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呼——”上次被人抓去跑2km都沒這麼累過。衛宮士郎一手扶着大樹氣喘如牛,一手回絕另外兩人的關心,隻可惜一人并不領他的情。
一記手刀狠狠劈在他的頭上。“我說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出現耍帥就算了又去做那麼危險的事,你真以為你一個普通人能和從者對抗嗎?”
“為什麼不行,從者天生就比普通人強嗎?”衛宮士郎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話。
凜的凝視——
“我錯了。”主打的一個認錯快但死性不改。
“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這?”
“我聽到了命運的呼喚。”
“……”
眼見着偶像被自己氣的不輕衛宮士郎也不在打哈哈:“話說剛剛你和紅……Archer去哪裡了?”
“當然是在和那些奇怪的影從者戰鬥啊,不然你以為那麼多使魔是誰幫你引開的?等等,你為什麼這麼——”
“影從者?!你見到影從者了!!”衛宮士郎一把抓住凜的肩膀仿佛看不見對方的抗拒一樣大聲質問她:“你為什麼會碰到影從者?”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大概是聖杯創造出來的吧。還有你——”
衛宮士郎先她一不放開了手。“抱歉,剛剛是我有些太過激動了,我隻是……太擔心你了,抱歉。”
見他連續兩次道歉态度又十分誠懇,凜并未多說什麼,隻是注意到了衛宮士郎看起來十分緊張的樣子。
為什麼會出現影從者,影從者不是隻會在他違反劇情的時候出場消滅他嗎?為什麼連主線劇情影從者也存在?難道他違反了什麼劇情嗎?難道伊莉雅在這裡必須死……不,不可能,如果伊莉雅在這裡死掉天之杯三也不用演了,難道這是代表影從者是聖杯的意志嗎?如果那是聖杯的意志又怎麼會放任我一步一步走向聖杯被消滅的結局?饒是癡傻如他也意識到了,這其中有一個很大的局,他隻是個被推動者走向某個結局的棋子。
“喂,你沒事吧,是身體不舒服嗎?”凜注意到衛宮士郎表情逐漸驚恐同時身體變得僵硬呼吸也開始急促,以為他受到了聖杯的侵蝕關切的問道。反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寶石,從中挑出最耀眼的那顆,在稍作停頓做出某個肉痛但絕對不會後悔的選擇後将其喂到衛宮士郎嘴邊。“快把這個吃下去,多少能緩解不适——”她在和衛宮士郎雙目相接的那一刻怔住了,不隻是因為那眼中深邃的絕望,更是因為她從他眼中看見了一道浮動的黑影。
透過那道黑影,她好像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妖媚的女性,那雙眼睛中帶着戲谑,似乎……未等他看清那雙眼睛主人的目的,她便被大力推向一邊,與地面重重接觸的痛感阻礙了她對現實的認知獲取。
衛宮士郎同樣很慌,推開凜隻是下意識的舉動,他突然發現那道黑影一開始想殺的就是他,凜隻是不幸被波及的一員,難道他櫻線又有某個奇怪的好感度判定被卡了嗎?“大哥救命!”死亡的陰影下他将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事實上與自己毫無任何關系的Archer身上,“嗚啊啊啊A哥就我不要重開了!”
然後對方帶着一臉見鬼的表情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轉而代之的是Archer被黑影的觸手貫穿,轉而扔進了閃耀着不祥之光的河流。
看到那家夥死亡他本應感到高興,可不知為何他還是出手救下了那家夥,并非對過去的自己的同情,并非對身居不幸命運他人的憐憫,更像是不是自己的自己代替他做出了選擇,他的思想與身體皆不能理解為何,但靈魂先于此做出選擇。
“騙人的吧?Archer你在做什麼啊!”
于不祥之河中站起身,不,已經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了,這具身體已經無法再戰鬥。黑影已經開始吸收周圍所有的魔力,是想一發攻擊幹掉所有人嗎?
那就沒辦法了,至少得讓他們活下去。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此身為劍所天成。
“Steel is my body.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
鋼鐵為吾身,手制之劍已達千餘。
最後的吟唱,隻為了守護——
“[Rho Aias]熾天覆七重圓環!”/
“[Luminosite Eternelle]吾主在此!”
在生命的最後不由得發自内心的笑出聲,那小子,不是自己的自己,意外的還不錯呢。
——
如同被水注滿的皮球終于爆炸,黑影的膨脹也已經達到了極緻。
氣浪吹過耳膜,身體仿佛要被吹散,凝縮,解放出來的魔力摧毀了森林。眼前一片烏黑,視野卻十分清晰,就像是太陽也因此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