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兩樣東西跟原主無關。
隻見那人刻意退後,避嫌似的跟她拉開距離,警告道:“管好你的嘴,否則不論在哪兒,本公子都有辦法取你性命。”
“知道知道。”劫後餘生,楚宜笑籲了口氣,抱着棗袋子道,“我不說,你也不能亂說。”
墨無痕緊馬尾的動作一頓,“說什麼?”
“你不能告訴太子我叫他活閻羅!”楚宜笑恨不能把剛剛那段哭慘的話收回來。彼時不知眼前這人就是太子幕僚,沒想到一招不慎,真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人的眼中竟慢慢浮上一層微不可察的笑,“怎麼,怕了?本還敬你是個勇士,沒想到卻是個膽小鬼。不過本公子突然想到,若是把你的腦袋留給太子來敲,倒是十分省事。”
楚宜笑咬牙道:“你要是真敢借刀殺人,我就現場給你表演什麼叫魚死網破!”
“随時恭候。”墨無痕神色如舊,絲毫沒有被吓到。
“算了,愛說不說,反正以後咱們也不會再見了。”楚宜笑将玉佩拴在腰上,抱着布袋拔腿往門邊跑。“墨公子,後會無期!”
半隻腳還沒邁出去,手腕間猛然傳來一道力量,她被拽得一個踉跄,“你不是放我走嗎!?”
隔着衣袖,手腕被人圈握,少年的指節修長,食指與中指恰恰覆于脈搏之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把脈呢!
感受到衣衫下微弱的脈動,墨無痕神色微凝,須臾又是另一幅面孔,“本公子憑什麼信你不會背後捅刀子?若想走……”他随手拔了支簪子抵上楚宜笑的頸,“隻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楚宜笑瞪圓了眼,“你是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墨無痕竟認真想了一會兒,答:“八竿子打得着。”
楚宜笑:“……”
目光不由被墨無痕手中的玉簪吸引過去。簪頭有五朵小花墜成串,通體呈淡紫色,應是紫玉所制。淡淡月光中,玉簪瑩瑩發亮,簪體仿若有水湧流。
這簪子……
楚宜笑大驚。
這不是今年國慶出遊,從一個老道士手裡,花了十塊錢買的那根便宜簪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