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維希腦海中回想起萩原研二這句話,據他介紹來自于萩原研二姐姐在高中時對松田陣平的銳評。當時松田陣平将對方新買的手機拆卸後恢複不了,導緻他們兩個被萩原姐姐教訓的很慘。
路德維希感覺萩原姐姐說得很對。
他腦門上浮現幾個大大的井字,大步上前兩隻手一邊一個腦袋将兩人攔住。
“小路德,你快放開我!我今天就要讓這個金毛混蛋知道我拳頭的厲害!”松田陣平的腦袋還在向前拱,就像一隻瘋狂想要拆家的二哈。
“小陣平,你、說、什、麼?”路德維希露出核善的笑容,“剛剛風聲有點大我沒聽清,麻煩再說一遍。”
“不過在那之前我要提醒你們,在警校内私自鬥毆可是要被處分的喲~”尾音上揚,卻無端讓松田陣平感到一陣惡寒,在打鬥中發熱的頭腦也冷靜下來。
“不必了。”在路德維希勸架的時候,降谷零早就停下來開始整理自己淩亂的制服,“你的能力不錯,再這樣打下去今晚也是出不了結果的。”
”不過我還是堅定我的理念。”降谷零轉身轉向宿舍樓,突然想到什麼向後擺擺手,“對了,你這家夥倒是不錯,比你身旁那個卷毛的家夥厲害不少,希望有機會能打一場。”
看着降谷零身影沒入宿舍樓,路德維希回頭看向某個卷毛:“可以麻煩這位同學解釋一下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啊啊啊啊,小路德我錯了,麻煩酒精球按輕點,啊啊啊啊——萩原救命!”
半夜,萩原研二的宿舍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萩原研二整理着自己的醫療箱,抽空給自家幼馴染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自求多福吧你。
對于自家幼馴染這種半夜偷溜出去打架的行徑他也是很生氣的。
“所以說,為什麼半夜要偷溜出去打架啊?”在給松田陣平處理完傷口後路德維希發問。
“因為以前的一些事情,我很讨厭警察。”松田陣平摸着自己被處理好的傷口呲牙,他懷疑自己傷口這麼疼,有一半要歸功于路德維希,“那個金毛混蛋一定要成為警察的樣子看着簡直是太礙眼!”
“家裡的原因?”路德維希抓住了重點。
“小陣平的父親曾是一個職業拳擊手,一天從健身房回家的路上看到有兩個人在争執。”萩原研二扔給松田陣平一瓶烏龍茶,“因為當時即将面臨一場比賽,所以他沒有管閑事就離開了。沒想到第二天其中一個男人的屍體就在街角被發現了。”
“警察當時聽到證言說案發時有人看到小陣平父親路過,而死者又與小陣平父親有舊怨,直接把他列為案件第一嫌疑人逮捕了。
後來雖然真兇被逮捕,但小陣平一直被其他小孩說是殺人犯的孩子。而他父親的事業也走上下坡路,從此郁郁寡歡開始酗酒。”
“所以我才讨厭警察,他們全是一幫王八蛋!!!”松田陣平揮舞着拳頭,結果牽扯到傷口發出嘶的一聲,“而我考上警校的目的就是要在畢業典禮上狠狠地揍警視廳總監一頓!”
原來如此,路德維希想到剛見面時松田說過如果開學典禮時間再長點的話他就會忍不住上台揍警視總監一頓。
但是理解歸理解,熊孩子還是要教訓的。
松田陣平耳邊傳來路德維希悠悠的聲音:”所以你今晚覺得自己沒錯?”
“當然沒錯——不不不,我錯了!”看着好友不善的臉色松田陣平立馬改口士下座,“我不該違背校訓,不禁違反了宵禁還私下鬥毆。”
“但如果還有下次,我還會将那個金毛混蛋狠狠揍一頓!”最後,松田陣平還是弱弱發出宣言。
“不對哦小陣平。”路德維希笑得愈發溫柔,“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呢。”
“哪裡?”松田陣平疑惑臉。
路德維希清了清嗓子“監控。”
“納尼?”
“下次打架要找個沒監控的地方啊。”路德維希蹂躏着松田陣平的卷毛,“還有,沒有把握能夠打倒對方的時候不要逞能知道嗎?”
“要是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和别人打架反而弄的自己一身傷——”路德維希眼神危險,“我就先揍你一頓,松、田、陣、平。”
“啊啊啊啊——我知道了,路德你松手!”松田陣平的頭發就像是湯姆一樣被路德維希蹂躏,“要秃頭了要秃頭了!萩救命啊——”
大發慈悲的路德維希放過了松田陣平的頭發回到了自己宿舍。
随着鈴铛聲響起,松田陣平看着落在自己手中的棉棒語氣有些讷讷:“萩,我好像真的把小路德惹生氣了诶,他可是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想起剛剛路德維希的樣子,萩原研二不由一歎,看着自己垂頭喪氣的幼馴染冷酷下達逐客令:“小路德說的沒錯,你也的确該罵。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了,快滾吧擾人清夢的卷毛混蛋!”
小陣平這次的确做得不對,但小路德的态度也的确很奇怪啊。
萩原研二摸着光滑的下巴想着。
算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晨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