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看待[衛宮士郎]?”
“好問題,我很中意。問題是你所指的[衛宮士郎]是誰,這個名詞有三重釋意。從第一層[你]開始吧。就讓我從頭到腳,連菊花也不遺漏的好好鑒定一番。”
“……呀嘞呀嘞,真是毒舌的男人啊,你把你得意的童話都扔哪了?這樣下去往年的忠心讀者也會大失所望啊。”
“和讀者保持距離才是我的作風,誰管他們的要求啊。無視世間的看法,專心自己的私事——那不就是所謂的男人麼?反正都是孤身一人,毫無回報的人生。我認為我和你是同類啊。”
“無法反駁,反而更加讓人耳朵痛啊。雖然我無法否定是孤身一人——安徒生先生。從你說話的口氣來看,你是怨恨着他人麼?”
“我還沒有情感深厚到會怨恨無關緊要的東西。但是、是麼——你沒有怨恨,有的隻是悔恨。這樣做就好了、想要看見這樣的未來、要是有下次的話、那個時候就一定會——想要拯救渴求拯救之物麼。真是無聊的原動力啊,無銘的英靈。”
“——。”
“愚蠢,像你這樣的男人隻會成為大衆的奴隸。正義的夥伴,明明是正義但又不必要的存在,正義的夥伴又不一定非得是正義本身,淨幹苦差事。那麼,回答你的問題吧,Archer。你是弱者的夥伴,是滅私奉公的化身——是會把自己的幸福和他人的幸福放在天平稱量的好事者。以及那家夥也符合了這種人物像,就像他涉足在這種事件的節點上。簡直讓人不愉快。相似的人,就讓我說句你們簡直相配吧,趕緊的去給我繼續救人就可以了。”
“……”微妙的感受到了一點那家夥的心情。
“接下來是第二層[她],她既可以是又可以不是衛宮士郎,人擁有着完全的主觀性,尤其是這種隻會按照自己心意行動的蠢貨。她的自我認知取決于她對[衛宮士郎]的理解與存在的經驗。我對未來不予置評,就現在的她來說吧,現在的她将[衛宮士郎]看做出生登記上的名字,也就是由他人賦予之物,這種意義上她确實說得上是是衛宮士郎。倘若她[衛宮士郎]看作一種人生,則完全稱得上是背道而馳,她不可能成為那種人。這是你想要的答案嗎?”
“你說的未來是什麼意思?”
“還沒意識到麼?也難怪,隻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私事上的男人是不可能注意到身邊女人的情緒變化的。女人就是如此,敏感善變,心思卻又比任何人都細膩。我能告訴你的是那家夥背負了沉重的責任,至于其他的不該由我來訴說。”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倘若那家夥在場會變得很精彩吧,嘛,不過這是隻要本人在場一定會發火的答案。和那些個Alter Ego相似的存在,就Passionlip而言,一坨不檢點的脂肪,因純潔而顯得更加殘虐的少女。真是有夠嘲諷的,倘若作為M來講,對戀愛對象的行為卻是S。強烈的愛情,從‘想要被愛’這種自我展現欲以及獨占欲得出的則是将‘為對方付出一切’的結論,她以獻身般的愛為動力,其結果則是‘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做到’‘戰鬥的原因,唯獨不存在自己’‘能訴說愛就已滿足’真的是人如其名,她正式将喜愛之物含入口中,如同愛撫一般咀嚼,比起用舌頭來細細品嘗餘韻的唇倒更像是對着空氣自說自話,也就是所謂想吃天鵝肉的癞蛤蟆。但是厭惡她也沒用,所謂愛就該是沉重的,哪怕被被讨厭那份感情也不會有絲毫變化,可謂是死纏爛打的極緻。”
“就Meltlilith而言,一坨令人失望的脂肪,因傲慢而顯得更加慈悲的少女。真是有夠可笑的,倘若作為S來說,但對戀愛對象的行為卻是M。絕對性的愛情,因母性、獻身精神而得出的則是‘接受對方的一切’的結論,她以帶有支配性的愛為動力,其結果則是‘不斷等待’‘連着醜陋的部分全部都肯定你’‘永遠守護你對她說的愛’。她如同一個搖籃,接受所愛之人,将她所有的痛苦全部承受,就算犧牲自己的身體也要為其提供樂園。她是奉獻之愛,為了所謂的愛可以犧牲一切。但是将她作為好意而接受過于輕率。所謂愛是和痛苦相伴的,畢竟愛是促使人戰鬥成長的一大因素,而她的愛裡隻有快樂,一旦被關進那輕飄飄的樂園,總有一天會因為發現樂園虛假的愛慕而發瘋,隻有自私人是不會成長的,她應該去好好理解一下人是一種群居的生物,這才是人類最大的武器。”
“……”
“如此執着于對她的解析卻又不肯承認,哈,能夠理解。畢竟隻有瘾君子才會承認自己對毒品的依賴。怎麼不說話,難道你是個隐藏的瘾君子嗎?還是說你是被惡魔誘惑的受害者?”
“夠了,作家。繼續最後一層吧。”
“無聊至極的男人。那麼接下來是最後一層[無辜的受害者]。作為[衛宮士郎]這一可能性幼年時期的存在,在擁有或幸福或殘缺的家庭成長期後遭遇飛來橫禍,本該被某個男人救助起的存在。隻可惜在那個滿心欲望的獸的介入下已經失去了未來的可能性。如果靈魂尚未破碎,大概已經在轉世的隊列中了吧。”
“我明白了,感謝你的回答。”Archer點頭緻意,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啊對了,記得告訴那個落荒而逃的笨蛋主角,單憑他自己想要說服吉爾伽美什是絕對不可能的,但他必須要為此付出最大的努力與絕對的衷心。”
也就是說就結果而言,說服吉爾伽美什并非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