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拉鋸戰終究失敗了,在前往大空洞前,阿爾托莉雅的身影便消失。
望着她曾經居住的房間,士郎有些淚目,他終究沒能守護住她。
“小子。”/“魔術師閣下。”/“衛宮。”/“士郎。”/“三流貨色。”/“愚者。”
“!”士郎驚訝的回過頭去,站在他身後的是他至今為止所有的敵人,但現在他們都是他最堅實的後盾。
不知為何他竟感到眼眶有些濕潤,就像是,就像是——
Archer率先走前一步,向他伸出手。“走吧。”
他已經不是那個孤身一人在輪回中奮戰的家夥了,現在,所有人都是他的同伴!
擦幹淚水,他抓住了那隻無數次将他從深淵中拉起的手。
——
依舊如此,黑化後的騎士王屹立在通往大空洞的道路中央。
那就代表一切還未到最糟糕的時候,士郎朝着身邊白發的騎士點頭緻意,那人亦然。
“我要感謝你,士郎,即便如此也願意拯救吾王。我會助你一臂之力。”此次特殊的現界,加拉哈德發現他将曾經獲得聖杯的秘聞也帶到了現實。由于他無欲無求将聖杯還歸天上,因此這枚聖杯隻能由他持有,也就是說他必須與那位少年一同作戰。在那位少年擊敗他曾經侍奉的王聖之後,他會向聖杯許願,那位理想的王聖的歸來。
“我才應該感謝你願意相助呢,加拉哈德,我原本以為你會鄙視我這樣的小人。”
“沒有的事。”靈體化的白發騎士緩緩走進他的身體,與他合二為一,更為準确的說是将自己的力量托付給他。“讓我們一同戰鬥吧!為世界[吾王]所選定之人!”
将圓盾握在手中,士郎能感受到從上面傳來一些記憶碎片,那是曾經繁榮鼎盛的圓桌騎士團,而率領着騎士團向前征戰的,是那位光輝的王聖。
“不需要幫忙嗎?”他身後的衆人提議。
“不需要。畢竟,自己的從者就該由自己拯救!”
多說無用,在諸位從者的注視下,士郎奔向他誤入歧途的從者。
——
果然還是有些勉強啊,他抹了一把額角留下的鮮血。
确實如此,他無法擊敗黑化的阿爾托莉雅,就如在訓練場中他也從未在那個副本中獲勝。
無論他逃到何處,來自阿爾托莉雅的魔力放出攻擊總是如影相随。重要的是他沒有能一擊必殺的終結技,而阿爾托莉雅的魔力放出,他隻要碰到便會灰飛煙滅。她可以失誤無數次,但他隻有一次。
“咳——啊……!”隻是稍微的分心,他的胳膊便被魔力放出的餘波掃到,掉了一大塊皮,劇烈的疼痛放大了隐藏在心底的緊張。
虛空中某個人撫上了他的手背,在他耳邊告訴她。
“相信自己,士郎,你已經為此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已經到時候了,實施你預先準備的計劃吧,剩下的交給我。”
不愧是圓桌騎士中品性最為高潔的完美騎士,超絕少年氣泡音……
安徒生:你這個蠢貨!那種靈肉合一的美差給我到一切結束之後再想!
少年的聲音充盈了他的信心,腦海中的害怕與驚慌一掃而散,剩下的是對于自己,以及托付給别人的信任。
他早就預料到自己無法做到完美的臨場發揮,正面擊敗黑化的阿爾托莉雅,因此PlanB應運而生。
既然無法從數值上擊敗對手,就從機制上擊敗!!!
fate hollow attaria,某種意義上fate stay night的後作,描寫了聖杯戰争進行中,發生于聖杯之裡,夜之聖杯戰争的故事。
其中有一個BE劇情是冬木的守橋戰,沒能完成固定劇情的玩家在這裡無論如何選擇阿爾托莉雅or“衛宮士郎”都會被紅A三箭射爆。
他要再此運用的正是這個概念,雖然要用這種小技巧投機耍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就連聖杯的騎士也沒說什麼——袖子一撸就是幹!
“哈——有點實力啊,親愛的。”士郎投影出甘狄拔,這是他印象中威力最大的弓箭之一,之所以會投影它看重的是其數值補正與時間操控術式的最大化,再加上它會自動為射出的箭矢附上炎神的火焰,盡管如果不特地投影那點加傷微乎其微,總是聊勝于無。
畢竟他要做的是逼對方放出寶具,從而為他創造貼臉開大的機會。
“認出這把弓箭了嗎,來自印度最長叙事詩中堪稱主角的人物阿周那的愛弓,我在此許下Geis[誓約],向着女武神布倫希爾德……、不,大神奧丁發誓,我将在接下來的三發攻擊内讓黑化的阿爾托莉雅消失!”
“什麼?!”阿爾托莉雅震驚,北歐神話體系的Geis她也有所耳聞,那是極其強大的限制,但如果能遵守限制,也将為自己提供相當可觀的加成。但如果違反限制将會受到懲罰,既然衛宮士郎敢于向北歐神話的至高之神發誓,也就證明他做好了接受至高懲罰的準備……不,該說是對擊敗她有相當的自信嗎?
倘若如此,在隐藏實力就是對雙方的不敬了。
“強化限制,全部解除。”那是來自整整六十九個周目沉澱而成的魔術回路,在那極其恐怖的強化加成下,士郎所有的屬性都上升了一個階次,敏捷更是達到了A。
隻是一次眨眼少年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後面!”阿爾托莉雅瞬間轉身回防,揮出恐怖的一刀,但她的攻擊落空了,這源于對對方速度的判斷失誤。居然成長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在她剛剛将身體扭轉的時候,士郎便悄無之息奔跑到她背後,拉弓搭箭。
“這是第一箭!僞·螺旋劍[Caladbolg Ⅱ]!”
螺旋的紋鋼以極高的速度沖向阿爾托莉雅不設防的後背,在0.01秒内命中。爆裂出七彩光芒,擊碎了她大部分的铠甲。
“呃啊啊啊!!”阿爾托莉雅吃痛的大喊,同時對劍身注入更多的魔力,轉生橫劈,封鎖了中上部所有的區域。
但是他衛宮士郎還能滑鏟!
趁機快速移動的阿爾托莉雅後背,士郎再次拉開弓弦,意圖故技重施。
“同樣的招式怎麼可能讓你得逞!”阿爾托莉雅對此早有準備,用力将鐵靴踏向地面,瞬間以她為中心,方圓五米的地面全部塌陷。
沒有人!
與此同時,大地震碎的煙塵中從數個不同的方向射來數隻箭矢,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角色,問題是這會影響他對于士郎方向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