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此刻無聲勝有聲。
“呵。”一個字似代表了千言萬語。
“型月我恨你,為什麼Fate stay night是黃油啊——”士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鋪上哀嚎着。
“隻懂得怨恨别人可學不到任何東西。你覺得你自己就沒有問題嗎?”紅A的話依舊直白的令人讨厭。
“我當然有錯,我确實喜歡阿爾托莉雅,但不代表我想要直接和她談戀愛啊。就比如說你喜歡一個明星,不代表你真要和他結婚。”
“那是你的問題。”
“我覺得那是世界線收束的問題。”
“呵。”同一個字眼開啟,也結束了這個話題。
“1000-7到底等于多少呢?”衛宮士郎不自覺喃喃着。
恨意在升起的同時便消散無蹤。
——
SKIP
——
“士郎,突然這樣幹什麼?你即使這樣做,我也……”
懷中的身體僅僅是稍微動了下,對着顫抖的嘴唇。
“……啊……”微不可聞的氣音。
不知究竟抱着怎樣的感情,或許是不願被看到窘态,士郎低頭,刻意讓額前的頭發遮擋住眼睛。
吻上了Saber的嘴角。
懷抱中的身軀微微震顫。
即便僅僅是嘴角的相觸,也能感到那份溫潤的柔軟,似乎還帶有某種甜味,令人甘之如饴。似是覺得不夠,他将身體稍稍湊近,加深了這個并不算是親昵的吻的力道。
這應該不算初吻吧?士郎閉上了雙眼。
“我喜歡你,Saber。”
是謊言嗎?
“請不要離開我。”
是真話嗎?
似乎有一雙臂彎輕輕摟住了他的脖子。
失敗了嗎?
“你在生氣嗎,士郎。”相擁的動作令他無法看清Saber的面容,也令他無法判斷對方的情緒。無法判斷對方的情緒,也就無法判斷應該給出什麼樣的回答。
“嗯。”聲若蚊蠅。
是真話哦。
“我█你,士郎。”
他的聽力并不算優秀,以至于中間的字眼他無法聽清。他隻能感到Saber主動增加了這個擁抱的力道,令他感到輕微的束縛感,仿佛黑暗森林中害怕旅客離開而挽留的荊棘。
呼吸在束縛下逐漸變得急促,但他沒有任何的掙紮,任由對方處置。
為荊棘所包裹的旅人任由對方吸食己身的血液,縱使萬劫不複——
Saber保持着原有的動作,吻上了他的側臉。
那5cm的距離,有縮短那麼一點嗎?
——
“有個交換條件。Saber。為了你自己的目的,殺了自己的Master。做得到我就
把聖杯給你。”
“我已經不需要聖杯了,我想要的我已經有了。”
……是的,全部都有了。身為騎士的驕傲,和身為王的誓言。還有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唯一一次的夢。
那是——
一句心心相印,腹心相照且披心相付的話。
那份喜愛是真實的。
那份恨意是真實的。
二者交相輝映,纏綿相繞,最終結合成表達者未能理解[擁有]的心意。
人們把這稱之為“愛”。
她所追求的地方就在這裡。
她所追求的明日無疑就是[衛宮士郎]。
救贖之國就在此。
救贖之日就是現在。
即便過去的不列颠在巨大的浪潮沖刷下分崩離析,在迄今為止的人類曆史上留下了鮮血淋漓的結局。
她在昏暗的教堂下,擡頭看着充滿扭曲的面容。
“我的使命已經決定了,成為他的劍,成為他的盾。因此——無需再迷惑。”
“你們兩個真是無趣,在這裡死去吧。”言峰绮禮表達歎息後打了個響指,一道金色的人影從天而降。“我來介紹一下吧,上次的聖杯戰争中與我搭檔的從者。”
“居然還混着個礙事的。”金色的王者瞟了一眼角落的庫丘林。
“這是怎麼回事,他是你的從者嗎!”Lancer看起來相當的憤怒和震驚,以至于那張痞帥的臉龐扭成一團。“你為什麼瞞着我?”
“非要說的話,你肯跟他站在同一戰線上嗎?”
“哼,死都不要。”
愉悅的神父轉身離去,“Saber,你所一直追求的聖杯是——将擁有者之外全部消滅的詛咒之杯。”
“吉爾伽美什,庫丘林,解決他們。”
大門“吱呀”一下關上,吉爾伽美什發動王之财寶。
“锵!”意料之外,或許是意料之中的身影阻擋了攻擊。
“我改變主意了,讓我退出。”
“Lancer,你——”
“哼,我隻不過是選擇站在自己的信念這邊,你旁邊的那個小子早就看出來了吧。”
“額……”突然被cue的士郎有些慌張。“畢竟我相信凱爾特的光之子不會選擇和那個惡心的神父同流合污?”
“不願說出來嗎,那就給我趕緊滾!”
“保重,Lancer。”Saber攔腰抱起士郎光速離開。士郎努力把頭從那雙有力的臂彎中擡起揮了揮手。
“狗哥真男人!”
“老子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