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店裡被翻過,十分淩亂,辛苑看得頭疼:“我都忘了這些東西還要收拾。”
“慢慢整理吧,不用急。”陳孟談安慰她,指向櫃子頂端,“還有那個偷懶的攝像頭,還是讓它工作起來吧。”
說到攝像頭,辛苑也很是無語:“誰能想到它就是個擺設,我媽也是心大,擺個攝像頭卻不插電,這不純純是虛張聲勢嗎?”
“也許是線太短拉不過去吧。”陳孟談猜測,“不過也可以理解,誰能想到會有小偷來偷一家理發店呢?”
辛苑自暴自棄:“總之就是我倒黴。”
陳孟談笑了:“别這麼悲觀嘛,否極泰來知不知道?”
辛苑不抱希望地扯扯嘴角:“最好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大門的鎖有時間也換掉吧。”
“啊,對哦,我都忘了這回事。”辛苑呆了呆,但想想又确實沒時間,頹然擺手,“嗐,有時間再說吧,我就不信他還敢再來一次。”
陳孟談笑着搖頭,說:“我看你的心大程度和阿姨不相上下。”
家裡沒飯,辛苑特意卡着吃午飯的時間到了學校。僅僅一上午沒在,課桌上就堆起了各種科目的試卷,好在張希瑤細心,不僅幫她整理好,還分好了類,哪張上午講過了,哪張是作業,一目了然。
辛苑一一翻看,道謝:“太謝謝你了。”
“沒什麼啦,順手的事而已。”張希瑤好奇地問,“你上午為什麼請假啊,生病了嗎?”
“不是啦。”辛苑歎了口氣,“你不知道我有多倒黴,我家店裡昨晚被小偷光臨了。”
張希瑤大驚:“啊?真的嗎?丢什麼東西了嗎?”
“那倒沒有,還好我醒了,及時報警把他抓住了。”辛苑遺憾地說,“但他沒偷到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會怎麼處理他。”
張希瑤義憤填膺:“不管偷沒偷,都應該從重處罰,不然他們不會長教訓的。”
辛苑笑笑,問:“你要去吃飯嗎?一起去啊。”
張希瑤點點頭:“好啊。”
兩人去食堂吃飯,剛下到三樓就碰見了從走廊走來的陳孟談和趙然。趙然一看見她們就熱情地打起招呼:“好巧啊辛苑,我們是不是好久沒見了?”
辛苑無奈:“别那麼誇張好不好,哪有好久。”
趙然走在她身邊來,打趣地問:“你怎麼也才去吃飯,以前不是都挺積極的嗎?”
辛苑看他一眼:“你怎麼管那麼多閑事。”
“你看你看,這就是你不識好人心了,我是在關心你啊。”趙然大概是從陳孟談口中得知她考了第一,笑嘻嘻地問張希瑤,“她是不是在教室廢寝忘食來着?”
辛苑心裡一個咯噔,還沒來得及出言阻止,張希瑤便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啊,辛苑上午請假了,剛來。”
“哈?”趙然瞪大雙眼,看看辛苑又看看陳孟談,艱難地開口,“你,你們——”
他腦回路向來跳躍,辛苑不知道他聯想到了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立即說:“不許說!”
而陳孟談也不約而同地出聲打斷了他的話:“閉嘴。”
趙然被兩人同時警告,硬生生地把那句“居然翹課約會”咽了回去,識趣地閉上嘴巴,但表情卻相當豐富。
隻有張希瑤一頭霧水,迷惑地歪了歪腦袋,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吃過午飯回到教室,胡方圓和溫怡安也已經回來了,一見她就和溫怡安過來關心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早上的信息隻說要請假,也沒提具體情形。
辛苑便又跟她們兩個大緻講了一遍,但隐瞞了陳孟談那一部分。
胡方圓一聽就對溫怡安說:“你看我說什麼來着,你還說是什麼喝醉了的酒鬼,哪有那麼詭異的酒鬼。”
溫怡安敷衍地應:“行行行,算你說得對。”
胡方圓又問:“你告訴你媽了嗎?”
“我哪敢說,等她回來吧。”
溫怡安還是考慮得多,提醒她說:“記得換門鎖。”
“嗯……周末再說吧。”
忐忑不安地挨到周末,辛苑終于有空,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位開鎖師傅上門換鎖,開鎖師傅得知店裡進賊,一邊換鎖一邊啧啧贊歎:“這鎖這麼老舊,都不用多高明的小偷就能輕易打開。”
辛苑無言以對,幹笑兩聲。
開鎖師傅幹活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把鑰匙遞給她:“行了,你試試鑰匙好不好用。”
辛苑試了試,覺得沒什麼問題便付了錢,送走了開鎖師傅。看着嶄新的門鎖,她頓覺安全感爆棚,抛着鑰匙轉身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