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從一開始就沒有對你抱有期待。”老者毫不猶豫的将他一腳踢開,身體爆碎,化作蟲群飛散。
“真可憐啊,慎二。”衛宮士郎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
“間桐家受過教育的隻有我一個!”像是被他的話刺激到,間桐慎二的表情越發失控,“那個渣滓怎麼可能懂魔術——!”
他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為衛宮士郎已經一拳轟在他的臉上。士郎把他的衣領揪起來,讓自己的額頭貼上他的額頭:“慎二,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做這些肮髒事了,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對你動手。”
“親自動手哈哈哈哈哈哈!”間桐慎二突然爆出一陣狂笑。“怎麼,你要像當初對付那群小混混一樣殺死我嗎!”
見衛宮士郎手上力道松了片刻,他掙脫出去,扶着牆轉身離開。“我建議你不要追上來,畢竟在這麼放着一會兒,那家夥可就沒命了啊。”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最後留下一個怨毒的眼神。
“切。”士郎回頭發現他沒說謊,美綴绫子已經出現了抽搐,紫色的裂紋自傷口蔓延開來。
“要追嗎,士郎?”阿爾托莉雅如此詢問。
“算了,趕緊把受害者送到傻……言峰绮禮哪裡吧。”
……
“真是受不了,才離開幾個小時又折返回來。”言峰绮禮看似不悅的查看受害者的傷口。
“真是不妙,被污穢的東西附身了呢。”某金發男子附和道。
衛宮士郎想,他現在表情應該相當奇怪吧,面對上個周目盡心進誡,最後隻能看着對方被聖杯之孔吸收,留下奇怪戒言的王,心情可謂五味雜陳。
不久後。
“治療已經完成了。”言峰绮禮背着手從暗門中走出。
“那我走了。”
“比起她來說,你受的傷似乎更為嚴重吧。”言峰绮禮随即向他走去,做勢要掀他的衣服。
被一隻手摁住了。“随便掀别人衣服什麼的,你是變态嗎?還是說隻要是神父不是戀童癖就是變态殺人狂?”
“相當來者不善的發言啊,你似乎對神父這個職業有着奇怪的理解。”
“呵呵,你自己心裡清楚。”
“這麼有精神,那我就姑且當做你的傷已經好了吧。十年前也有一位和你一樣身負重傷的男人擋在我面前,那個男人最後與我戰鬥,然後成為了上一屆聖杯戰争的勝利者,名叫,”言峰绮禮甚至還特意停頓了一下。“衛·宮·切·嗣。”這個名字被他一字一句的咬出,就像是他什麼重要的人一樣。
“知道了,再見。”不接他的話茬,衛宮士郎直接離開。
“離開的這麼果斷,是因為已經知道了嗎?”
衛宮士郎腳步一滞,又很快恢複了原來的動作。“我才懶得知道大叔們的陳年舊事,怎麼,難道你見一個人就要提一次他?老提他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
“……”被惡心到了的言峰绮禮。
走出教堂,果然他家存着正在外面等他,還沒等他開口,對方竟先提出:“士郎,關于上次聖杯戰争,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
“謝謝你,Saber。謝謝你願意将這些告知我,所以你願意與我共同作戰,讓我們共同跨越至最終的終幕嗎?”少年向她伸出了手。
十分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但不知為何,她潛意識裡對這個少年十分信任,順從自己的直覺,她握住了那隻手。
“嗯,此身将成為你的劍與盾。”
——
間桐慎二果然今天沒來學校,櫻也是。但等他傍晚歸家時,櫻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在廚房忙碌着。
徑直跨過正在和阿爾托莉雅閑聊的藤姐,他走向櫻的身旁。見有人不知不覺靠近,她不由得瑟縮着後退。看到這幅情況他心裡明了,但出于内心某個不想相信的想法,還是撩開了櫻一直掩在臉頰處的頭發。
是一處通紅的掌印。
“前輩?”并非是害怕被施暴的痕迹被衛宮士郎發現,櫻被他眼中的冰冷與瘋狂吓到,在相處的這一年半載裡衛宮士郎即便也隻是最近幾個月才和她熟絡起來,至少也總是保持着溫柔的疏遠,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可怕的表情。
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把間桐慎二撕碎一般。
“他一直在對你施暴嗎?”出乎意料的冷靜,衛宮士郎如此問道,從橫在廚房與客廳的櫃子中拿出藥膏輕輕塗抹在櫻臉上紅腫處。
“前輩,是我不好……你不要生哥哥的氣——”
“他一直在對你施暴嗎?”
“前輩……”
衛宮士郎的瞳孔劇烈收縮,拉近了二人間的距離,瞪視着她的眼睛。那無機質的光芒讓櫻越發恐懼。注意到對方情緒不穩,他稍微放緩了表情,卻還是壓迫感十足。
“他一直在對你施暴吧。”
藥膏已經塗抹完了,衛宮士郎主動端起餐盤走向客廳。
“不是的……”櫻畏縮縮的拉住了他的袖子。“是昨天才……”
“沒有區别。”士郎輕輕掙開了她的手。“家暴這玩意隻要存在一次就會無休無止的出現下一次。”
倘若隻是一味的忍受下去沒有任何結果,曾經他沒有力量,或許也不想反抗。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稍微冷靜一下吧,還是先去找凜結盟好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沒能注意到間桐櫻臉上,表情由恐懼到茫然最後質疑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