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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野宅殺人事件(後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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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收尾工作完成後就可以收隊了。”目暮警官将手铐咔哒一聲扣在大野雅子腕間,用外套掩住金屬的冷光。女人纖瘦的肩膀随着這個動作劇烈顫抖,仿佛被抽取靈魂的的木偶。

就在警員們收拾現場證物時,路德維希清冽的聲線劃破這片凝滞的空氣:“請稍等,目暮警官。”

“真兇另有其人。”

“啊?——你說什麼?”目暮警官有些詫異,“大野小姐已經交代了殺人手法和動機,我們與大野小姐的公司聯系過,她在下午一點的時候就離開公司了。時間、動機、兇器手法都有了,這也是你們幾個推理出來的,怎麼現在又說不是兇手了?”

年輕的警校生背光而立,眼中是即将溢出的悲憫:“準确來說——”

他看向沙發上绻縮的少女:“大野優子小姐,這場犯罪幕後真正的兇手,是你吧?”

“啊?!”衆人看着自從自從姐姐被抓救一直默默落淚的大野優子。

“怎麼可能,大野優子小姐才14歲,根本不可能殺人!”

“不,就像目暮警官說的一樣,時間、動機、兇器手法大野優子小姐同樣具備。”警員們議論紛紛。

“他們說的沒錯!”被手铐铐住的女人突然暴起,鐵鍊與金屬的發出刺耳的碰撞聲,“我妹妹她才十四歲!”

“一個發燒生病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說!”

路德維希垂眸避開那道想将他撕裂般的目光,指尖無意識摩挲着證物袋中染血的電話線:“就在剛剛,我通過社區活動中心調查到十二份虐童舉報記錄——從優子小姐四歲起,鄰居就至少目睹過三十六期暴力事件。”

“昨天的澆花懲罰......”他頓了頓,喉結滾動吐出殘酷的真相“在這倒春寒的季節裡令妹被高壓水槍持續沖刷十五分鐘,因此才高燒不斷。”

客廳響起此起彼伏地抽氣聲,衆人或驚駭或憐憫的目光在姐妹二人之間逡巡。

“如果要說證據的話......”路德維希繼續開口。

“大野制藥株式會社的考勤系統顯示,雅子小姐今日13:04分因一通電話早退,而貴宅座機在13:02分确實撥過電話——”他突然逼近沙發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少女,“一個才上中學的女生,是如何在往返二樓卧室與玄關時對橫陳在地的兩具屍體視而不見的?”

“除非她對那兩具屍體出現原因心知肚明!”

“從看到屍體的那刻我就感覺到了意思不對勁,屍體的傷口有反複捅入的痕迹,我想那并不是兇手對被害人過于怨恨——畢竟滿懷着怨恨的兇手是不會記得恰好在每處傷口都捅入兩次的。”

路德維希眼中帶着悲傷與憐憫:“那應該是趕回來的大野雅子小姐擦拭過刀柄上的血迹後自己再拿着兇器朝每處傷口都捅入一刀來僞裝成是自己作案的吧!”

“大野雅子小姐的确細心,仔細擦拭掉妹妹的指紋後又輕輕擦拭一次,以此留下自己有模糊的指紋,同時又讓刀柄在第一次被擦除的血迹的消失不會顯得怪異。大野雅子小姐心思果真缜密。”

“但你忽略了一點,家中都是大野優子小姐做飯,但兇器上卻沒有她的任何指紋,這就是一個很大的疑點。”

“真的是他說的那樣嗎?”目暮警官連忙問身旁的鑒識人員。

“和這位小哥說的一樣,我們以為是兇手擦拭兇器不細心留下的輕微指紋,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一個兇手既然想到擦拭指紋,一般不會這般草率。”降谷零扶額“一般能想到這點的兇手,為了脫罪會反複擦拭自己指紋以防給警方留下線索,更何況在行兇到案發現場被發現間隔了數個小時。”

“警官,留在電話線上的半枚指紋與大野優子小姐比對一緻。”這時,在路德維希提到後立刻對比鑒識人員也像目暮警官彙報到。

“大野優子小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目暮警官一臉顔色的看着面前這個隻有十四歲的女孩。

“不,不是優子,是我!是我殺死了那兩個家夥,不關優子的事!”大野雅子明顯慌了,她朝着路德維希怒吼,“你不要亂說!”

