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藍死了?楚宜笑立刻看向墨無痕,後者倒是坦坦蕩蕩,半點不帶遮掩道:“她是太子的人。”
墨無言點頭,“就是她通風報信害死了田家的兒郎,今夜楚三姑娘要出府的消息也是她傳到東宮的。要不是我們少主好心,楚三姑娘怕不是要被太子埋伏在外的弓箭手射成個篩子。”
稍一想楚宜笑就明白了,原主本來約了墨無痕在府外相會,墨無痕得知太子在府外埋伏了弓箭手,這才早早蹲在牆頭截人。
沒想到,還是朵黑蓮花啊。
但有一點說不通,“既然她是太子的人,太子殺她幹嘛?”
墨無痕挑唇不語,墨無言剛要張嘴吧啦吧啦一頓輸出就被墨無痕一個眼神阻止。
墨無痕就着銅盆裡的水打濕帕子淨手,水珠沿着修長的指節滾落,折射出破碎的亮芒。“要答案,自己去找,我可不是負責過來給你答疑解惑的。”
他走至床尾坐下,軒窗映襯在身後,寬肩窄腰擋住屋内唯一的光芒,“楚三姑娘,幫你除掉一個眼線,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身材比例亦是絕佳,蠱惑性十足,随便擺個姿勢都能收割一大批迷妹的尖叫,但自小校花當到大的楚宜笑隻想兩個白眼翻給他,“你是替自己除的吧?别扯上我。”
墨無痕一愣,“替我除的?”
楚宜笑分析道:“你不讓我跑,現在還救我,難道不是想拿捏我,讓我做你的耳目?”
商人精明,她才不信酒樓金玉閣的少主是個大善人。她知道他的秘密,不殺她,隻會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而她最大的利用價值,莫過于太子良娣這個身份。
墨無痕沒有否認:“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不難想,報仇雪恨。”楚宜笑打了個響指,“聽說當年大齊被北燕打得南渡,皇子公主總共五人都在船上叫劫匪趁亂殺害,就太子活了下來,蹊跷的很。大概他們也沒想到你能死裡逃生,你又不是菩薩,不是來複仇難道是來送死的麼?六殿下。”
墨無痕的語氣陡然冷了下來,“複誰的仇?”
“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