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的路上，樓尋像一隻好奇的貓兒一樣湊了過來，眼神中充滿了探究：“你剛才和他們兩個說什麼了？”

弈回答：“說人話了。”

樓尋的眉頭微皺，顯然對弈的回答并不滿意，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堅持：“我認真問問你的。”

弈的目光轉向樓尋：“就問他為什麼不和我切磋。話說你剛才又和空輝說什麼？”

樓尋有些支支吾吾，似乎在斟酌着該如何回答：“他說想做我契子。”

弈很平靜地點了點頭，語氣中帶着一絲認真：“我覺得不錯，他也挺強的。”

樓尋的表情複雜，他似乎在思考着弈的話背後的含義。

池朔沒有喜歡的人，但他對未來的契子有着明确的選擇。他的目光落在樓尋、岸辰、空輝三人身上，他們成為了他潛在的結契對象。

對于岸辰，池朔早已放棄了想法。他知道，岸辰絕不會願意成為他的契子，而且兩人的戰力旗鼓相當，如果真的發生沖突，勝負難料。更重要的是，池朔發現岸辰為人不錯，他不想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失去一個珍貴的朋友。

因此，他的目光轉向了樓尋和空輝，心中盤算着，若能成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的契主，自己的實力必定會大幅提升。池朔就是這麼現實的人，他對于風花雪月的戀愛遊戲不感興趣，力量才是他唯一的追求。

放學後池朔回到了寝室登陸天元網的元宇宙。

天元網構建的元宇宙是一個獨立成體系的世界，天宿人在這個虛拟空間中可以擁有新的身份和生活。在這裡，人們可以自由探索、交易、創造。

而成年天宿人可以在元宇宙内自由的改變外貌，至于雛态那就不行了。

池朔踏入了天元網中的一個地下暗網中，這是他在網上打聽到的。

老闆是一個成年人，坐在櫃台後面，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昏昏欲睡。

“來買什麼？

”池朔剛一進門，就聽到老闆的聲音，仿佛從夢境中突然驚醒，然後才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情報。”池朔直截了當地走過去說，“有關結契的所有情報。”

老闆打了個哈欠，睡意朦胧中帶着一絲不耐煩：“你說得太籠統了。”

“如何能讓比自己強的人成為自己的契子。”池朔精準地變更了問題。

“有辦法，但要二十五萬。”老闆懶洋洋地說。

二十五萬……池朔沉默了。他一個沒有經濟來源的雛态，哪裡來這麼多錢。他思索一番，對老闆說：“那我換個問題，您覺得結契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當然是不要失敗。”老闆不假思索地回答，他看得出來眼前的雛态對結契的了解并不全面，璧空學院的老師就喜歡講些皮毛糊弄學生。于是他說，“這樣吧，你給我一萬，我給你講一些結契的注意事項。”

這個價格池朔負擔得起，于是他爽快地付了錢。

老闆收了錢，問：“你知道古時候的成年儀式是什麼樣的嗎？”

池朔搖頭。

“古時候的天宿人想要成年必須殺死自己的愛人，奪取其的靈魂之力。後來連天宿人自己都受不了這種血腥且殘酷的成年儀式。于是天宿人改進了成年儀式，他們通過實驗發現心頭血中蘊藏着靈魂之力，隻要取得别人的心頭血一樣可以成年且不會讓對方死亡。”

“于是新的成年儀式取代了古時候殘酷的殺戮，這就是成年儀式全部的真相。還有一點，取别人心頭血時對方會本能反抗，這是天宿人的本能，是一種先天條件反射。如果有人和你說心頭血可以自願獻上，那都是騙你們這群什麼也不懂的雛态。”

“我們老師沒說過這個……”

老闆嗤笑一聲：“以前死了那麼多人，他們當然不會說。給你一個提示，想要短時間提升自己的能力可以注射燃燼二代，不過那是一種禁藥，副作用極大，你想要的話必須支付二十五萬。”

“不過嘛，也有下位替代，比如說蛋白質同化制劑、肽類激素、刺激劑之類的，我這兒剛好有腎上腺素。一支八十塊，效果肯定不如燃燼那種禁藥，但勝在安全。”老闆開始推銷起他的藥品。

池朔沒錢買禁藥，他想着買幾支藥劑到時候打上也保險點，于是說：“那我要五支。”

老闆在櫃子裡找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着清澈的液體，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着微光。那就是腎上腺素，一種能夠在短時間内激發人體潛能的藥劑。

“記住肌内注射0.3~0.5mg”

池朔接過藥，又問：“如果我找人幫忙取到心頭血，也能結契嗎？”

“過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老闆說

池朔繼續追問：“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項嗎？”

老闆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其他的？如果你打算強迫某人，最好在他成為你的契子之後立刻控制住他。否則，如果對方自殺了，吃虧的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