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前輩!是Emiya先生!”
“隻要有衛宮媽媽在,就相當于有100個人的力量了!”
“就算有衛宮前輩的幫助,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瑪修興緻高昂的領着盾牌出戰,大力用盾背将意圖襲擊的雅嘎砸暈,立香則趁此機會與迦勒底進行通訊。
達·芬奇:“如果是衛宮的話,大概會輕而易舉的達成共識吧,屆時簽訂契約也不是什麼難事,請務必與其進行彙合。”
立香:“了解!”
與此同時,迦勒底内部的工作人員也在積極的分析現狀。
“哎呀,終于來了嗎,比我預想的要晚一些,不過那家夥應該在更早的時間就到達了才對。”福爾摩斯不緊不慢的往煙卷中加煙絲。
“怎麼了?這話就說的像你早就預料到了會有助戰的從者出現一樣。難道說到如今你還隐瞞了一些東西嗎,福爾摩斯。”達·芬奇一如既往的笑眯眯,隻是那笑容之下似乎掩埋着什麼更加捉摸不透的東西。
“我可沒有這麼說哦?要說可疑的事情你也沒少做吧,我倒是很好奇那些被你特别‘關照’的房間。”
“畢竟未來的旅途中說不定會有新加入的成員,也算是提前為未來做好規劃,有什麼不對的嗎?”達·芬奇的臉色一如既往,帶着幾分疑惑。
“原來如此,受教了。”
“你不打算解釋你的反常行為嗎?”
“在我的猜測中泛人類史[阿賴耶]還未完全消亡,因此必然會出現土地自行召喚的從者。倘若土地[阿賴耶]連召喚從者的力量也不存在了的話,恐怕問題就變得更嚴重了。”
“呵呵。”兩人相視一笑,不過沒人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
——
“嗖——嗖嗖——”
空氣中不停的從四面八方飛來箭矢,哪怕沒有經過特别的瞄準,光靠數量也可以做到全方位覆蓋。所謂“嗜殺的Emiya”的威明并沒有吓倒他們太久,雅嘎們迅速組成陣型應戰。但前方要抵禦鋪天蓋地的箭矢,後方還要防範瑪修的盾擊實在有些太過勉強,更别說劍雨持續了好幾分鐘,他們還沒有看到“嗜殺的Emiya”本人出現。
“怎麼感覺和記憶裡的衛宮媽媽不太一樣?”立香在心中感到疑惑,冬木特異點時的紅A雖然也會使用箭矢,但箭雨還沒鋪天蓋地到這種地步,更别提本人高居幕後。
“在上方!”不愧是經驗最為豐富的首領,安德烈第一個發現了殺氣最濃郁的位置,立刻舉槍射向空中,刹那間槍林彈雨交織在一小片空域,冷空氣中不斷傳來什麼東西被打碎的聲音,但那絕非子彈射入□□。
“——!”
一大片煙塵中某種猛禽的尖嘯劃破空氣,純白的羽翼飛掠而過,牽動一根根銀絲纏繞在樹枝上,房檐下,肢體間,逐漸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王。
是使魔!
立香很快便分辨出了那些白鹳的來源,大概是某個魔術師的手筆,在他的印象中紅A并不擅長此類魔術,雖然剛剛有人大喊Emiya是孤身一人前來,不過考慮到從者可以靈子化,難道存在不止一位從者?
白鹳們的行動迅捷而輕敏,潔白的羽翼四散開來,巧妙的躲過了一發又一發子彈,将閃着銀光的絲線織成大網束縛了幾乎所有雅嘎的行動。
眼見子彈沒用,安德烈幹脆一把丢下手中的獵槍,肌肉發力露出手上的利爪用力跳起揮向空中。他的實力超越了這座村莊裡所有的雅嘎,離他距離稍近的立香可以清晰地觀察到他皮毛下暴起的肌肉,這極具野獸美感的力量給予了他在極寒環境生存的條件,同時也讓他具有了欺壓同族的資本。他一如既往的堅信,沒有任何生命能在他的利爪下存活,哪怕皇帝的利刃也如此。
很可惜他撲了個空,他所認為的獵物将被他撕裂的方位隻是一團空氣。
“在這種生存條件下我也不會要求你們遵循什麼美德,但是做到這種地步是不是有點太缺德了?”
輕佻的話語從他身後傳來,安德烈不可置信的将頭扭向後方,恰好目睹了那即将給予他緻命一擊的身影。
“俗話說的好——事不過三,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三次了,這一次就所有人都去死吧。”
語氣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平淡,來人将高高舉起的右腿狠狠劈在安德烈的頭頂,巨大的力道幾乎壓斷了他的頭顱,擊碎他的頸骨,那龐大而沉重的身軀重重的摔向地面。襲擊者則在樹枝間跳躍,輕盈的落向地面。
“你就不能乖乖的死在弓箭下嗎,一個一個親手殺還會把我的衣服弄髒。”
安德烈還沒有死,雅嘎優秀的身體素質讓他還一息尚存,哪怕頭部已經血肉模糊,四肢嚴重骨折,内髒被翻攪的不成樣子,他也依舊能夠顫顫巍巍的站起,将爪子狠狠的刺入襲擊者的腹部。
“不過……是個食物……”哪怕視力已經變得模糊,為一片血色所掩蓋,他依舊揮出了自己的最後一擊。
“食物?你不提那茬我都快忘了。”來人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攻擊,一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下輩子當個人,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他将那柄劍用力劈下,徹底砍下了安德烈的頭顱。溫熱的血液噴灑而出,從頭到尾撒在他的身上,澆透了本就深色的衣服。
“煩死了,你們知道在零下十幾度的水裡洗衣服有多痛苦嗎?”
煩躁的撓了撓頭,他将右手用力向前一扯。直到這時立香才觀察到那鋪天蓋地的銀絲的源頭連接在他的手指上。源頭輕輕觸動,大網瞬間被收緊,這村莊裡所有的雅嘎,或者說是食人魔的脖子不受控制的向右擰,到了某個臨界值後發出“嘎嘣”一聲的脆響,便再也沒了氣息。
哪怕行事風格再怎麼大相徑庭,那背影給人的感覺實在太過熟悉。瑪修對這慘絕人寰的屠殺舉動感到憤怒,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來信賴者的衛宮先生會做出這樣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