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餐廳的門被推開,首先進門的就是喬樂友與吳瑤兩人。
喬樂友進入店鋪,入目就是空蕩蕩的餐廳,以及不遠處坐在靠窗位置上看向他的陸濯昭。
見狀,喬樂友當下臉色一白。
他完全不理解為何陸濯昭也會在這裡。
但是該做出的僞裝,還是要繼續硬着頭皮裝下去的。
特别是他還不清楚陸濯昭已經了解了多少。
或者隻是單純的運氣好躲過了昨夜的死局?
“陸哥?”喬樂友像是才看到坐在那邊的陸濯昭一樣,剛要‘高興’的揮手對陸濯昭打招呼,就被撞到了一邊。
是向着陸濯昭跑過去的白周。
喬樂友眼睜睜的看着此前在小區樓下還一臉冷漠非常不好惹的白周如同可憐巴巴受到了驚吓終于找到了唯一能夠保護他的小動物一般,撲到了陸濯昭的懷裡。
即使包子鋪的裝修很大氣,桌椅之間的距離也都是固定的。
擠下兩個成年男性已屬不易,而白周不僅真的擠進去了,而且還非常認真的在往陸濯昭的懷裡躲!
最關鍵的是,在喬樂友印象中縱然待人溫和但真正接觸之後就會發現不喜與人接觸的陸濯昭,竟然默認了白周的這個舉動。
甚至還擔心白周站不穩,扶了他一把。
當然默認也是有理由的,陸濯昭純粹是麻木了。
若是你家中有一個被心理醫生囑咐需要關照情緒的客人,而那個客人放着特意為他準備好的客房不敢住,每天醒來都發現他可憐巴巴的躺在你的被窩裡。
都會對這種程度的親密麻木的。
“昭昭。”白周抖得像個被吓着的兔子“昨晚好可怕。”
聞言,大約是想到了昨夜驟然開燈之後所見的那一幕,陸濯昭垂眸,右手觸及白周的後背,頓了頓,最終落了下去,陸濯昭安撫的順了順白周的後背。
“沒事的,都過去了。”陸濯昭聲音傳來,他安撫的動作很生硬,就像是從沒有被人溫柔安撫經曆的人學着看來的動作模仿的那種生硬。
陸濯昭的指尖還有些冰涼,剛觸及到白周的脊背,後者全身的肌肉便在那一瞬間緊繃,左手更是立刻伸向了綁在褲腿裡的匕首,卻在轉瞬間被他硬生生壓制下來。
“昭昭。”白周‘委屈’的湊近陸濯昭對他毫不設防的咽喉,輕輕做假裝咬合狀,繼續得寸進尺。
……
喬樂友幾人依次落座,依舊是之前的那個男服務員,他看上去心情極好,給新來的白周等人遞菜單的同時,還不忘給缺了隻耳朵的劉彬放了一杯白開水。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壓在那張被撿回來的五十元上。
見此,劉彬哆嗦的更厲害了。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吓得,或者是被氣的。
喬樂友在看到菜單内容的時候,表情也有一瞬間扭曲。
白周也在陸濯昭的‘勸說’下,此刻終于老實的坐到了椅子上,但還是拉扯着陸濯昭的衣袖。他的目光掃過被遞到桌上的菜單,又回想起角落受傷的劉彬以及桌上沾血的錢币,瞬間了然。
那麼這個包子,應該怎麼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