咬着手絹流淚,大帝你的話沒白說!
“我們走吧,可不能忘記此次出行的真正目的。”
——
一轉眼就已經半夜了。
士郎急的内心抓狂,為什麼感覺每棟樓都長得一模一樣啊?
怎麼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緊接着他看見Saber忽然挑起打出手刀,似乎彈開了某種金屬。此刻隐蔽在大樓牆壁上的Rider也終于現形。
搞半天就在他們身後啊。
衛宮士郎,路癡實錘了。
“交給我,士郎。”空手接白刃後Saber向大樓上方跳去,在空中完成英靈武裝的着裝,與Rider纏鬥在一起,刀劍相向間,二人的身形越來越模糊。
現在不能待在原地,不然R姐開大又得be。
“卧槽電梯壞了?!”Saber不在士郎懶得維持風度,生動演繹着氣急敗壞這個詞的含義,忍不住朝着電梯門踢了一腳。
要知道這棟樓的頂層可是40層啊!
“蘑菇我恨你!”幸運E什麼的去死啊。
士郎欲哭無淚的摸黑找到了安全通道,認命的開始爬樓梯。内心焦急萬分的他已經無暇顧及确認周圍的環境了。
在他不曾注意的黑暗中,一對紅色與金色的異瞳閃爍着。
頂樓。
潔白的幻想種展開雙翼,發出興奮的嘶鳴聲,而Rider騎乘在天馬上,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
那一天,R姐終于想起來她是騎兵。
天馬在空中肆意馳騁着,仿佛它才是天空真正的霸主,在Rider的馭使下高速撞向對它無計可施的Saber。
“哈啊,哈啊……”士郎差點累死在第23層。
沖上去已經來不及了,他心灰意冷的按了下電梯,祈求着奇迹的發生。
“?”那電梯居然還真的來了。
Saber的風王結界對幻想種無效,她隻能被動的防禦對方的攻擊。
“啪!”樓頂的門被打開。
衛宮士郎終于忍不住癱倒在地上,沖着Saber豎起一個大拇指:“我上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衛宮,你和你的從者到此為止了。”欠揍的笑聲回蕩在天空。
士郎:?︵?
“Rider,幹掉那個從者,不要殺死衛宮,把他交給我。”
白色的天馬馳騁向更遠處,Rider輕柔的撫摸着它的脖子,神情溫柔的仿佛母親對待心愛的孩子。随後她手中幻化出金色的缰繩,用力向後扯,天馬仿佛受到号令一般,朝天空嘶吼一聲,揮動雙翼加速向着Saber沖刺。
“騎英之缰繩[Bellerophon]!”
其為寶具的真名解放。
見此Saber毫不猶豫的解放王牌,以手中之劍為中心,風王結界卷起肆虐的狂風,一柄閃耀着金色光輝的長劍從中顯現。
其名為湖中劍[Excalibur],傳說由湖中仙女第二次贈予的聖劍。
此刻,常勝之王高歌手中奇迹的真名。
那便是——
“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
那是由無數希望所彙聚而成的光束,沖天的耀眼光輝彙聚在近的四周,散發出點點星光。随着Saber手中的聖劍向下揮,那閃耀着的金色光束由劍的前段發射,與Rider的寶具對波。
在與那光束交錯的瞬間,Rider連同他的坐騎從頭發,肌膚,骨骼到靈核,全部被那灼熱的光線所融化,化為靈子消散在空氣中。
失去從者的間桐慎二驚慌失措的朝着反方向逃去,消耗了大量魔力的Saber也無力維持聖劍與铠甲的現世,脫力倒在地上。
二選一。
士郎絲毫沒有猶豫的奔向了那個人。
“Saber!”
間桐慎二你好自為之吧,他真沒時間去救了。
士郎默默祈求着。
至少不要被Berserker幹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