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們擺擺手,飛快地溜了。
吳潇潇從衛生間回來,正好聽見陳孟談的話,說:“班長你還真是啰唆,好像他們會聽一樣。”
陳孟談不予置評:“提醒的義務該盡還是要盡的。”
“好吧。”吳潇潇聳聳肩,背起自己的包,“辛苑,我們也走吧。”
“好。”辛苑應了一聲,起身要走。
“等一下。”陳孟談叫住她們,問,“你們兩個同路嗎?”
吳潇潇說:“不同路啊,我們結伴走去地鐵站而已。”
“那你們等我兩分鐘,我鎖好門和你們一起走。”
“哎?”吳潇潇意外地瞪大眼睛,想了想又反應過來,“噢,對了,你和辛苑回家同路。”
陳孟談挑了挑眉:“這你也知道?”
“辛苑告訴我的呀。”
陳孟談望向辛苑:“哦——原來如此。”
辛苑對上他的目光,不自然地撇開視線,心想他這是什麼眼神,好像自己說這些,是有意表明自己和他關系很好似的。
并沒有這回事好嗎!
辛苑已經答應了吳潇潇,現在突然說自己有事要先走的話,也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因此隻能硬着頭皮陪她等陳孟談。
好在吳潇潇話多,到地鐵站的一路上她都在叽叽喳喳地說話,大部分都是在說他們班的事,偶爾會cue到辛苑幾句。
辛苑默默地在吳潇潇身邊當捧哏,需要她開口時就簡單地回應兩句,不需要開口時就保持微笑,沉默是金。
這種和諧的狀态持續到了進入地鐵站,吳潇潇和他們兩個不是同一條線路,安檢後三人就分開了。
辛苑還是一言不發,刷卡進站,踏上下樓的扶梯,陳孟談跟在她後面,問:“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辛苑面不改色:“我本來就很安靜。”
陳孟談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一樣,笑出了聲,偏偏語氣還很正經:“啊,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輸了比賽,還在不高興呢。”
他是懂得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辛苑回頭,仰頭白了他一眼:“你少說幾句話也沒人拿你當啞巴。”
“我這不是怕你把我當啞巴嘛。”陳孟談往下走了幾級,站在辛苑的下面,讓自己的視線和辛苑基本齊平,收斂了笑容,問,“你真的沒有摔到哪裡吧,我還是不太放心。”
他的神情是難得的認真,辛苑倒有點不适應,說:“有墊子緩沖,你又幫我擋了一下,沒有摔到。”
陳孟談點點頭:“嗯,那就好。”
辛苑遲疑半晌,别扭地說:“說起來,我還沒有謝謝你呢。”
盡管有墊子在,後腦勺直接摔上去應該也不會好受。
陳孟談嘴角揚起小小的弧度:“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你的手還好嗎?我應該壓得你很疼。”
陳孟談伸出左手,把手背舉到她眼前:“隻是當下疼了一小會兒,早就沒事了。”
辛苑“嗯”了聲,一時間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兩人之間出現了片刻的沉默。
這條線路的乘客并不多,辛苑想着說不定能占個座位,一直往靠近尾部的車廂位置走去,陳孟談雙手插兜,不緊不慢地走在後面。
辛苑在倒數第二節車廂停下了腳步,陳孟談無聲地站在她身邊,拿出了手機。
站台門的玻璃裡模模糊糊地映出他們的身影,辛苑看着陳孟談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點擊,應該是在回複誰的消息,臉上也帶上了笑容。
是給誰發消息呢?
辛苑不受控制地想到這個問題,愣愣地出神。
陳孟談回完消息,收起手機就看她在發呆,有些好笑地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回神啦。”
“啊?”辛苑轉頭,“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
辛苑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的想法,搖頭否認:“什麼也沒想。”
“真的?”
辛苑心虛地撇開視線,轉移話題:“你怎麼都不去找楊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