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不應該随着saber的寶具毀滅了嗎?所以他不可能……不,聖杯不是能被常規手段消滅的東西,saber的攻擊不一定會起效果。難道聖杯[此世全部之惡]附身在這個孩子身上了?!
衛宮切嗣急促呼吸着,這樣的事實令他頭暈目眩。幾乎所有的魔術道具都被他在收養士郎後銷毀了,現在他隻剩下那把Thompson Contender手槍了,起源彈還有27發。
哪怕拿槍的手不覺抽搐着,換彈也已經完成。明明不停呼吸着,可他還是感受到窒息感。
是幻覺嗎?是詛咒嗎?聖杯的存在仿佛一開始就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他大半輩子的時光都用在了追求正義上,為此他失去了似是母親之人。餘下的時光他将正義的理想寄托在聖杯上,但聖杯從一開始就是[惡]的,祂否定了他的正義并加以扭曲詛咒,為此他失去了似是同伴之人與似是戀人之人。現下,他救下的孩子擁有與這個年齡截然不同的表現,難道這也是聖杯的陰謀嗎?至此,衛宮切嗣的大腦處于極端冷靜又極度瘋狂的狀态,一面他瘋狂質問世界他的理想,一面他冷靜的思考如何殺死衛宮士郎。
起源彈還剩下27發,殺死一個普通孩童綽綽有餘,甚至用不上。但這會對聖杯[此世全部之惡]有效嗎?他不知道,他也不敢賭,他不敢想象自己如果賭錯了,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可如果衛宮士郎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呢?假如他真的隻是一個有些奇怪的孩子,犯下惡行的他又該何去何從?衛宮切嗣猶豫了。
想必某位神父見到這副狀況會十分驚訝[愉悅]吧。
“切嗣。”房門被人拉開。
衛宮切嗣下意識将手槍藏進和服寬大的衣袖中,他沒有回頭,或許是不敢回頭,他害怕他看到的是——
“——”
士郎從身後輕輕的抱住了他。他渾身僵硬。
“對不起,切嗣。我……”
他的手扣上扳機。
“以後一定好好學日語,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報銷祖國……啊不,建設共産主義社會,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好人。切嗣你不要讨厭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