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過十分鐘後,我也會從正門潛進去。雖然已經沒什麼好交代了,不過這裡張有結界,即使我隐藏氣息還是會被發現,所以你要吸引住Rider和慎二的注意力,不要讓他們發現到我。”
……
“!”停下了腳步,三樓的走廊上站着着黑衣的從者,和手拿刀刃對着櫻的慎二。
“啃。和我想的一樣飛奔過來了,衛宮。因為是你啊,我想隻要我這麼一說,你就真的會一個人過來了。”
面無表情的,衛宮士郎就這麼冷漠的瞪視着他,仿佛他已經出離憤怒了。
“真是分不清楚狀況的人啊。你到底是為何而來。你來到這裡,是遵從我禦主的意願。若是有戰鬥的意思,那就不應該隻身前來,對吧?”Rider打破了沉默到可怕的局面。
慎二就這麼手抱着櫻,愉快地看着我的狼狽樣。櫻就這麼垂着臉,一點也沒有擡起頭來的樣子,默默地低着頭,是因為擡不起頭來吧。
他有不下20種方法可以瞬間沖過去擊倒慎二,問題在于Rider,單純身體強度他應該可以對對碰,隻是——對方的超高敏捷實在是個問題。
反正不會死。
“對于聖杯戰争的事你想要隐瞞嗎?笨~蛋,那一定會曝光的啦!她啊,好像早就察覺到你在隐瞞什麼了啦。可是自己隻不過是個學妹,所以就不敢開口問呀!來呀,不用多慮,現在就問吧,櫻。現在的衛宮是無法
隐瞞事實了吧?你瞧,心願不就要實現了嗎!
櫻的嘴巴閉得緊緊的,她就那樣低着頭。
“你先放開櫻。”不是剛剛的殘忍面孔,士郎突然笑了,像是他和慎二剛認識不久,第一次聊到好笑的話題開懷大笑時那樣。
“哈——”出乎意料的,慎二像是被這表情怔住了一番,态度軟化下來。“我也不是不能放了他,隻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
抓住了對方的弱點,士郎笑面如花:“好,我什麼都聽你的,親·愛·的。”
“!”像是被對方特意拖長的尾音惡心道,慎二又變得不開心起來。“反正我來就隻是為了将你狠狠的擊垮罷了,我知道你練過武術實力強悍,所以就由Rider來和你對戰吧,放心,不會殺了你的,我囑咐過她收斂實力。”
“好。”士郎開心的将雙手相插在一起,魔術回路湧現在皮膚上。
“和以前一樣,我什麼都會聽你的。”不出所料,對方的表情又在一瞬間變得空白。
搞什麼啊?這家夥,當時擺出一副惡·心表情的是他,現在追念過去的還是他。士郎心底面無表情,有些憐憫似的想着。
“來吧,R姐。”對方手上并沒有短劍,看來打算以速度和體術壓倒他,士郎反而投影出對方的短劍。
“!”趁着對方有些許分心,士郎揮舞着鎖鍊朝着對方沖了過去,短劍被揮向對方,鎖鍊卻徑直朝着慎二的方向甩去。
不易被察覺的皺起了眉,Rider單手握住了被甩向慎二的足以給予他嚴重腦震蕩的鎖鍊,另一隻手砸向對方肩胛骨,想要廢掉他的行動力。
兩隻帶有相同力道的拳頭對撞,激起一陣無形的波。她不自覺後退了幾步,這令Rider有些驚訝,在她刻意收起力量的時候,這個人類居然能勝過她如此多,慎二判斷錯誤了。她看向不成器的禦主,對方正因衛宮士郎十分刻意的的服軟而居功自傲,甚至有些洋洋自喜。
慎二當然注意到了揮向他的鎖鍊。在使用劍的同時還要控制鎖鍊的方向這是很困難的吧,反正衛宮士郎一直都是個隻會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廢物,做不到這也是很正常的吧,那應該是不小心而已。
難道對方有魅惑之類的技能嗎?Rider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除了一張還看得過去的面孔對方實在沒有什麼符合這一條件的特質。
奇了怪了。Rider揮舞着拳頭向着對方沖去。
……
拳拳到肉。
慎二絕對對衛宮士郎有極大的誤解,在這數回合的戰鬥中,Rider能看出來對方有極其豐富的戰鬥經驗,拳拳帶風,戰意淩厲。最重要的是對方的體格明顯已經超越普通人類,甚至能媲美從者。招招狠辣,眼神中帶着血腥氣,她能确定這個人絕對有過殺戮的舉動。
