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争執引起了周圍同學的注意,很多人好奇地看了過來。
徐慶璋惱了,口不擇言:“我嫉妒她?憑什麼?就憑她全班倒數的成績?還不夠丢人的。”
言語中滿是赤裸裸的貶低和瞧不起。
胡方圓也生氣了,一拍桌子就要罵人,辛苑拉住她的手腕:“胡方圓,别說了。”
很奇怪,她剛剛聽徐慶璋說自己靠抄才能得高分時也很生氣,可現在看他被胡方圓和溫怡安怼得破防,反而一點也不氣了,甚至覺得很好笑。
她面帶微笑,對徐慶璋說:“你說我這個分數是抄出來的,你有證據嗎?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胡說八道,這叫诽謗你知道嗎?”
徐慶璋不屑地說:“這還需要證據嗎?隻要看看你以前的成績單,每個人都能得出結論。”
“哇,真是傑出的推理能力呢。”辛苑鼓了兩下掌,歪着頭問,“那麼請問徐大偵探,我抄誰的試卷能抄出九十五分呢?你要知道,我前後左右的同學可都沒有我考得好哦。”
張希瑤:“……”怎麼感覺有被無差别的掃射傷害到。
辛苑不等徐慶璋反駁,又故作驚訝地張大嘴巴:“哦!我知道了,我一定是抄的你的試卷。——可是,你好像也隻考了九十五呢,我是怎麼做到的呢?”
胡方圓陰陽怪氣地說:“你是千裡眼呀,順便修複了他的錯題。”
徐慶璋被她們的一唱一和壓得無言以對,氣得臉都紅了:“強詞奪理!”
辛苑冷笑:“成績不好不可恥,人品出了問題才可恥。你有閑工夫在我這裡亂吠,不如回去好好改改你的錯題。”
徐慶璋下不來台,丢下一句“懶得和你多說”,憤然離去。
辛苑看着他的背影,又提高音量補了一句:“我下次肯定超過你,好心提醒你先練練心理素質吧。”
徐慶璋的腳步有一瞬的僵硬,頭也不回地走了。
胡方圓哈哈大笑,捏了捏辛苑的下巴:“不錯啊,這張嘴功力見長。”
辛苑聳了聳肩:“他都舞到我眼前來了,我還能慣着他?那我得多憋屈。”
“就是。”溫怡安表示贊同,“像徐慶璋這種仗着成績好就不可一世的家夥就是欠教訓。辛苑,幹得漂亮。”
辛苑得意地挑了挑眉。
“不過——”胡方圓又說,“你這大話就這麼放出去了,下次要是翻車,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辛苑的肩膀頓時垮了下來:“我剛爽了兩分鐘,你幹嗎呀。”
“給你施加動力!”胡方圓大力拍辛苑的肩膀,把她拍得又矮了幾分,“我還想看徐慶璋那副倒黴相,你可别讓我失望啊。”
辛苑深吸一口氣:“好吧,既然如此,我盡量滿足你的願望。”
豪言壯語是放出去了,辛苑心裡其實也沒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為了不自打嘴巴,還是決定努力一把。
該死的徐慶璋不是瞧不起她嗎?她非讓他跪着唱征服不可。
晚自習的課間,辛苑沒出去,正下筆如飛地寫曆史作業,從外面回來的張希瑤過來叫她:“辛苑,外面有人找你呢。”
辛苑頭也不擡地問:“誰啊?”
“十七班的。”張希瑤不确定地說,“是叫陳孟談嗎?”
“他?他來幹嗎?”
“不知道呢。”
“嗯,馬上去。”辛苑嘴裡答應着,手卻一點不停,飛快地寫完最後一道題才放下筆,起身往外走。
陳孟談站在走廊的窗邊,手裡還拎着一個紙袋,見她出來就笑了:“架子不小啊,讓我好等。”
辛苑無語地說:“最多兩分鐘好吧,你找我有事?”
陳孟談把紙袋遞給她:“這個給你。”
辛苑接過紙袋,抻開袋口往裡看,白色的,看起來是衣服:“這是什麼?”
“道服。”陳孟談說,“你不是說沒有嗎?我找吳潇潇給你借了一件,你回去試試合不合适。”
“沒事,差不多就好。”辛苑說,“謝謝你啦。”
“嗯?突然這麼客氣?”
辛苑翻了個白眼:“什麼毛病,非要對你不客氣才好嗎?”
陳孟談笑起來。
好巧不巧,徐慶璋拿着水杯從教室出來,看辛苑和陳孟談有說有笑的,從鼻子裡出氣,昂首闊步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了。
陳孟談莫名其妙,問:“誰啊?”
辛苑大聲回答:“破防男一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