“我這裡也有證據。”降谷零從二樓樓梯緩緩走下,喉結在陰影中上下滾動,仿佛接下來要說的話中重若千鈞。

聽到降谷零說還有證據,大野雅子情緒更為激烈,死死盯着降谷零所在方向,就像一頭護崽的母獸。

“大野優子小姐的卧室門下有着幹涸的血迹。”降谷零舉起手機向衆人展示着照片,“如果按照之前的說法,優子小姐是在我們到達現場後才離開房間,那時屍體流出的血迹早就幹涸,根本不會在門上留下血迹!”

“但它卻留下了。”降谷零緩緩說出真相,“那隻能是在死者死去不久開門與屍體接觸過才會形成這樣的痕迹。”

大野雅子張着嘴想要大喊,想要怒斥,但一直沉默低着頭的大野優子終于說話了。

“算了姐姐。”

等她擡起頭來衆人才猛地發現,一直将臉埋在手裡哭泣的她臉上卻沒人任何淚痕,肩膀地抖動抽搐也不是哭泣而是忍笑罷了。

大野優子沒有任何表情,語調也是毫無起伏般死寂:“夠了姐姐,既然他們已經推理出來,就沒有什麼好隐瞞的了。”

“抱歉姐姐,給你造成了這麼多麻煩,到最後還辜負了姐姐的好心。”

“畢竟我啊,對着她們的屍體,是真的一滴淚也流不出來啊。”

-

“那兩個人是我殺的。”大野優子冷漠的說,“手法和你推理的一樣,我無話可說。”

他她就這樣冷冷的看着衆人,完全不似之前的怯懦。

“今天發燒,吃了藥之後就睡了過去。中午的時候這兩個女人發現沒有我做飯,将我從床上拖起來打罵。”

“我終于忍無可忍,拿了姐姐的安眠藥研磨成粉末放在他們的杯子裡,飯後他們都有喝水的習慣,就這樣他們昏倒之後,我拿菜刀殺死了他們。”

大野優子無論是在叙述着自己的苦難,還是在講述着殺人說話與動機,神情語調絲毫沒有變化,就像是她談論的事情與她無關一樣。

“優子——”

看着一臉焦急的大野雅子,大野優子向她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之後我跟姐姐打了電話,姐姐回來之後幫我僞造了現場,讓我假裝睡覺待在卧室裡,其他的事情由她來辦。之後警察來了,我隻管哭,什麼都不要說。”

“當時的我打電話隻是想給姐姐最後的告别,之後就用那把刀也一同了結了自己。”

“可是姐姐說我不應該這麼自私。她隻有我了,就像是我隻有她。”

“姐姐說她也想殺了她們,但她們不值得我償命。”

“我很感謝姐姐。”

“所以,現在你們放了姐姐,把我帶走吧。”大野優子平靜的伸出雙手,等待着一旁的警員将手铐铐在她的手上。

“是這樣的,沒錯。”看着妹妹認罪,大野雅子沖過去抱住妹妹,向在場的衆人講了她們的故事——一個更加詳細也更加悲慘的故事。

——

外婆生性強勢,在外公去世後就來到他們家中,但因為一直不滿她們父親裝修工人的身份,動辄打罵,而母親在外婆淫威下選擇忍受。最後,父親忍無可忍選擇離婚,臨走前想要帶她們兩人離開,但被外婆一句大野家的血脈,即使死了也不能流落在外拒絕。

又因為父親的工作無力獨自養育兩個孩子,打官司也隻有敗訴,隻能孤身離開。

離開前他許諾等自己日後富裕了就來帶走她們。

從此,她們兩個就像是生活在地獄裡一般。

外婆認為她作為家中長女,将來會繼承公司,所以對她嚴厲到偏執的地步。以往的興趣愛好與朋友全部離她而去,一言一行都受到控制——為了符合那所謂的大野家的臉面。

時間長了,她得了雙相情感障礙,卻被外婆拒絕治療,認為自己外孫女有了精神病很丢臉。在她某次自殺險些成功後才松口願意讓她服藥。

而妹妹柚子的遭遇更為悲慘,她成了整個家庭的奴隸。從四歲開始就要洗衣做飯料理家務,動不動就會遭到大罵。

甚至有一次大冬天就讓優子跪在雪地裡一晚上,要不是她偷偷溜出去看妹妹,優子險些因為高燒而死。

她也出頭保護過妹妹,擋在妹妹身前不讓她們打她,但總會被母親無情拉扯開,将她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反省,而對優子的虐待更加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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