又一次的近身搏殺中,二人的面頰幾乎要貼在一起,勢均力衡之中,士郎以隻有從這能聽到的音量說到:“相信我,你也想保護她,對吧。”
這個人很挂念櫻,Rider了然,既然如此的話——
這是此前不複有力道的踢擊,士郎也沒有再以攻作守,隻是雙手交疊在胸前,作為簡單的防護,這一擊踢斷了他的小臂,卻也讓他的身體朝着慎二的方向飛去。
幫大忙了啊。盡管距離還有些不夠,但是——
在即将落地的刹那,士郎投影出長槍挑飛慎二手中的小刀,單手撐在地上身體回旋一圈一腳正踹在慎二胸口将他踢飛出去,根據腳感至少斷了兩根肋骨。
櫻低着頭向後瑟縮着,士郎沒有強迫她,輕輕牽起她的手向後走去:“回家吧。”
破窗聲在兩人身後響起,Archer在瞬間砍傷了Rider,她蹲在地闆上衣服滲出了鮮血,雖然不會立即死亡,但也無法繼續戰鬥下去了。
“滿意了嗎?在你把櫻抓走的情形下,沒有道理要我按兵不動,對吧。你将衛宮同學引誘出去的代價就是,完全地和我成為敵人了啃。”
“什麼啊,你也是,滿口都是櫻。櫻、櫻、櫻、櫻、櫻櫻櫻櫻櫻…….真令人不敢相信,你居然也和衛宮是同類!你看清楚,成為禦主的是我!如果你也是Master的話,那麼你在意的不應該是櫻,而應該是我吧!”
“這樣啊。那麼你得意的Servant還能作戰咯?隻是被Archer劃開肚皮而已。作為具現化核心的心髒和頭都還沒壞掉。如果你是個獨當一面的Master的話,那現在就立刻把Rider治好。”
“既然,你那麼說的話……”慎二一面遠離包圍,一面取出一本冊子。“站起來,Rider!這是Master的命令,站起來打倒Archer!”毫無反應,Rider就這麼蹲着,一動也不動。
Rider的腳邊全被鮮血所染紅了,而且鮮血還繼續地流淌不停。現在最需要幫助的不是慎二,而是Rider,叫她戰鬥,隻不過是命令她早點擁抱死神而已。
“呼喚你的從者吧,櫻。”士郎湊近櫻的耳朵,如此說着。“你也想保護她的,對吧。沒關系,我站在你這一邊,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的。”
“……”少女沉默着。慎二用力地握緊住手中的書本。那是對他而言使用令咒的方法嗎,Rider身體顫抖了起來,試着要站起來,鮮血流淌的更為洶湧。
“放心去做吧。”士郎拍了拍櫻的肩膀,投影出刀劍站在她身前。
像是受到了鼓勵一般,櫻抱着自己的腹部尖叫着:“回來吧!!!”同一時間,慎二手中的書本燃燒起來。
“櫻!”在一瞬間内,Rider抱着櫻跳了起來。抱着櫻的Rider朝士郎和凜的反方向—比慎二所在之處還要稍微前面一些,在中間着地。
“你在做什麼啊。是誰叫你把櫻帶過來的,你說啊。”慎二無助的喊道。
“沒有,沒有人命令我。我隻是身為一個保護禦主的從者而已。”Rider則護在櫻的身前。“你是假的禦主。在你失去僞令咒書的情況下,我不會跟随着你。想必你們兩位已經猜到了吧。”
“我認為實在太奇怪了。從間桐的人那裡不可能再出現Master的。因為間桐之血早就作廢了,已經生不出能使用魔術的人材了。然後呢,我認為這是間桐髒硯把你召喚出來,再交給慎二。但其實原因是這麼單純啊。髒硯無需自己出手。因為,現在的間桐家裡面,最符合作為Master的人就是——正統的繼承人,櫻。”
“……”櫻就這麼低着頭,隻是更加縮起自己的身體。她的舉動,隻是不想被知道,像是謝罪似的。
慎二舉起拳頭……沒有必要去阻止他了。
“Ri,Rider你、你——要違逆我嗎?”你并不是我的Master,慎二。如果你對櫻出手的話,就會成為我要排除的存在。”
……
從凜那裡得知自己無法勝任禦主的慎二表情出現了裂痕,讓人不自覺想要憐憫。“哈——哈。原來如此,一開始就太勉強了。就是這樣,我就是沒有魔術的才能。從爺爺那裡被當做失敗作品,最後落得被廢物同情的下場……沒錯,這是當然的。我都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像這樣,一開始我就無法勝任,我知道啊!”
