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檬萌捂着自己的嘴巴幾乎要尖叫了,劉潇潇慌張的看向其他人已然不知所措。
白大褂青年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了他的兔子手偶,見到眼前混亂的一幕,吹了聲口哨。
陸濯昭自變故開始之後就一直打量着整個食堂,與牆上的規則,眼見着汪宣鵬即将送命,陸濯昭上前一步,攔在了廚師與汪宣鵬面前。
“可不可以讓他先欠着?”見到攔路的陸濯昭,汪宣鵬立刻激動的扭動了起來,然而拖着汪宣鵬的廚師完全無視了陸濯昭的話隻是蠻橫的從他身邊走過。
見狀哭的鼻涕都糊了一臉的汪宣鵬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向着陸濯昭的方向聲嘶力竭的大喊“陸哥,救我!求你救救我啊!”
“那替他支付一部分呢!”陸濯昭被撞到一旁,急切的喊道。這一次,因為陸濯昭的這個提議,廚師腳步停了下來。
廚師‘看’向了陸濯昭。
而這時汪宣鵬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一臉希冀的看向站在遠處的蘇檬萌“檬萌,劉潇潇,求求你們救救我啊!”
他需要付的是3000毫升的血,自然是分擔的人越多越好。
接觸到汪宣鵬求救的目光的劉潇潇一臉猶豫,劉怡倚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在原地,而蘇檬萌……蘇檬萌避開了汪宣鵬的目光。
沒有人願意出頭。
白大褂青年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勾了勾嘴角,目光掃過距離窗口最近的體重不過百的蘇檬萌與劉怡倚,最後譏諷的落在了陸濯昭身上。
其實保住汪宣鵬的命的确還有旁的辦法,就是不知道汪宣鵬能不能想到了。
人類都是善于說謊的生物。
現在他更期待看到這位‘好好先生’露出最虛僞的一面。
然而就見到陸濯昭在原地頓了頓,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聲音定了定。
“我替他付1400。”
白大褂青年手中的兔子手偶差點被吓掉。
“你知道失血過多的後果麼?”白大褂青年目光越過衆人,凝視着陸濯昭的眼睛一字一頓。
陸濯昭點了點頭“我知道。”
“好好先生。”兔子手偶晃動着,仿佛真的在說話一樣,白大褂青年向前兩步,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好與被廚子抓住的汪宣鵬腳步齊平。
“成年人的血量大約在3000毫升到5000毫升,失血1500毫升以上,你可能會死。”他低着頭,說到‘會死’兩個字的時候借着低頭的動作瞥了一旁汪宣鵬一眼“并且接下來沒有人可以‘代替’你。”
陸濯昭剛想反駁以他和汪宣鵬的身高、體重,1600毫升大概才是重度失血的臨界點,就見到汪宣鵬突然一把拉住白大褂青年将他推向了身旁的廚師,随即汪宣鵬借助撕爛的衣服掙脫了桎梏,向着蘇檬萌的方向沖了過去。
變故發生在一瞬之間,陸濯昭回神意識到汪宣鵬想做什麼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被扔了過來,是被廚子不耐煩揮開的白大褂青年。
陸濯昭被廚師揮開白大褂青年的動作這麼一攔,等到陸濯昭站定并将人扶住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劉怡倚一聲尖叫,汪宣鵬梗着脖子将劉怡倚幾乎半個身.體都塞到窗口的瘋狂叫嚷“我付了!就是她!”
窗口大娘不客氣的手起刀落。
鮮血頓時濺滿了半個窗口。
也濺了汪宣鵬一身。
波波頭的劉怡倚手中的書包散落一地,劉潇潇腿腳發軟跪坐在一旁,驚疑不定的看着站在原地的蘇檬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