稍微瞟了一眼櫻的耳垂,并沒有發現什麼意料之中的耳飾,全身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也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藥水。
“所以夠了吧,慎二,退出吧。”士郎離開櫻的身前,一步一步走向破碎的慎二,沒有注意到櫻想要揪住他衣腳的手。
“真好笑啊!現在連你都要憐憫我了嗎?衛宮士郎!!”慎二就這麼瞪視着他,一步也沒有後退。
“跟我走,現在退出還來得及。”無視了對方的反抗,士郎一把抓住他的雙手鎖死了逃生區域。
“我可是間桐的魔術師,怎麼可能退出?!”
“我會毀掉間桐。”在凜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士郎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着。“我會殺了所有人,燒毀所有的魔術經典,徹底毀掉間桐,所以你可以退出了,跟我走,我們之間的賬我之後會和你算清。”
對方怔住了,平時無時無刻洋溢着惡意的藍色眼睛變得竟有些純真,就這麼看着他。這一刻二人仿佛回到了曾經,隻不過那時候是間桐慎二抓住了衛宮士郎的手。
“你在說什麼啊……毀掉間桐什麼的……”像是自尊心被徹底打碎一般,間桐慎二突然變得瘋狂,大聲喊着:“聽見了嗎!櫻!!這家夥放棄了你而選擇了我,他說要毀掉間桐!作為間桐家的魔術師你可無法視而不見啊!!”
“我靠間桐慎二你真他媽的是個人才。”典型的文字遊戲。“我認為你還可以洗心革面,真的是瘋了!櫻你——”
一刹那,學校被紅色的結界徹底覆蓋,由于禦主由慎二更換成櫻,結界的效果更加強烈了。
“等等——凜,現在怎麼辦!?那家夥和Rider打起來了!”
“現在也隻能開打了,對吧。再這樣下去,不管是我還是你,都保持不下去了。……而且雖然同樣身為魔術師,但櫻已經走入邪魔外道去了,不管怎麼做都無法阻止她了。”
士郎懵逼到無法動彈,不,是因無法動彈而懵逼。
無法寄宿光線的角膜,連系外界的方形瞳孔。虹膜是凝固的,不允許眼睛閉上。傳達視覺情報的網膜細胞,一切全部使用直達上億的第六架空要素以太。
Rider在與Archer的交戰中不知何時扯下了眼上束縛的帶子。想要讨伐她的Archer已經被石化到膝蓋,凜和士郎作為人類則已經被石化到腰部。Rider略過了唾手可得的Archer,徑直走向兩位人類禦主。
慎二已經逃走了,但從剛剛他添油加醋的描述,用腳都想得到R姐目标是他。
間桐慎二我跟你沒完。衛宮士郎微笑着向他離去的方向比了個中指,用魔力放出震碎腰下的石化部分。如果這裡是好感度劇情的話,他應該已經寄了。
還要反抗嗎?算了,象征性反抗一下,别死的太慘就行了。
Rider消失了,經曆過無數戰鬥訓練的士郎察覺到了這一點,做出了防禦的姿态——尖銳的牙齒刺入動脈。防禦沒有用,在時間感覺操縱下他能看見,但身體跟不上,總的來說就是敏捷稍遜一籌。
像是咬蘋果一般咔嚓一聲,一切歸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